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师,是神国至强的根本力量,是神国立国之本,是帝国的基石。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力量,那么自然是有它的道理。武者上三境,可以说是目前为止武者达到的最强境界,但是即便可以无视距离移动,依然快不过天启境神师的意念。而天启,却依然不是符师最强的境界。至于灵师,符师对其更是有根本性的压制。
灵师普遍只能操纵一种元素,天赋异于常人的也不过操纵两种。而在符师面前,他们随便画下几道与灵师元素相克的符,便可立于不败之地。当然,这样需要在力量差距不大的前提之下进行。
只是,战斗之中,却并不完全依赖力量。更多的,依赖于反应以及对策,还有对战的心态。
此时,何寻的心态虽然平静,但是却有点过于平静,他不知道该画什么符。
对面有七人,不管他画下什么符,敌人肯定会画出克制的符,而且很有可能不止一种。所以敌人不动,他先画符,反而更有可能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所以才画符的那一刻,他才迟疑了。
直到长安问起,他才想起虽然武者在神师不画符的时候会被克制,但是灵师却不一样,灵师的攻击他们必须要做出对应。
何寻轻声道:“小林,远攻,干扰他们。”
小林姐闻言,弯弓射箭,一次凝聚出了三道光箭。而且不单如此,她连续弯弓,每一次都射出三道光箭。密密麻麻的光箭射向了敌方七人,那七人中,立刻有一位符师动笔。
何寻看着这一幕,知道作用其实并不是那么大,但是至少能干扰一名符师为了保护其他人分散出去。
祭司七人中,剩下的六人在领头人的示意下,开始快速的画符。
他们的笔在虚空中游走,笔尖有着金色的锋芒。
何寻动笔,四周地面轰鸣,升起了高高的厚墙。符刚刚完成,敌人一道符已经完成,一只巨大的火鸟直冲而下。何寻筑起的高墙,反而更像让他们陷入险境。
只见何寻不慌不乱,平静的对着火鸟遥遥一笔,无尽刀剑杀意散发,那只火鸟被斩成了两半,消散于空中。而后,何寻再次动笔,画出了一道笼罩土墙保护他们的闪电罩子。
车厢内,长安看着那一道火鸟,忽然想起之前祭司的袭击,那个神师用的也是这一道符,难不成是同一个人?
安安看着这些,可能是从未见过,所以并不害怕,反而好奇的问:“大哥哥,老爷爷在干什么?那些人在干什么啊?”
长安握紧了黑剑,老实说,他此时心里开始紧张起来了。对方七人虚空画符,那么便是七个神师。而这边,仅有太父一人,局面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安安得不到回答,嘟了嘟嘴,然后不说什么继续看着外面精彩的战斗。
何寻的笔在虚空之中快若幻影,一人面对六人的攻击,他必须倾尽全力却画符。而画的,永远是重复着的一道符。
闪电护罩不断被敌人的攻击击碎,但是下一秒,还会有一层出现。敌我差距太大,只能防守,何寻不断书写这这道符,覆盖了一层又一层。
而反观敌人,手中画出的符多种多样,变换了数道符来攻击,但是却一时之间也破不了何寻的符,只因为何寻始终比他们境界高一点,而这一点,便是差距。
漫天的冰刃,庞大的陨石,凌厉的符剑,攻击一次接着一次。地面,从前方一名神师的符之上奔出磅礴的腐水,所到之处,腐蚀一切。然而,这些水止于土墙,然后绕过土墙,流到了悬崖之下。
土墙之上,有着一道深沉的符。
车厢内的长安看着这一幕幕,即便躲在车厢之内,依然能够感受到冰刃的寒冷,陨石燃烧的灼热。他看着太父一遍又一遍的画着同一道符,不明白这样有何意义。
敌方有几名神师,若是论持续消耗,比拼不过。若是lùn_gōng守,以不变应万变是一时之法,终究不得长久。
忽然,长安眉头一挑,他看着稳中有序的太父,难不成,太父只是在等待什么?
轰!
一声巨大的轰鸣吸引了长安,目光望去,只见一只宛若太父曾经画出的雷兽般巨大的金人手持金色的巨大光剑,一剑斩碎了土墙。不单如此,闪电的罩子也被尽数破除。
对面那领头的神师面具之下传出了轻蔑的话语:“金石为开!何寻,攻不成,守不住,你败了!”
何寻面色沉凝,望着那道金色的巨人不言语,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思。双方暂时停止了战斗,那领头的神师似乎希望何寻能够认输,而不是真的直接杀了他。
片刻之后,何寻眉头松了下来,叹了一句:“原来,你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那七人中的一人身体一震,竟是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领头的神师看了一眼那个人,这道金色巨人的符,正是他所画。只是不想,却被何寻认出了是谁。
见状,他又望向了何寻,眼中是无法消弭的杀意:“何寻,现在,就放你不得了!”
何寻目光微眯道:“刚刚好。”
那人目光骤变,心中俺道不好!
吼!
一声惊天吼叫响起,震耳欲聋!吼声在山间回转,竟是一时间分辨不出从何处发出!
像是就在耳边,翁鸣作响。又像是远古洪荒蛮兽,从远处而来,声势浩荡!
这,是带有王者气息的霸道吼叫!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五道身影从山坡之上的密林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