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误会就好。”鲁诗韵笑道。
鲁诗韵没有留太久,她没跟家里人说,就来了梁国公府,把事说了,她轻松了,得回去了。
“我让人去你家说一声就是,做什么非要顶着太阳走?你房里藏了什么大宝贝?要你回去守着。”姚心萝嗔怪地道。
“你别留我了,我拿了这么多东西回去,已沾大光了,改天见啊。”鲁诗韵笑道。
“鲁姐姐慢走。”姚心萝看鲁诗韵上了马车,转身往回走。
回到明珠院,姚心萝将冬柳叫了进来,“说吧,什么事?”
冬柳道:“晌午的时候,二姑老爷的信送了进来,他要续弦了。”
二姑太太姚淑贞病逝已有一年,二姑老爷邱守俛要娶填房,是很正常的事。因有邱恬予在,这门亲是不会断的,他娶继室应当要问梁国公府的意思,可这一年来,都没见他问过。更过份的是,他的嫡女住在梁国公府内,他不管不问,连年节礼都不曾送。
邱恬予因这事,哭过好几场。这会子要娶亲了,巴巴的来封信,什么意思?是依俗礼,知会一声,还是要把邱恬予接回去?
“娶得是哪家的姑娘?”姚心萝靠在榻上,淡定地问道。
“庆王府的万春郡君。”冬柳道。
姚心萝微愕,三年前,藩王依例进京,她见过那位万春郡君。那时她年纪虽小,但是对这位郡君印象深刻。也不知道庆王是个什么喜好,偏爱五大三粗的女子,万春郡君长得酷似生母,长得身材魁梧高大,浓眉大眼,嘴大唇厚。若不是穿着女装,十个人有十个人都会觉得她是男的。
万春郡君这副容貌,令男人退避三舍,养到今年,姚心萝屈指算了算,已二十三岁了。
“原来攀上高枝了,难怪。”姚心萝嘲讽地冷笑道。万春郡君是庶女,品级不高,但架不住人家的父亲是藩王,还是比较得圣宠的藩王,邱守俛也就不把梁国公府放在眼里了。
老国公虽然恼火,但看着哭得不能自制、几乎要晕厥过的邱恬予,长叹了口气,这都是冤孽啊。当年他并不看好邱守俛,是姚淑贞非嫁不可,以死相逼,还做出私奔的丑事来,他才不得不同意的。老国公觉得邱守俛品行不好,一直压着他在地方为官,不让他进迁。
“恬予,你别怕,外祖父让你三舅舅和二表哥陪你回去一趟,去见见你的继母。你要是想留在你父亲身边,你就留下,你若是还要回京都,就跟着你三舅舅他们回来,外祖父养得起你。”老国公沉声道。
“外祖父。”邱恬予跪下,朝着老国公用力地磕了头。她刚磕了一个头,就被韩氏扶了起来。
老国公闭上眼睛,摆摆手道:“不要磕头了,去吧,外祖父等着你回来。”
邱恬予离开,最高兴的人是祝爱莲,她又可以独占祝氏的宠爱,那些好东西又全是她一个人的了,她暗暗祈祷邱恬予永远都不要回来。
立夏后,天气就一天热过一天,五月初八,老鄂国公熬不住,撒手人寰,享年六十三岁。鄂国公府挂起了白幡,鄂国公以及他的两个儿子都得回家丁忧。
两家政见相左,来往不多,但死者为大,姚训铮带着子侄去鄂国公府吊唁。女眷们没去,就错过了一场好戏。
常珊在灵前晕倒,大夫一把脉,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未婚女子怀上了孩子,这事怎么样都是一桩丑闻。来吊唁的人多,瞒都瞒不住,很快各府都知道了。
丢了这么大的脸,鄂国公气得要打死常珊,常珊哭哭泣泣地供出了奸夫,“父亲,女儿不想的,是大姐,是大姐把我迷晕,送到二皇子的床上去的。”
此语一出,惊呆了鄂国公和甘氏。一个多月前,大女儿指名要常珊进二皇子府陪她。询问后,常元珍承认是她所为,因为她生女儿伤了身子,以后很难有孕,她要借腹生子。
这事错在常元珍,常珊和萧汯都是被她所害。鄂国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次日一顶小轿,将常珊送进了二皇子府。轿帘垂下,遮住了众人的目光,常珊脸上的哀伤变成了欢喜,她捂着嘴,无声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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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找双引号,找得我要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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