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心萝看着李恒掌中的玉坠,伸手拿过玉坠,在李恒深情的注视下,将它戴好,抬头与他对视,“君守信,妾守诺。”
李恒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欣喜若狂,伸出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但碰触到了姚心萝的肩膀,又放了下去,时间和地方不对,他不能那么做。
刚要有所动作的冬林和冬桔,见状,停了下来。同样,准备后退的姚心萝欣然一笑,对他的克制感到满意,道:“李哥哥,我要回房去了。”
“好。”李恒让开了路,虽然机会难得,但他们来日方长。
姚心萝垂首从李恒身边走过,背对着他,才将玉坠塞进衣襟里面去。
接下来,韩三太太在马车上守着许玉珠,赵氏和林氏则带着姚心萝和韩嘉缥,再没有出现令韩三舅怒发冲冠的情况,李恒也只要姚心萝上车下车时,看看她,没有机会与她再次交谈。
几日后顺利地到达了韩家,许玉珠下了马车,不等其他人,直奔内宅正院。韩三舅正和李恒说客套,让韩应孺带他先去大三房,拜见韩唐氏。
等李恒走了,已看不到许玉珠的身影,韩嘉缥轻哼了一声,问道:“心姐姐,你猜她这么急不可待的要去做什么?”
姚心萝还没回答,韩嘉缥自答道:“她一定去向祖母告状,真是蠢啊,祖母又不是老糊涂了,怎么可能会听她的一面之词。”
“她未必是去向外祖母告状。”姚心萝淡笑道。
“那她是去干什么?”韩嘉缥问道。
“请外祖母帮着跟三外祖母说亲。”姚心萝猜测道。
韩嘉缥嗤笑道:“李将军一看就是坚毅果决的人,肯定不会轻易听从别人的话,依我看,他亲祖母都未必能作得了他的主,更别说是姨祖母了。”
姚心萝笑而不语。
正如姚心萝所料,许玉珠的确是在请韩母帮忙,让她去找韩唐氏,众人到门外,正好听到许玉珠道:“外祖母,我与李将军两情相悦,只是碍与家世不匹配,就要被活活拆散了,外祖母,您帮帮我,我不能没有他。”
韩嘉缥嘲讽地道:“珠表姐,你这谎话说出来不脸红啊?这一路上,李将军连一个字都没跟你说,一个眼神都没给你,我就不知道,你和他是怎么个两情相悦法?”
两情相悦这词用在李恒和姚心萝身上,那才是对的,韩嘉缥瞥了眼姚心萝。她可是看到了,两人眉目传情的。
这话是众人都想说的话,如是大家都没打断她,等她畅快地说完,韩三太太才假意训斥道:“缥儿,女儿家说话怎么能这样口无遮拦?不知道害臊啊?”
明着训韩嘉缥,实则骂许玉珠。韩母在屋内听得清清楚楚,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许玉珠的话,让她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小韩氏说的话,一样这么的没脸没皮。
韩三舅脸色铁青地带着众人走了进去,大家都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了看许玉珠,这么立马就能拆穿的谎言,她怎么说得出口?难不成她觉得她们会帮她圆谎,不会拆穿她?她未免想得太美好了。
众人给韩母行礼问安,韩母看着姚心萝,面色转缓,笑问道:“囡囡,瑶寨好玩吗?”
“好玩。”姚心萝笑盈盈地道。
“祖母,心姐姐和我给带回来一大缸百花蜜,瑶长说,多喝百花蜜,能滋润养颜,身体康健。”韩嘉缥笑道。
“百花蜜这么好啊,谢谢囡囡,谢谢缥儿,真是两个乖孩子,老太婆没有白疼你们。”韩母没有忘记旁边那个给她添堵的许玉珠,话中有话地敲打她。
“您是我们的外祖母(祖母),我们孝顺您是应该的呀。”姚心萝和韩嘉缥齐声道。
韩母顿觉老怀安慰,要儿孙们全都是许玉珠这种不争气的,她不如早死早超生。
“母亲,这一路上的事,让秦氏与您说,儿子先行告退。”韩三舅行礼道。
“好。”韩母也知这事不能拖,拖到后面,会无法收场。
除韩三太太和许玉珠留了下来,其他人全部退了出去。具体说了什么,姚心萝不知道,但是许玉珠连夜就被送回许家,送她回去的是韩大舅、韩三舅和大太太、三太太。
次日,李恒过来拜见韩父韩母,去年他一脸大胡子,韩母看不清他的相貌,今日再见,不由暗赞了句,英俊儿郎,好模样。
李恒穿着银灰暗纹长袍,乌黑的头发用玉冠束在头顶,身形颀长,五官俊朗,一双眼睛清亮有神。
韩母虽然有几分理解许玉珠的迫不及待,这样有才有貌有家世的男儿,是会让女儿家神魂颠倒的,但是许玉珠的吃相太难看。
韩母和善地与李恒交谈,平时冷冰冰的李恒,乖乖坐在她身边,有问必答,还不时说笑话给她听,哄得韩母笑的合不拢嘴,口口声声叫着恒儿恒儿,都快把他当成亲孙子了。
韩父一直没出声,突然出声问道:“恒哥儿,可会下围棋?”
“不敢言会,略知皮毛。”李恒谦虚地道。
韩父笑道:“陪老朽手谈一盘如何?”
“恒儿从命。”李恒躬身道。
韩父带走了李恒,韩大舅几个也跟着出去,韩母嗔怪地道:“这个老头子,我话还没说完了,又跟我抢人。”
“母亲既然这么喜欢他,为何不招他做您的外孙女婿呢?”小韩氏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
众人皆是一惊,齐齐看了过去,就见小韩氏拖着一脸娇羞的许玉珠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姚心萝先前听到了脚步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