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上篇,接着讲故事。
是明清白话三言两拍中收录的其中一篇,两位男性主
角是贴邻而居的两个土财主,书中说他们是:「或巾或帽假斯文」,这二位仁兄
都爱小兄弟,有龙阳之好。
就是gāng_jiāo男少年。
因家境殷实不愁生计往往流连于歌院酒肆,夜半归家是平常事。
这少年小哥深知两位恩主彼此垂涎与对方堂客,于是为讨恩宠、设计将两位
恩主在各不知情,各自妻子也还都以为是自己丈夫去而后返的前提下,巧妙的将
两位男主送到对方内人床上而成其好事。
至于怎么操作这里就不细述,有兴趣的朋友自己找书来看。
两位妇人均因丈夫流连龙阳之欢每每疏于夫妻房事,今见丈夫被小哥唤出须
刻既回,并未像往日那般在外欢至阳刚不举,心中甚是欢喜。
下麵我将原着中如何描述两个场景的凭记忆简略複写如下:(难保无误,以
原着为准)芳卿把袖口遮住下边口脸,竟往内走。
见房中也有一灯,把眼一看床帐分明,连忙把灯熄了,闭上房门去睡。
玉香道:「我隻说那小东西叫你出去干那勾当,缘何到肯进来了?」
芳卿冷笑一声,便一把搂住去做那买卖。
玉香哪里知道是朱子贵,连忙分散金莲,轻偎玉体。
------------云散雨收,沉沉而睡。
直至五鼓,重上阳台。
另一边:男主进屋情景与这位大致相同,要务还是熄灭灯火以防穿帮。
书中写到:天生假笑一声,一把搂住,便去亲嘴。
巧儿啐住舌尖,两个云雨起来。
但见:深抽浅送,轻叫低应。
说不尽万般亲爱,描不出一段恩情。
写意儿,伸伸缩缩:真爱惜,轻轻款款。
一个柳腰乱摆,一个笋掘齐根。
一个水流不住,一个火发难停。
隻有人间有此景,才求仙笔画难成。
两人完事双双搂住睡了。
直至鸡鸣,重赴巫山之约。
这两位仁兄如此这般的睡了几夜,最终穿帮,两位妇人见木已成舟,再者,
连日来滴滴雨露,婉转承欢已是yín_tài毕露,也隻好认了。
从此两家随成同好之交,传堂入室再无避讳。
日久天长被街邻知道些风声。
有那好事的,登时做下一首词儿道:相交酒肉兄弟,兑换柴米夫
妻。
暗中巧换世应稀,喜是小星娼妓。
倘是生儿生女,不知谁父谁爷。
两家男主遂自拈了四句诗,回着诸人道:这段奇缘难自由,暗中谁识巧机谋。
皆因天谴偿花债,没甚高低有甚羞?来来往往具是笔墨口水,最终闹到官府
,一纸判令:三个男性当事人各领仗三十。
女主不始不知情,免责。
但各自离开原配择良另嫁。
男事主移居他乡了事。
此篇没有像日本文学那样结局惨烈,因为中国文人笔下少有血腥。
两个民族的文化之异,可见一斑。
故事讲完,该说说我自己的事情了。
(留待续篇)
现在就自我介绍一下:我是972年生人,九岁时家父既要求:课馀读些
闲书。
开始是读一些短篇集,故事会之类的。
说实话,读不懂,字还没认全。
有一次竟然出了大笑话,我举着一本书跑去问哥哥,「哥哥,这两个字我认
识但是不知是什么,」
哥哥说:「哪两个字?」
我脱口而出:「yīn_hù」,「yīn_hù是什么?」
引来全家大笑。
我母恐我念错或是发音不准,叫我过去拿书指给她看究竟哪两个字,我觉着
一般翻到其中一页,指给母亲看,母亲看后说,「这两个字没读
错,是yīn_hù,yīn_hù就是女人的小便。」
我自觉过于唐突不敢再刨根问底,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看书。
我自小喜欢刨根问底,有时问的大人一时答应不来。
后来读中学开始读长篇,部长篇是第二本是翻译
。
然后。
老残游记,儒林外史。
豔阳天,金光大道、资治通鉴,唐史汉书,百年孤独,之类的全部拿来,读
懂读不懂的通读一边,然后再找容易读懂的再读一遍。
后来将家中藏书全部读完,(文革刚过,家中原有藏书已没几本了)实在没
得读了隻好读报,或休息日去图书馆。
以致后来连半导体维修指南都拿来读,竟然还要按语法找出段落,分析什么
主谓宾补定状的,更可笑的还给人家写信纠错,现在想来真是少年轻狂,不知天
高地厚。
说道我的性启蒙有些奇葩,并不是那些什么夜半起床见到父母行房之类的,
而是跟我的心智未全就年少读书有关。
次让我思考男女之事是因看曲波的长篇。
书中剿匪小分队去山村抓捕跟山匪有勾结的地主,半夜三更破门而入,惊得
地主婆拉起棉被遮身,于是,露出两条白光光的大腿和半截雪白的屁股。
这是原着中的句子,不信去查。
就这一句话,让我开始注意到原来男女都是光着屁股睡觉的,多冷啊?为什
么不穿衣服呢?思考时日,没有结论直到学校开设生理课。
方才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