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和姚训铮带着人离开后,祝五州把三个孩子打发到隔壁人家玩耍,他拿着两根麻绳和抵门的棍进了屋,把装晕的姚惠贞提溜起来放在椅子,用麻绳绑她。
“相公,你这是在做什么?”姚惠贞紧张地问道。
祝五州沉默以对,把姚惠贞牢牢地绑在椅背上,又把她的双腿绑在椅腿上,解开汗巾子,不顾姚惠贞的尖叫声,将汗巾子塞进她的嘴里。
“要怨就怨你父亲。”祝五州言罢,抡起棍子,重重地打在姚惠贞的小腿上,一下两下三下四下直到她的腿被打断为止。
姚惠贞早已痛晕过去。
祝五州一脸冷漠地解开麻绳,把汗巾子掏出来,把姚惠贞抱回床上,盖上被子。
半夜,姚惠贞被痛醒,拼命呼喊,向祝五州求饶,祝五州不予理会,狠心的等到天亮了,才替她请大夫接骨。可是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机,姚惠贞的腿接好了,也无法下地行走,被困在了家中。
祝五州兑现了他对老国公的话,他看住了姚惠贞,不让她出门打扰任何人了。
祝五州等大夫给姚惠贞接好骨,让祝画莲在家照顾她,他撬开柜子,把里面的当归、熟地等药材胡乱的一起包好,带着祝品莲去了定远侯府。
祝爱莲昨天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得知生了个死婴,惨叫一声,又昏死了过去,今晨再次苏醒过来,就一直在发呆。
祝五州虽是父亲,却不好进暗房见祝爱莲,让祝品莲进去劝祝爱莲。他则在下人的引领下,去沁园见李老夫人。
“老夫人,这事,哎,谁也没想到会这样,我家那个知道后,也是悔恨不已,在家哭得不醒人事了。哎,这母女俩为了点小事,吵吵吵,吵出大事来了。”祝五州哀声叹气地道。
李老夫人也是长吁短叹,事情已经这样了,说再多也与事无补,道:“亲家,我也不是要阻拦她们母女俩见面,可三奶奶只怕见到亲家母,就会想起这事,若无必要,就不要让亲家母过来看三奶奶了,免得刺激到她。”
“老夫人,您说得是。”祝五州点头道。
李老夫人和祝五州的谈话比较顺利,祝品莲和祝爱莲的谈话就不太愉快。祝品莲进门看着披头散发,面白如纸的祝爱莲,嚅嚅地问了句,“大姐,你还好吧?”
祝爱莲眼珠子动了动,好?她好不了。
祝品莲在圆墩上坐下,道:“昨天外祖父和大舅舅去把母亲打了一顿。不知道外祖父跟父亲说了什么,外祖父和大舅舅离开后,父亲就把母亲的腿打断了。”
“怎么没把她打死?”祝爱莲恨声道。
“大姐,那是亲娘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祝品莲质问道。
“狠心?”祝爱莲冷哼一声,“她害死了我的儿子,杀子之仇不共戴天!祝品莲,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等她害死你儿子时,你再来说这话。”
“大姐!”祝品莲惊呼道。
“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祝爱莲闭上眼睛,倒在引枕上。
祝品莲看着她,张张嘴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这件事就这么和稀泥般的了结了。
得知此事解决了,姚心萝这才把所有的关注力放在李愉和罗素约身上,这两人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回到京都,必有所图,而她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容不得半点差错。
姚心萝调动了所有的人手,盯着李愉和罗素约,绝不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冬月底,两个藩王携妻带子的进京,京都又闹腾起来了。
腊月初八,姚心萝的生辰,照旧宴请宾客,萧咏絮和高乐灵结伴而来,在昍园里看到罗素约,高乐灵凑姚心萝身边问道:“心儿,她怎么在这儿?”
姚心萝斜睨她,道:“她是这府上的大奶奶。”
“啊,我把这事忘了。”高乐灵摸着脸,嘿嘿笑道。
萧咏絮打趣地笑道:“小乐,你本来就没记心,这下一孕傻三年,你该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吧?”
“好像某人也在一孕傻三年的范围之内吧。”高乐灵摇头晃脑地道。
袁书月轻叹道:“真羡慕你们能一孕傻三年。”
“袁姐姐,不用羡慕我们,你呀,很快也会变成傻子的。”姚心萝笑道。
“希望吧。”袁书月成亲也有一年多了,这肚子一直没动静,婆婆没催促过她,夫君也很体贴,没有纳人给她添堵,可越是这样,她越是心急。
大家凑一块亲亲热热地说话,罗素约捧着杯茶,坐要角落,冷眼看着众人,目光停留最多的地方,是姚心萝的肚子。
袁书月无意间瞥到,心一下收紧。等告辞离去时,袁书月把姚心萝扶到一边,低声道:“心儿,你要小心府上的大奶奶,她看你的眼神不对。”
“我防着她呢,不会让她算计得逞的。”姚心萝笑,顺手把求子玉雕塞给她,“袁姐姐,你把这个放枕头下,很快就会有身孕的。”
“心儿,谢谢你。”袁书月鼻子微酸,握紧了手中的玉雕。
“你是我的表弟妹,我也想早点有人喊我大伯娘。”姚心萝笑道。
袁书月噗哧一笑,道:“看着这么年轻的大伯娘,孩子会都不好意思喊啊。”
“不好意思喊,也得喊,我就大伯娘嘛。”姚心萝噘着嘴道。
“是是是,年轻的大伯娘。”袁书月笑着伸手捏捏她圆润的脸颊。
初十的万寿节,姚心萝不好告假,挺着大肚子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