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鬼方未必能胜!」
「父亲何故有此一断?」
吴嵩双眼微微一凝,缓缓吐出三个大字:「烟-波-楼!」
「可烟波楼不是三年前便离京而去,再也没有出现过吗?」
吴越立时眼前一亮:「我知道了,家祖的意思是引烟波楼出山,让他们神仙
打架,我们吴家依然风雨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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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嵩微微一笑:「听你刚才说,那摩尼教教主送了你一个烟波楼的女人?」
吴越笑道:「正是,此女正是烟波楼中最小的琴桦,孩儿自带她回来便一直
没动过,想来如今派上了用场。」
吴嵩当即拍板:「我们自摩尼教手中救回了烟波楼的神女,又以此求烟波楼
出山匡扶我大明社稷,你说那烟波楼主会如何选择?」
「妙!」吴越当即起身:「孩儿这就去找那琴桦。」
吴嵩看着这满是智计的孙儿,心中老怀大慰,再回头望着这还有些糊涂的儿
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去,你去把韩韬与慕容章请来,就说老夫有紧急军情相
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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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看着鬼方与摩尼教一派已然显出危局,心中也稍稍笃定几分,这一次,
他们吴家算是押对了宝,他没有想到的是,烟波楼派出的竟是他以为在三年前死
去了的琴枫,而他更难以相信,三年前还被那夜十方压制着的紫衣剑,此刻竟是
以一敌四,杀得摩尼教高手节节败退。
「烟波楼啊烟波楼,它到底有多少实力?」吴越心中暗自感叹。
琴枫一剑睥睨,夜十方纵是运出全力,终究都被那深紫色的剑气所伤,自城
头落下,胸口已然隐隐作痛,若不是怒雷震等三人迎了上去,怕是自己便要命丧
于此,然而那区区三位护法又怎能敌得过琴枫之势,琴枫丝毫未将这三人放在眼
里,一剑纵横,竟是自三人中间穿过,直取夜十方命门。
「欺人太甚!」夜十方一声怒吼,就地而起,却是自腰间解下一根长鞭,稍
稍散开,便迎向琴枫的紫衣神剑,那长鞭挥洒开来,竟是挥舞得空中不断传来
「桀桀」之音,那股骇人气势竟是丝毫不逊琴枫的紫衣剑气,二者相触,竟是堪
堪抵挡住琴枫的攻势。夜十方见状大为振奋:「哼,今日便叫你尝尝我摩尼教先
祖所传九极夜魔鞭的厉害。」见得这根长鞭,琴枫稍稍站定,心中稍稍想起小姐
曾经提点过的话——「这摩尼教历史悠久,起源于上清时期的极夜魔教,一手九
极夜魔鞭,一手暗夜乾坤袖和一套极夜噬心大法当年称霸上清一届,若是与之对
上,须得小心。」
那九极夜魔鞭甚是古怪,每一次挥舞都似是有黑龙吟啸,若不是琴枫剑气汹
涌,怕是早被那股黑龙之气所伤,好在琴枫这三年来修为大进,紫衣剑毫无胆怯
之意,于长鞭盘旋之中缓缓向前,离着夜十方越来越近…
「大汗,不好了!」完颜铮正恼火于前军被困于城中,却听得斥候一声长呼,
不由一怔,只觉心中更是烦闷:「又怎么了?」
那斥候行至近前,惊惶道:「大、大汗,有埋伏…」
「哼,本王知道了,你叫城中将士等着,本王自会杀进城救他们出来。」
「不、不是城内,而是…而是城外…」
「什么?」完颜铮双目圆睁,一把拉过那斥候衣领,喝问道:「你再说一遍。」
「大王,是城外,左右两路各杀出一队人马,来势汹涌,已然朝我军阵中杀
来。」
「他们、他们敢反攻?」完颜铮闻言更是恼怒,当即上了战马向后退去,退
至护城河后,方才见得战局全貌,那北城城下,左右各自杀出一路人马,左路来
人他甚是熟悉,那是将他阻隔在雁门关许久的韩显,韩显自雁门关失守以来一直
闲赋在家,心中耻辱悲愤,此番得到父亲提点,能在此设伏,当即满腔战意,领
着自雁门关与大同府活着回来的一路边军冲杀而出,明军虽是战力低下,可这帮
经历过血水洗礼的边军将士却是不同,此刻在韩显的带领之下冲杀而出,终是将
心头血债释放出来;而右路来人却不是一支强军,领头之人更是一身褴褛破衣,
身后众人有衣不蔽体的乞丐、有穿着僧衣道袍的和尚道士、衣着、兵刃尽皆五花
八门,看得人眼花缭乱,可就是这样一队人,竟是各个身手不凡,杀进鬼方阵中,
各个都能以一当十,怒雷震见得此景,心中立时一痛,来人正是那夺了他武林盟
主之位的赵乞儿,他的身后正是由整个武林正道的英雄豪杰所汇聚成的人马。多
年设计,这股人马本应听他怒雷震所号,稍施诡计,便可将其化作摩尼教的一支
战力,只可惜最终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军师何在?军师何在?」完颜铮双目圆瞪,四处张望的寻找着那身黑袍身
影,可环顾四周,却始终未见其人。
「此战得胜,全赖吴公子妙计,老夫在此,替我大明千万子民,谢过了。」
韩韬不知何时已走到吴越的身后,他难以想象,那为天下士子所不齿的吴家,竟
是出了吴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