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也去吃点东西?」她听见了任纯的回答,声音很清亮,显然是醒了有一段时间
了,至少是比她时间长。
「哦,不了,姨还不饿,喝点水得了!」韩娟这才坐直了身体,又随手把额
角散落开的长发拢了拢,别到耳后,然后就侧身从包里拿出一瓶纯净水,拧着瓶
盖,又侧头问着小伙子,「你饿吗?要不你自己去买点吃的吧,这还有好几个小
时才能到呢,你该受不了了一会儿。」
「我带饼干了,一会儿吃!而且还有这么一块的火腿呢,多美味的小鲜肉啊!」
说着,韩娟露在裙子外面的大腿又感到一阵温热,一阵肌肤摩擦出来的触感,似
曾相识。
原来这就是刚才梦里的感觉,原来,那个梦里的感觉并不是虚幻的,而其根
源就是他,这小子才真正的罪魁祸首!害得自己大窘,害得自己差一点没在大庭
广众之下出丑的罪魁祸首!
想想就是一阵气恼。
「别摸了!你是不是真的有点不知道分寸了?看我太好欺负了吧?」她顿时
不留情面地拍下那只还是色色的手,回过头,眼中带火地瞪视着他,气鼓鼓的,
同时也是在为自己随便受侵犯了找回点面子,怎么说自己也是他长辈,在家里可
以宠溺着他,怎么都行,但在外面,他还这样,随心所欲,随便戏弄自己,不尊
重自己,她感到自己的自尊心,自己对他好的心受到了伤害,未免也把她这个姨
看得太轻了!把她看做什么了?宠物吗?想逗弄就逗弄,召之即来?
我是对你好,但我也是有底线的,有自尊的,如果你把我的善心当成忍气吞
声,当成一味的服从和软弱,绝对不行!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儿子邵煜,再也
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让我那么做,那么付出!她在心里默默地身旁的年轻人说,之
后,就别过头,看向车窗外,不再理他。
完了,小白兔发脾气了!看着一个女人的后脑勺,不搭理自己了,任纯挠挠
头,也觉得心里发虚了起来,感觉自己不对了,是有点得寸进尺了,难怪她会这
么不高兴,从外人看来,他们这两个人俨然是母子的辈分,老少尊卑,就应当保
持点距离,这个韩姨已经够可以的了,对他够好的了,在家里不穿衣服,让他随
便玩,给他舔干净guī_tóu上的jīng_yè,那么他应该知道点适可而止,怎么还能蹬鼻子
上脸呢?
唉!看来一味地泡在酒池肉林里也不是什么好事,贪图享乐,的确能够迷乱
一个人心智,有时候就会管不住自己,而想要的越来越多,不知满足。
现在他是知道错了,也诚心悔过,但是他却不知道怎样去让韩姨消气,去直
接赔罪?那样显然是有点简单了,也没什么诚意,不好!那就不管她?让她自己
先静一静,一会儿就好了?那样自己也不免也没能耐了,还陪当个情感细腻,用
文字和思想制造一个个烂漫情节的作家吗?
得好好想想!
没一会儿,车上的乘客都陆续地回来了,大客车重新启动,又开车了。
清爽凉快的风不断地从车窗外面吹了进来,呼呼呼地,吹乱了头发,也让脸
上凉凉的,感觉很好,韩娟依然将脸对向窗外,看着眼前一排排匆匆漂移的景物,
犹自发着呆。
现在的她,才是具有着中年shú_nǚ的气质,沉静而内敛,很好看。
不过某些人还是希望看见活泼一点,会与自己说笑打闹的她,不希望看到因
为自己而很心塞的她,他过意不去。
客车摇摇晃晃,一样东西就悄悄递了过来,韩娟低着头看了看,就见一块饼
干被小伙子拿着,像是在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想哄逗我?以为我是两三岁的
小孩吗?给点好吃的就能眉开眼笑?她心里哼了一下,又不屑一顾地扭过了头,
仍然不理睬他。
咔嚓咔嚓!她听见了饼干被无情咬碎的声音,因为离得近,近在耳边,所以
很清晰。
几乎碎碎的饼干渣子还没被小伙子咽下去,第二块饼干就跟着递了过来,还
是跟次是一模一样的形状,毫无新意。
你烦不烦?都告诉你不吃了!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以眼神警告着他。
又是咔嚓咔嚓,第二块可怜的饼干也惨遭厄运,无情被消灭。
第三块,还是一样,有一有二没有三,玩这种没有意义的把戏有意义吗?这
一回,好脾气的女人可是有点恼了,她刚想出口骂人,问问他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别烦她了行不行?然而,骂人的话还未出口,她就被自己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先放过你小子,等老娘看完手机再来收拾你!她在心里说。
然而,当她白净的大拇指滑过了触摸屏,打开了微信,女人立即没了脾气,
没了训人的心情,心软了,还被他逗乐了,略微涂抹唇彩的双唇也微微有了上扬
的幅度,轻笑了起来。
微信是他发的,他写道:「诚心向你道歉的心儿被你拒绝,难道你听不见那
心碎的声音吗?多么清晰!那都是我一句句的肺腑真言啊!只求你的原谅,我的
心肝(干)!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