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的!
端云裳红了眼眶,昔日恩爱的记忆涌上心头,甜蜜与苦涩齐齐将她包围。
温初九把佛珠塞进端云裳手里,却抓着她的手没放。
“听闻已故王爷钟爱紫檀木,连骑射用的弓弩都要用紫檀木装饰,逝者已矣,王妃下次动怒莫要再摔佛珠了。”
端云裳抓着佛珠挣扎着想抽回手,温初九抓得更紧。
“王爷费尽心思帮王妃做的佛珠摔坏了还可以找匠人修复,可人的心一旦伤了再怎么修复都不可能恢复如初了,已故王爷除了给王妃留了串佛珠,就只剩下王爷了吧。”
端云裳身子颤了颤,有些失神,一下子失了挣扎的力道。
见时机差不多了,温初九也没再步步紧逼,松了手离开西院,话已至此,想不想得通就看她自己怎么想了。
到了前厅,桌上照例摆了好几盘精致的菜肴,只是她刚走近,凤逆渊就挥手让人撤了桌上的菜。
哀怨的咽了咽口水,认命的跟着凤逆渊去书房。
还像昨天那样,凤逆渊批阅公文,温初九在旁边磨墨。
看了没一会儿,温初九便哈欠连连,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你是如何看出那串佛珠是本王为母妃定制的?”
凤逆渊突然开口,差点没吓得温初九把砚台呼他脑袋上。
拍拍胸口压压惊,温初九又开始拍马屁:。
“那佛珠是用紫檀木做的,一看就不是凡品,做工又极为精致,而王爷又向来以孝为先,小的能猜到实在不足为奇。”
嘴上说得好听,温初九的真实想法却是:你爹死了你娘连你都不想管,哪里还有功夫去找人做什么佛珠?
这回答有多少拍马屁敷衍的成分在里面,凤逆渊很清楚,可他并不想点破。
在京都做了十年质子,他不敢信任何人,以免踏错一步,因而养成了多疑的性格,他的冷漠也多源于此。
十八岁回南浔承袭爵位,如今三年过去,转眼他已经二十一了。
即便在南浔,男子二十一还未成婚的也是极少数,就算母妃不关心此事,京都也派人催了好多次。
他并非有意推辞。而是无法忍受有个陌生人与自己同床共枕,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在夜半时分把人掐死在床上。
对凤逆渊来说,温初九是个很神奇的生物,她武功不高,脑子明明不聪明,却总喜欢耍些小心眼儿,但执着起来很吓人。
她很容易被人看穿,在他面前,更像是一杯透明的水。
这样的人,于他而言太弱,弱到连防备有时都觉得多余,所以很奇妙的是,凤逆渊发现自己在和温初九待在一起的时候很放松。
不然他不会放纵自己将欲念送入她手中。他也不会让她和自己同吃同住。
对了,她还有些聒噪,起初凤逆渊会有些烦,可时间一长,竟开始习惯起来。
离京时他的皇祖母曾拉着他的手说他活得太寂寥了,那时他不以为意,现在回想起来,竟有种自己寂寞太久的孤寞。
“阿嚏!”
突如其来的喷嚏声拉回凤逆渊的思绪,回神才发现手上的公文还停留在那里一点没动。
回头,温初九正在揉鼻子,察觉到他的目光,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王爷,小的不是故意的。”
“嗯。”
我信了你的邪!
淡淡应了一声。卷起还没处理完的公文放到一边。
“咦?”温初九疑惑出声:“王爷不看了?”
好像才刚过去不到半个时辰吧?按照常理,这阎王不是应该处理公务到半夜吗?
凤逆渊没回答,径直走出书房,温初九也不多问了,丢了手里的研磨石跟上去,确定凤逆渊是要回房间休息之后,温初九松了口气,看来这阎王今天不会再闹什么幺蛾子了。
乐颠颠的跟着凤逆渊进了屋,不用他开口吩咐,温初九就自发的过去帮他宽衣解带,然后去后院打了热水来给他洗脸泡脚。
倒了洗脚水,插上门栓温初九就想往那鞋塌上扑,不防腰带被人抓住。回头,凤逆渊一脸肃然的看着她。
“那个王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坐下!”
语气硬邦邦的带着命令,一下子让温初九想到前两次她发病时的情景。
难道这是又发病了?
不过把跪下改为坐下还算有点人性。
黑亮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几圈,温初九试探性的摸到桌边坐下。
“脱了。”
“不脱!”
温初九义正言辞的反对,双手交叉护着胸,睁大眼睛瞪着凤逆渊,活脱脱一副黄花闺女碰见了大灰狼的模样。
“本王的耐心不多,你自己脱还要本王亲自动手?”
凤逆渊如果要动手,温初九肯定是反抗不了的。
不自量力的事,白天她才做过一次,这会儿自然不会再做第二次。
不过饶是如此,温初九也没松手,嘴上不停地说着话做最后的抵抗。
“王爷,我这小身板你看也看了摸也摸过了,手感不好也就算了,今儿才被您揍得一块青一块紫的,看着也碍眼,王爷若是真的有需求,可以去啊!”
话没说完,凤逆渊抓着温初九的肩膀往上一提,直接把她翻了个面压在桌上。
腾出一只手抓住她企图乱动的爪子,再放松身体一压,温初九彻底被压制动不了了。
“王爷,你就算想要也不能这么硬来,好歹温柔一点啊,你长得这么英俊潇洒。又有钱有势,小的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