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苕自回文静身边,姚心萝领着梅香雪进了房,守屋的冬枝、冬棚见主子带着个面生的婢女进来,都有些诧异。
姚心萝在椅子上坐下,道:“师姐,在人前露了脸,怕是旁人会认出来。冬棚,你替梅姑娘改改妆,遮掩一下,别让人认出来。”
“奴婢知道了。”冬棚领命道。
姚心萝和萧咏絮是县主,一人带了四个婢女,其他的姑娘都只带了两个。无缘无故的,多出一个,样子瞧着与文静昨儿带着的婢女有三四分相似,而文静身边的婢女,有一个面生的。
孟清宁和陈姒心中疑惑,不敢去问姚心萝,就来套文静的话。文静眨眨眼睛,“我身边就红苕和红蕾两个,没带其他婢女,还有你们是谁啊?为什么要问我这个。”
孟清宁和陈姒气结,她们三人昨日在马车上呆了一天,相谈甚欢,今日她居然就翻脸不认人了,好过份。
“孟姐姐和陈姐姐去哪了?就要出发了,她们怎么……?”文静自言自语地道。
“姑娘,您眼前这两位就是孟姑娘和陈姑娘。”红蕾着急地打断她的话,小声道。
文静盯着两人看了看,笑道:“孟姐姐、陈姐姐,你们好。”
“好。”孟清宁和陈姒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可思议。
文静的问题,有的是时间让孟、陈两位姑娘去研究。到了这天傍院,入住别院时,她们总算搞清楚了文静是什么毛病了。这人只认得发式和衣裳,她们换了,她就不认识她们了。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姑娘们都换了轻便打扮,为表虔诚她们要跟着罗太后步行前往大觉寺,从别院去大觉寺要走一个半时辰。
佛教讲究众生平等,广纳信徒,但因罗太后身份,实在太特殊,万一在寺里出点什么事,大觉寺一千三百多僧众,就没命活了。可开法会,又不能不让信徒来,是以,大觉寺在各个上山的路口,都派了武僧把守,行为举止怪异的的人,一律不准上山。
一个半时辰的山路,于男子们到是容易,可姑娘们身娇肉贵的,只怕吃不消。令人大为惊愕的是,两位文臣家的姑娘姚心萝和高乐灵,步伐稳健,反而是三位武将家出来的姑娘,累得气喘吁吁,全靠身边的婢女架着,才勉强跟着。
谢女官回头看了看,轻摇了下头,在罗太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罗太后笑了笑,道:“上阵杀敌的是儿子,女儿养得娇贵些也是应当的。这么看起来,我的囡囡到是养得太糙了。”
“娘娘,要不我去后面嘱咐县主的婢女,扶着点县主,这样就没人觉得县主太强悍了。”谢女官开玩笑地道。
罗太后沉吟片刻,道:“你去让她们扶着她。”
谢女官没想到罗太后会当真,忍着笑,往回走到姚心萝面前,道:“县主,您让婢女扶着您走吧。”
“我走得动,不用人扶。”姚心萝笑道。
“县主,这是娘娘的意思,您就让她们扶着吧。”谢女官朝她使眼色。
“哦,好。”姚心萝看到了她的眼色,可还是不明白罗太后为什么要让人扶着她,但仍然听话地应了,“你们过来扶着我。”
“我来,我来。”梅香雪抢着上前扶住姚心萝的胳膊。
谢女官盯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又回了罗太后身边去。
姚心萝轻叹了口气,小声道:“香雪,冬林跟你说了,当奴婢的,是不能自称我的,你怎么又忘了?你要还不记得,我只能让人送你回京。”
“小,姑娘,不要啊,奴婢知道错了,姑娘你就饶了我,不是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保证再不出错。”梅香雪哀求道。
姚心萝看着她,轻摇了下头,实在不明白这份热闹有什么好看的?值得她冒这么大的风险,“走吧。”
梅香雪和冬林,一左一右搀着姚心萝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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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六了,为免我再次犯糊涂,周五就先把文更上来。周六周日要送儿子去补习,他很辛苦,我也很累。
现在的教育,真得让人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