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熥当然也返回后宫继续过年,好不容易一年到头能有一个轻松的日子,允熥也不愿意都浪费在工作上。并且俗话说的好,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嘛!
不过允熥在近臣们都走了以后想起来给朱模的圣旨还没有,本来打算让王喜写圣旨送到通政司——王喜现在也是认字会写字的,并且字写得还很不错。
但是允熥想了想,估计实际出还得过一段时间,决定等着正月十五以后再正式下圣旨,先通知一下就好。于是允熥下令让小宦官去沈王府传旨:‘着沈王朱模今日下午到乾清宫面见皇上。’
然后允熥起身向后宫走去。允熥想了想,决定先去承乾宫看看,于是让王喜带着去承乾宫。
半路上,允熥看到王喜似乎总是在嘀咕着什么,问道:“王喜,你在说什么?”
王喜吓了一跳,然后转过身来行礼说道:“陛下,奴才是在想,之前的秦藩国、岷藩国、英藩国的国君、左右王相都是陛下乾纲独断,为何这次是与群臣一同商议。”
允熥并未意识到王喜这有干政的嫌疑,而是一边走着一边给他解释道:“这第一,当然是因为朕也是犹豫不定,不能确定人选,尤其是左右王相。”
“这即信任又优秀的人才吧,朕现在手上这样的人连朝堂都填不满,更不必提派往藩国为王相了;但是若是才能不足,或者忠心不够的,又起不到牵制藩国国君的作用。”
“前几个人选已经是把朕心中的合适的人选都掏出来了,暂时在没有其它的人选了,所以只能让群臣推举。”
然后感慨着说道:“看来要再行分封必须多等几年了。朕今年、明年下令各地举‘野之遗贤’,再加上建业二年的科举,差不多优秀的文官就有了,再养几年,就够了。”
“武将等着再过几年这些讲武堂的学生年纪大些了,也历练了几年有些功绩了,就好办了。”
“其二,是因为三佛齐国的特殊位置。三佛齐国位于远离大明本土的海外岛屿上,就算左右王相不听朕的话,而是只听藩国国君的话,也影响不到大明的本土。”
“他们要想威胁本土,只有组建大水师。但是大水师绝对不是一个小国能够建立的起来的,就算勉强建立了起来,也养不起。”历史上在苏联解体以后迅消亡的苏联海军,就是直接的证据。
“而前三个分封的藩国就不一样了。若是他们变乱,是可以影响到大明本土的,所以要更加慎重。”
听了允熥解释的王喜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这样。”
允熥笑着说道:“你关心这个干什么,好好带你的路吧、”
下午申时初,允熥正在与抱琴说话。最近三佛齐国来求救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即使是普通百姓都知道了。今日上午又是宫中嫔妃的母亲可以进宫探望的日子,所以抱琴的母亲就把这件事情随口告诉了抱琴。
抱琴地母亲可能是说者无意,但是抱琴听了可就是听者有心了。抱琴上午见母亲归来,就一直在盘算着什么。
抱琴的父亲跟随常遇春、常茂打过仗,所以她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战争是什么样子的。她平时又注意这类的消息,现专门负责在海上清缴海盗的水师官兵,比在6上防备海盗的6师官兵损失还小得多,尤其是在大船上的,除非是特别倒霉的人,不然很少会有人战死。
并且她知道允熥对于海外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很是重视,所以想让自己的父亲与大哥进入水师。虽然水师立功可能难一些,但是危险小啊,她们家又不是豪门勋贵,出去打仗能够带着一堆亲兵护卫,万一在路上打仗阵亡了咋办?她虽然一直在按照自己的想法摆布父亲与兄弟,但是与父亲兄弟感情也是很好的。
结果正在办着手续呢,这边就传来了马上就要打仗的消息。抱琴知道以允熥的性子,一定是最晚二月就要出兵的,估计那个时候自家的父兄手续还没有办完呢。
所以她就求允熥让下边的人快一些,并且最好调进要出去打仗的水师最大的船上。
允熥当然是直接拒绝了她。允熥说道:“抱琴,你的父兄之前都是在6师,从未打过水上的仗,怎么可以一上来还没有经过训练就出去打仗!”
“大船上的人虽然多,但是每一个人都是有职司的,不是可以随便替换的,怎么可以随便安插人呢!”
“你的父兄又不是功臣宿将,可以为主将的副官随行的。此事万不可再提。”
不过允熥随即想起了熙瑶的父亲与兄弟。熙瑶的父亲薛宁是左军都督府的都督同知,也算是帮着自己掌控着左军都督府,并且6战与水战不同,薛宁的级别又不能当副将,所以只能罢了。
但是熙瑶的大哥薛熙冉不同,他才是一个兼职指挥佥事加千户,世职也只不过是指挥佥事,完全可以派到张晓东的船上当副官,给他一个参将或者游击将军,去南洋积累积累经验。
就在允熥正想着的时候,小宦官进来说道:“陛下,沈王殿下已经到了乾清宫,等候陛下的接见呢。”
允熥说道:“二十一叔来了?”然后换衣服前往乾清宫,抱琴服侍着他一直到出承乾宫。
朱模本来中午正在与妻妾们吃饭呢,他比允熥小两岁,与高煦同岁,也已经有了孩子了。这个时候本来他正在逗自己的孩子,突然服侍的宦官通报说有宫里的宦官来传旨。
朱模当然是马上让传旨的人进来。小宦官进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