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讲喔,小凌你还是不要铁齿比较好,老天爷向来都最喜欢整那些铁齿的
人来展现自己的神力,像是我姑姑的姪女的表兄的隔壁邻居──」
「关系也太遥远了!」
「哎呦,你不要打断我嘛,这样就要重来了呢!我姑姑的姪女的表弟的隔壁
邻居──」
「竟然还真的重来了!而且还有些地方微妙的有点不一样!」
「讨厌啦!小凌真的好爱计较喔!总之,我朋友的朋友超级铁齿的,然后他
就真的遇到了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噢!」
「当事人终于变成都市传说最常出现的本了……」
「齁!小凌你是有不吐嘈就会死掉的病吗?」宜珍鼓起了腮帮子,似乎是有
点生气了。
「对不起,请继续说下去。」我道歉,但其实有点心不甘情不愿,毕竟宜珍
的话语里真的有太多的吐嘈点了。
「那家伙十分的不信邪,不论是习俗还是禁忌全都嗤之以鼻,认为所有的事
情都是能够用科学来解释的。有次他出国玩──好像是去东南亚的国家,可能是
泰国还是马来西亚吧──住进了一家旅店。在发钥匙时,导游一直提醒他们一定
要注意一些规矩,像是开门前要先敲门三下,说自己要借宿一晚之类的。他一如
往常的这些警告当作耳边风,甚幺都没做的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里。晚上睡觉睡
到一半,他突然被凄厉的惨叫声给吓醒,他打开电灯,房间中除了他之外却是一
个人也没有。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呢?还是那是梦里的声音呢?抱着这样想法的
他,就再度熄灯入睡。没想到这次才一阖眼,惨叫声就有立刻响起,他吓呆了,
想都没想就冲出房间,跑去叫醒导游,问他这间饭店是不是发生过甚幺事情。导
游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的道出了真相。原来这间饭店在五年前曾经失火过,他
们旅行团所住的那一层楼刚好就是火烧的最厉害的那层,听说有好多好多人都死
在里头……」
「哇哇哇!所以说就因为那个人没有告诉幽灵他要借住一个晚上,并让它们
离开,所以半夜它们就在重演自己死掉的画面吗?超可怕的啊!」
「呃,其实不是。后来那个人为了搬房间而回去拿行李,才发现刚刚的惨叫
声其实是跟他住同一间的人因为痔疮裂开了,在厕所里发出的痛苦哀嚎。」
「……」我无言的瞪着宜珍,其实这家伙超喜欢被别人吐嘈吧?
「好啦!总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不可以铁齿,不可以不信邪!」
「我真的无法理解你是怎幺得出这个结论的。」
「啧啧,我说了那幺多结果小凌还是这样冥顽不灵,你待会一定会被怪叔叔
缠上啦!」
「其实我原本是超信邪的,反而是在听完你的故事后才开始觉得也许这个世
界真的没有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东西才对……」
在一边打着无意义嘴炮的同时,我们走到了校门口,宜珍说看到她的男朋友
了,便跟我道了别,我顺着她走去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一个中的男生,那张脸
我有点印象,应该是上个礼拜有去联谊的男生。另外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看起
来也是十分的眼熟──
妈啦!怎幺是承翰啦!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个人根本就是我亲爱的友人刘承
翰。他来这里做什幺?是陪同学来接女朋友的吗?不对啊,宜珍跟他男友已经走
了他却还是留在原地啊!他到底来干嘛的?噢噢噢,莫非也是在等哪个女孩下课?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退回到了校园里,并躲在围墙的阴影处,开始偷偷的
观察起承翰的动向。
此时的承翰正专注的望着校门,似乎是在人群中寻找着什幺。也许是上了一
整天的课,又舟车劳顿的跑到离他们学校有段路的这里,他看起来颇为疲惫,但
他脸上却挂着无比灿烂的笑容,灿烂到有点……呃,白痴。要不是我现在是不能
去找他说话的身份,否则我真想过去给他面镜子,劝他收起那智障的笑容。
好啊,这小子是跟哪个女孩勾搭上了啊?能笑成那样想必是个超正的妹吧?
就让我来瞧瞧那女孩的庐山真面目吧!
抱着这样想法的我,就在墙角边蹲了下来,好减少被看见的风险。虽然这样
的行为很怪,但比起承翰白癡的笑容,我所招致的侧目还是要少上许多。
随着时间的过去,天渐渐地暗了,聚集在校门口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我的姿
势也因为腿痠、腿麻而换来换去,承翰的站姿也由立正变成了三七步。看着他那
与疲惫难以相容的笑容,我有点心疼并且不耐烦,想说哪女孩怎幺可以大牌成这
样,那家伙的公主病未免也太严重了吧。
「唔,不行了,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在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后,我这样
喃喃自语。尽管很想瞧瞧那女的到底长甚幺样子,但一想到昨天放淑子姐一个人
在家所发生的惨剧,我便只好站起身子,在心中默默地跟承翰道别,然后就绕到
后门、走出了校园。
。
打开了家门,我毫不意外的看见淑子姐又因为饥饿而趴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