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后面的院子内,北宫城的达官贵人全部到了,正在喜宴上吃喝玩乐交谈甚欢。
舞女在红艳的戏台上跳舞,扭动着性感的身躯。乐师在台下奏乐,鼓足了全身气劲。
今日是北宫家与宁家子嗣的订亲,没人敢怠慢。
在台下,摆着一张酒席,这里坐的,便是宁家与北宫家的当家人。
宁家这边穿的都是类似大袖汉服的衣着,而北宫家穿的便直接是官服。宁家依次坐的是宁家家主和他夫人,以及宁彩云的父母和一些叔伯。北宫家那边坐的,便是北宫大人和他夫人以及他的三个儿子。
虽然这是宁家的地盘,但是看北宫家的做派,却俨然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
话说这些人正吃的开心的时候,院子外却忽然传出了两声哀嚎,两道身影从院子门飞了进来。看那两人的着装,却是宁家下人的灰色服饰。
一时间,欢乐被打断,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些达官贵人都被吓了一跳,却并不慌。
过了好一会,只见一个一身青衫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一眼认出了宁尘,宁家家主不禁咬牙切齿,对这个私生子简直恨入骨髓。他拍桌而起,怒喝道:“宁尘!你想做什么!没看出今日是彩云的好日子吗!”
那宁彩云穿着一身蓝色轻装,满脸的不开心。但是有父母和家主压着,她只能不悦的坐在酒席上。此时听到宁家主的话语,眼中一亮,看向了院子的入口,正好迎向那朝思暮想的人儿的目光。
她不禁站了起来,娇声喊道:“宁尘!”
看那宁彩云,生的娇小,一张圆脸生的极为精致动人,倒是个美人,难怪北宫玉筱会看上她。
在这种场面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宁尘只觉得心中有些气氛。他温柔的喊了一声:“彩云。”
而后转而面向宁家主,他所谓的爹厉声道:“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还差不多,彩云绝不可能同意!肯定是你们逼她的!”
宁家主大声骂道:“混帐东西!你懂什么?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里轮到她同不同意!况且能嫁入北宫大人家中,是她的福分。”
说着,这宁家主还朝着那北宫大人行了一礼。那北宫家的几人看到这种场面,还在自顾喝酒吃肉,似乎眼前的问题完全不是问题。
院子外,长安被那两个跟着姬少白的青年抬着,和姬少白安安一路紧随宁尘到了院门外,正好听到宁家主的这句话。想着这个观点不知道断送了多少俊朗淑女的幸福,他不禁开口骂道:“迂腐!若照你这么说,你让她嫁给一头猪难道她还要同意吗?”
闻声,宁家主看向了院门,只见一个左手折着半个袖子的清秀少年被两个青年人抬了进来。他不禁将双手附于身后,隆起云袖,摆出一副家主的样子严声问道:“你是何人?”
而那还坐在酒席之上的北宫大人,听了长安的话,喝酒的杯子在嘴边顿了一顿。他的儿子中的一人闻言,口中骂道:“敢说我是······”
刚想站起来,被首座的北宫大人生生拉住坐了下去。北宫夫人眉目妖媚,嘴角邪魅一笑轻声道:“骂人不动声色,那到时候让他不动声色的消失岂不正好?”
那首座的北宫大人闻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此时,席间的人都看向这边,一副等着看戏的表情。
长安听闻宁家主的话,示意两个青年停下道:“我是宁尘的朋友,名为长安。”
那宁家主闻言,对着宁尘喝道:“好啊你个混帐东西,竟然还拉起外人来跟你老子对着干!”
宁尘没有理会他,径直的走过他走向了宁彩云,而后牵起宁彩云的手道:“走,这里吵,我们去其他地方,我有东西送给你。”
“站住!”
随着宁家主的厉声喝道,四周原本站在院子边缘的护卫队冲了过来。护卫和下人不同,下人是凡众,而护卫一般都是武者甚至灵师。当然,都是些境界不高的人,但是对付凡众足矣。
刚刚宁尘打了两个凡众下人,所以暂时还没人怀疑他是灵师。更何况,这么多年过来了,他们也不相信。只当是宁尘身体比那两个下人健壮,打倒了他们罢了。
看着那些围过来的护卫队,宁尘平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云儿与我情投意合,却趁我不在的时候自作主张,这就是你做我老子的榜样?”
宁家主一挥衣袖道:“玉筱公子能看上她,那是她的福分。你若是不想拖累她,便退出去。你若是不闹事,我让你重回内家。”
宁尘眼中冒出了怒火,似乎想起了什么恼羞成怒:“你以为人人都那么在乎所谓的权利吗?当年要不是你为了权利,我母亲怎么可能连个名分都没有!”
宁家主也怒目相向:“要不是我所谓的权利,你早不知道被饿死在什么地方了!”
“哟,这不是宁尘吗?赶车回来了?”
几个青年才俊从院子外走了进来,看见宁尘便开口嘲讽的道。
宁尘和宁家主终于收起了各自的怒气,各自走到一边。
宁尘把那娇小的宁彩云带到了长安旁边,特意跟长安介绍道:“这便是我想念的人。关于我的······”
长安举手止住了他的话语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是天性。我叫长安,很高兴认识你!”
他又转而向宁彩云笑道。
那宁彩云也不知道长安和宁尘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