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康郡王不相信小厮所言,他的王妃一向端庄守礼,把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还给他生了个儿子,怎么可能与人私通?可小厮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他不由得起了疑心,才有了今日一试。
这一试,试出一对奸夫淫夫出来,康郡王只觉得绿云盖顶。
被当场逮到,康郡王妃辩无可辩,紧紧搂着衣裳,缩在床角,只掉泪不言语。那个男人胡乱地拿被子包裹着,蹲坐在脚踩上,瑟瑟发抖。
“瑜倌,你这个混帐东西。”康郡王认出那男人是府里养得戏子,气得额头上青筋突起,走过去狠踹了男人一脚,男人被踢中胸口,闷哼了一声。
一番审问过后,两人都招了供,康郡王任婉岚和瑜倌是旧识,两人互生情愫,奈何身份有别,两人被迫分开。任婉岚随父到了京都,瑜倌辗转数地后,也来到了京都。
机缘巧合,两人在康郡王府重逢,旧情复炽,一发不可收拾,只要康郡王不在府里,任婉岚就会挂上弯月灯笼,邀他来共赴**。
依大虞律,私通者,去衣受刑。
瑜倌是工乐户,罪加一等。
这不是件光彩的事,康郡王也不可能将两人送去官衙受审,他丢不起这个人。
瑜倌被拖下去,行闷刑。
至于康郡王妃,康郡王目光复杂而深沉,死死地盯着她道:“看在苗儿的份上,本王准你自行了断。”
皇族没有休妻、和离,只有丧偶。
次日午后,康郡王妃得急病而亡的消息,传遍各府。像这种莫名暴毙的事,是最不能深究的,但任家的人不信这个邪,气势汹汹地去康郡王府兴师问罪,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姚心萝从冬柳那知道原由,并不同情康郡王妃,若她能恪守妇道,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这天申时末,姚心萝和刘氏、方氏处理完府中琐事,结伴去了沁园,郑氏和祝爱莲正陪在李老夫人身旁说笑。
“恒哥媳妇,悦哥媳妇看你整日忙忙碌碌的,太辛苦了,她有心想要帮你分担一二。”李老夫人不愿因中馈之事,让长房和二房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祝爱莲是姚心萝的表妹,或许能缓和两房人关系。
姚心萝看了看眼祝爱莲,又看了看郑氏,这就是郑氏急着让李悦把祝爱莲娶回来的目的吧?
“三奶奶有心了。”姚心萝眸光流光,“那明日未时正,三奶奶也来四和堂吧。”
“好。”祝爱莲欢喜地应道。郑氏面上闪过一抹意外,她没想到姚心萝会这么轻易就答应。
李老夫人满意地笑着了,微微颔首,一家人就该这样和和睦睦的才好。
刘氏和方氏微皱了下眉,看祝爱莲的目光有几分不善,若是姚心萝要收回她们的管家权,她们不好不交,但若是有人要来分她们权,那么绝对不行。
“恒哥媳妇,三奶奶从没管过家,什么都不懂,以后还希望你多提点提点。”郑氏笑道。
“二太太说笑了,有二太太在,那里会需要我布鼓雷门。”姚心萝对郑氏打什么主意,心知肚明。
“我管了十来年的家,管累了,管不动了。恒哥媳妇,我就把三奶奶托付给你了,你办事一向妥当公平,我相信你一会帮着三奶奶的。”郑氏眯着眼笑道。
“论婆家,三奶奶是我弟妹,论娘家,三奶奶是我表妹。帮,我是肯定会帮的,可我就怕二太太误会我不是在帮三奶奶,而是在为难三奶奶。”姚心萝把话说的明明白白。
李老夫人看着郑氏,郑氏摆手笑道:“虽说我们相处才几个月,你为人,我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不会误会你的,不会的不会的。”
姚心萝要得就是她这句话,笑道:“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二太太的君子之腹了。”
又闲话了几句,汪氏过来伺候了,其他离开沁园,各回各院。
祝爱莲的背后虽有郑氏这个军师,奈何有刘氏和方氏从中作梗,都不用姚心萝去为难她,祝爱莲应对吃力,一点小事,办得一塌糊涂,弄得焦头烂额。
“三奶奶,这么简单的事,你都办不好,还要恒哥媳妇替你缮后,我真不知道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添乱的?”方氏嘲讽地问道。
祝爱莲低着头,一下一下地扯着帕子。
“三奶奶,知道你是急着要帮夫人分忧解难,可是这管家的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你要想管好,就得多想想,多问问。”刘氏温和地道。
祝爱莲感激地看着刘氏。
“我可没那么多空闲时间教人。”方氏甩手走了。
“就快清明了,我得去看看那些东西准备好了没有。三奶奶,我就不陪你坐了。”刘氏说着,也离开了四和堂。
祝爱莲在梁国公府时,祝氏不是没教过她管家的事,可是祝氏管家水平就是差强人意,祝氏觉得祝爱莲是小儿媳,管家的事论不到她。如是,祝氏教得散漫,祝爱莲学得敷衍。祝爱莲的管家水平,差得不堪一提。
郑氏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好在她现在一大堆空闲时间,决定用教女儿一样,点点滴滴来教祝爱莲。可是女儿是打小就开始教的,儿媳嫁过来时,已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性情已定,要教好的可能性太小。就如同要把一棵弯脖子树,给掰正了,难度系数太高。
在郑氏忙着教儿媳管家时,李宕在知道死士刺杀李恒,再次失败后,又惊获噩耗,他的两艘运货船,在途经大港时,连货带船不翼而飞。
不说船里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