“好了好了,我们来玩吧。”姚心萝想用投壶绊住韩嘉缃,不让她到处乱走。
韩嘉缣对姚心萝的用意,心知肚明,立刻配合地提议道:“我们分成两队来比,输的人拿点彩头出来给赢的人?”
萧咏絮第一个出声支持这个提议,取下头上的双蝶嵌红宝的金簪道:“这是前几日,太后娘娘赏下来的,谁赢了就归谁。”
“故作大方,要是舍得,怎么不把那枝金翟钗拿来当彩头啊?”萧婉绵又出声挑事。
姚心萝按住萧咏絮的手,摇摇头,不让她出声,回眸看着萧婉绵,语气平静地道:“萧姑娘不知道金翟钗代表着什么,那么我告诉萧姑娘,它可不是一般的金钗、金簪,它代表着品级和身份,只有二品以上的县主才能佩戴,它是不能拿来当彩头的。还请萧姑娘去读一读《礼则》,免得出口成祸,贻笑大方。”
萧婉绵怒形于色,厉声喊道:“姚心……”
“婉绵,我们接着下跳棋吧。”李子茹搂住萧婉绵的胳膊,得罪端柔县主也就算了,别连昭和县主一并得罪了,好说歹说地把她拉走了。
“心儿,絮儿,我们分队玩投壶。”罗素约走过来道。
“我要和心儿一队。”高乐灵抱住姚心萝的胳膊。
萧咏絮和姚心萝她们去投壶了,萧婉绵和李子茹她们去下跳棋,总算相安无事了,李子秢长舒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还好昭和县主在这里,要不然端柔县主暴怒起来,动手打人,谁敢拦?谁又拦得住?
午时初刻,婢女来禀酒席已备好,李子秢忙请众女移步入席。酒宴上,有长辈在,姑娘们安分守已,优雅如仪地用餐。
第五道菜,福寿双全鱼送了上来。婢女夹了一筷子,放在崔悦菱的碗中,崔悦菱夹起来放进嘴里,下一刻,就侧身用帕子捂住了嘴,做呕吐状。
“大嫂,怎么了?是有鱼刺吗?”昭仁大公主关心地问道。
崔悦菱蹙眉,手按着胸口道:“鱼好腥。”
“鱼腥?”昭仁大公主又夹了点放进嘴里,“不腥,味道很好。”
“是吗?”崔悦菱不相信,再次尝试,胃翻江倒海,又吐了出来。
坐在旁边的常元珍看她这样,目光闪了闪。
“大嫂,我看不是鱼的问题,是你的问题。这么鲜嫩的鱼,我们吃了都没事,偏生你吃不得。”秦晓云勾唇道。
“你粗生粗养,什么吃不下,别拿你跟大嫂比。”昭仁大公主冷声道。
崔悦菱伸手拽了拽昭仁大公主的衣裳,轻声道:“大妹妹,三弟妹她也是关心我。”
昭仁大公主冷哼一声。
秦晓云敢嘲讽崔悦菱,却不敢跟昭仁大公主对上。昭仁大公主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说动手就动手的,被她打了,都没地说理去。
“大嫂,身体要是有什么不适?还是赶紧请太医看看,病向浅中医。”孝昌二公主笑道。
“我回府,就请太医看。”崔悦菱笑笑道。
这点小事,没有惊动其他人,宴会上还是一片喜气洋洋reads;。
宴罢,众女眷依着各自的喜好,有的去看戏,有的去听书,有的去抹牌,有的去下棋,自得其乐。
姚心萝陪萧咏絮三人下了三盘跳棋,跟昭仁大公主和崔悦菱说了几句话,帮昭仁大公主赢了一把马吊,转身看到韩嘉缣在四处张望,心中一沉,忙走了过去,问道:“缣表姐,怎么了?”
韩嘉缣抓住姚心萝的手腕,急声道:“心表妹,我三姐不见了。”
“缣表姐,你别急,缃表姐会不会去了净房?”姚心萝存了几分侥幸。
“我已去净房找过了。”韩嘉缣咬了下唇角,“心表妹,我的心好乱。”
韩嘉缃若真做出什么事来,受她影响最大的就是韩嘉缣,其他韩家女的名声也会受损,就是韩氏所出的姚心萝也会受到波及。
“姑娘,冬林跟着三表姑娘呢。”冬格小声禀报道。
姚心萝稍松了口气,道:“缣表姐放心吧,要是缃表姐真往那边去了,冬林会把她带回来的。”
“只怕我三姐未必肯听你那个婢女的话。”韩嘉缣目光闪了闪,“我还是去跟母亲说一声,这万一出了事,也不至于怪罪……措手不及。”
韩嘉缣话到嘴边,改了词,但该表达的意思,已表达出来了。姚心萝亦听懂了,道:“缣表姐去找五舅母,我去找我母亲。”
“好。”韩嘉缣微微一笑,她还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姚心萝去戏楼那边找韩氏,还没上楼,就看到冬林急匆匆走了过来。姚心萝赶紧迎上去,接她到避人处问道:“冬林,怎么就你一人,三表姑娘呢?”
“姑娘,奴婢没用,奴婢跟丢了三表姑娘。”冬林羞愧地道。她没来过定远侯府,不熟悉路,不远不近地跟着韩嘉缣。韩嘉缣怕被人瞧见,躲躲闪闪的,她也只好跟着躲躲闪闪的,于是就听到一件不该听到的事,等她听完,韩嘉缃早已不知道去向。
“怎么会跟丢?”姚心萝沉声问道。
冬林左右看了看,道:“奴婢听到一件事,一件对李将军不利的事。”
“什么事?”姚心萝想起李恒被人追杀的事,忙问道。
冬林凑到姚心萝耳边,把听到的说了一遍。
“你没听错?”姚心萝虽然相信以冬林的能力,不会听错,但这件事太匪夷所思,太阴私恶毒。李恒要是中了计,就算他战功再卓越,也会被世人唾弃。
“奴婢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