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救我!”
“寨主,你在愣着干什么!这个人太厉害了!啊!”
惨叫声四起,在长安的面前,这些凡众仿佛蝼蚁,一剑便是一个。
即便是原本堂中的七人,也没有太多招架之力就成了长安的剑下亡魂!
“大哥,救我···呃啊!”
“大哥,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出······”
···
···
长安斩断了附近最后一个敌人的头颅,他全身沾满了鲜血,手中的剑却握的很紧。胸膛的一竖,隔着衣服在闪烁。
附近还剩下田塍,长安走向了田塍。
田塍察觉到了危机,回过神警惕起来。他这才发现,不过片刻功夫,长安已经将这附近的十数人斩杀殆尽。
他也是一名微式境的武者,他知道这个境界的武者有这种实力。但是他所忌惮的,却不是长安的这个实力,而是这么年少,却能毫不犹豫狠下杀手的心。
杀人这件事情看起来不难,但是做起来却极为艰苦。看着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手下流逝,那种感觉只有体验过的人才懂。他虽然是一名是人命如草菅的山贼,但是他这是多年的拼杀才有了这样的心性。而眼前的这个小鬼,和自己战斗的时候一点经验都没有。
没有过战斗的经验,自然没有过杀人的经验。而他,却可以这样杀掉这么多人,这才是让他觉得可怕的!
但是面对这种人,田塍却知道要怎么和他们战斗。那就是比狠,看看谁在战斗中更狠。对自己狠,对敌人狠,看谁更舍得,更敢拿命去战斗!
“小鬼,杀我这么多兄弟,拿命来!”
他提刀,迎战长安。
长安冷冷道:“今天要死的,是你!”
而后提剑,冲向了田塍。
铿锵响亮的声音响起,却不起火星。长安手中的黑剑虽然硬度比得上世上最坚硬的金属,但是严格来说,却是一把木剑。而田塍手中的大刀,厚重深沉,这一击,田塍也使出全力。
兵刃想接,长安只觉得手中的剑剧烈颤动,双手都麻痹了几分。再加上刚刚天赋莫名其妙的的使用出来,身上的力量被就比田塍弱了几分。对付其他人游刃有余,但是在田塍的面前,却震得他步步倒退。
反观田塍,步伐沉稳,这一击不退半步,反而在长安倒退的时候再次紧逼。
田塍和长安皆为微式境的武者,长安面对其他人有力量优势,所以轻而易举就可以斩杀他们。但在田塍面前,这一份优势没有作用,反而是缺乏战斗经验和训练的弱点暴露了出来。
不给长安喘息的机会,田塍大刀舞得呼呼作响,密密麻麻的刀锋斩向了长安。
“小鬼,想跟老子拼命,你还嫩了点!”
田塍轻蔑的嘲讽,在战斗中占尽了优势。
长安毕竟属于新人,菜鸟,面对这样的战局,只能不断的抵挡闪避。兵刃的声响在耳边不断,让他的耳朵嗡鸣作响,他握剑的手心开始冒汗,额头汗如雨下。
面对田塍的剧烈攻势,长安只能咬牙坚持,双手持剑。凭着不差的速度险而又险的挡住一次又一次的刀锋,但是终究有些会狡诈的攻势拉不及躲避。
嗤!
他的腹部中了一刀,伤口不深,却也见血。
嗤!嗤!
他的后背和大腿连中两刀,刀口同样不深,但是同样见血。
田塍明白想要靠一击打败长安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长安身上还可能有符师的符。所以他要靠密集的攻击来占据优势,一方面,在攻击中寻找机会让长安不断的受伤,一点一点的蚕食长安的力气。另一方面,即便长安身上真的有符师的符,在这样密集的攻击下他也没有机会使用。
长安自然不知道田塍使用的是这样的战术,他现在只想迫切的杀掉这里的所有人,避免安安的事情被传出去,引得人们去探究而暴露。当这种迫切的心态被干扰,在战斗中毫无反驳之力,并且还有不断受到轻微的伤害。面对这样的场景,一个着急的人自然会变得更加着急。而着急,往往意味着换另一种方式去进行。
噗!
田塍的大刀深深的刺入了长安的肋下。
田塍一怔,他没有发现对手闪避自己的这一刀。没有规避这一刀,就证明这是故意为之。而故意为之,自然是有目的性的受了这一刀。所以,他怔住了。因为对手的动作,也因为对手的无惧死亡!
他的刀再一次被钳住,长安使出了和堂内相同的一招。只是,这一次受的伤更重。但是,他却也需要得到更大的回报。
嗡!
剑刃快速斩下颤鸣!
一道痛苦的惨叫声响起,仿佛要撕裂夜空。但是在这样战斗的黑夜,这一声惨叫,却没有吸引到任何的目光。大家都在火光中,月光中,自顾自的战斗着,无暇顾及其他。
田塍的左手被斩断,连着左肩的大部分血肉骨头一起被斜斜的斩掉。
鲜血从倾斜的断口喷涌而出,田塍的脸上是因为痛苦变得扭曲的残忍表情。
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却依然忍着疼痛,重重的再一脚踹在了长安的肚子上。这一幕,仿佛重演。但是他亏了,他的手断了!
长安倒飞而出,在地上翻滚出很远才停下。安安大叫了一声:“大哥哥!”然后跑了过去。
感觉着肋下的疼痛以及血液的翻涌,长安左手摁住了肋下,倚着剑艰难的坐了起来。
他脸上的鲜血沾染了泥土,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