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揉着。那日沐浴时的细碎片段涌入脑海,难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手顺着曲线顺畅的背部往上游走,刚想挑开裹胸布条,忽然在肩胛下方一寸摸到一处伤疤。
拨开布条仔细一看,并不是之前箭伤留下的伤疤,而是陈年老伤,伤疤大约有成年人半截食指那么长,伤口齐整,应该是被匕首这样的兵器贯穿。
在这样的位置被匕首贯穿,应该伤了心脏。
“竟然这样命大?”
拇指摩挲着只付,凤逆渊呢喃出声,温初九睡得很沉,没有回应。
上完药,凤逆渊让人看着营帐不许任何人进去,又带着张一斧他们去了后山训练。
傍晚回来,得知温初九还在睡,凤逆渊没什么意外,抱着温初九出了军营回王府。
林逸现身跟在他后面,走了一段路终于忍不住问:“王爷要带她回京?”
“嗯。”
“可她的身份明明”
“想说什么?”
凤逆渊一针见血的打断,林逸一下子跪下去:“请王爷三思,此次回京事关重大,王爷万万不能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带在身边!”
“你怕本王会中她的道?”
“”
林逸没吭声,虽然温初九看上去没那个本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林逸,你跟了本王多少年?”
“从王爷进京给太子做伴读开始,属下便一直跟在王爷身边,一共十三年!”
十三年,说起来轻易,却是十三个春夏秋冬,无数个日升月落组成的。
“本王能在那吃人的地方活下去,还要惧怕一个连你都能看穿的人么?”
话落,凤逆渊继续抱着温初九向前走去,林逸惭愧的低下头,是了,一个连他都能看穿的人,王爷又哪里会看不穿?
王府上上下下的丫鬟用极其惊悚的目光目送凤逆渊把温初九抱回了主卧。
咱们王爷,什么时候抱过人?
云朵本是来请凤逆渊去用晚膳的,看见这一幕整个人呆住,正好凤逆渊从屋里出来叫住她:“去烧些热水来。”
“王爷要沐浴么?”
凤逆渊没回答这个问题,又道:“去管家那里领一套干净的护卫服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云朵转身就走,心思却难得的活络。
王爷有自己的衣服穿,根本不需要护卫服,也就是说衣服是给那个人穿的,热水也是给那个人烧的!
刚刚那个人还昏迷着,王爷难道打算亲自帮那个人沐浴更衣?
这个想法太过惊世骇俗,云朵被自己吓了一跳,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一脚踏空摔到地上。
“哎哟”
云朵痛得喊了一声,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吹气,眼前忽然出现一抹淡青色长裙,抬头,沐灵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发生什么事了,竟害得妹妹摔了一跤?”
想起上次相处的诡异,云朵不敢把刚刚发生的事说出来,连连摇头:“多谢沐灵姐姐关心,云朵没事,王爷要热水,奴婢这就去厨房烧水。”
一瘸一拐的跑开,沐灵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
她看着残阳如血的天,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王府主院。
丫鬟准时把屋里点了灯退下,凤逆渊在床边坐下,抬手解了温初九的腰带,又行云流水的扒开她的外褂,然后是中衣,里衣,这动作他做得很自然,好像在这之前已经做过千百遍了一样。
很快。温初九上半身就只剩下一片裹胸布了。
没有迟疑的伸出手去,却在指尖快要触碰到那布条的时候受到阻碍。
温初九一手抓着凤逆渊的手,一手护住自己的胸,眼睛明亮的瞪着凤逆渊,只差在脸上写几个大字:你想干啥?
“醒了?”
凤逆渊问,淡定的收回手,丝毫没有欲图不轨而被抓个现行的尴尬。
“嗯,王爷这是做什么?”
温初九问得直白,伸手拉上自己的衣服,刚拉好,两个下人提着热水进了耳房。
凤逆渊起身,很是自然的开口:“既然你已经醒了,就自己洗吧。”
“”
莫不是我不醒,你还要亲自动手?
温初九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目送凤逆渊离开。简单拴好衣服起身去耳房,看见热气蒸腾的大浴桶,温初九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有多久没有好好泡个澡了?
迫不及待的,温初九脱了衣服进了浴桶,浴桶是按照凤逆渊的身形做的,很大,温初九不敢坐下,怕被热水淹没。
热水浸泡着肌肤,把身体里的疲惫和伤痛全都赶出去,温初九忍不住闭上眼睛舒服的喟叹一声。
“很爽?”
废话,当然很爽了!
尤其是在你连续一个多月待在一个充满危险的地方,每天晚上只能用热水简单的擦拭一下身体之后,就会发现能好好地洗个热水澡是一件多么让人感激涕零的事。
不过,谁在说话?
睁开眼睛,男人冷硬的脸映入眼帘,温初九猛地蹲下去,呛了一口水冒出来,咳嗽着抓着桶沿半蹲在那里。
“很渴?”
“”
谁特么渴了会喝自己的洗澡水?
温初九怨气深重的瞪着凤逆渊,凤逆渊半点没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不妥,还十分坦荡的往她肩上、背上扫了好几眼。
受不了他的注视,温初九只能主动开口:“王爷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