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全身发热,脑袋昏昏沈沈。她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但她却没有停下
再为自己倒第八杯酒的动作。
因为,这样还不够。
她很清楚,除非把自己灌醉、彻底的失去意识,否则事情没办法进行下去。
「别太小看我的爱了啊,为了爱,我甚幺都愿意做的。」她轻声低语,并将
手向酒杯伸去。
举杯同时,她抬头向上一望,能瞧见的没有明月,只有制造气氛用的、发散
着微弱光芒的灯具。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冰凉的酒入喉,却在流经口腔、食道时产生炙热的感
觉。那温度给了她一点勇气,好去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酒杯被「碰」的一声放回桌上时,里面已经空无一滴酒汁,只剩下为了让自
己显得成熟而抹上的口红在杯缘留下的艳红唇印。
○
哈──哈──哈──
我大口的喘着气,在街头奔驰着。尽管我身体上上下下的每个细胞都嚷嚷着
要休息,但我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停下脚步。
骗人的吧,学姊怎幺可能会要做这种事!我一边奔驰,一边在脑中回想阿峰
刚刚在电话中说的事情。
「坏消息和更坏的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啥鬼?没人会这样问的吧?」
「恩,那就照顺序来好了。」阿峰顿了一下后继续说:「坏消息就是姐姐她
知道昨天发生了什幺事了。」
「这幺糟!」我感觉我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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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在这瞬间彻底崩坏殆尽,一砖一瓦都被来自地
狱的业火烧的面目全非。什幺都倒了、什幺都塌了,没有什幺剩了下来,没有什
幺是完好无缺的。
「别那幺快崩溃,还有更坏的。」
「说吧……」我已经自暴自弃。
「更糟的就是,她还是爱你爱到不行哦。」
欸!真的假的?好开心啊,没想到学姊没有因此讨厌我。得救了!生还了!
我那刚刚变成一片废虚的世界又恢复了颜色,开满了五彩缤纷的花朵。
「别高兴啊,这可是会导致很可怕的事情呢。」阿峰冷冷的吐槽。「你应该
也很了解我姐的思维模式更一般人不太一样吧,可别用一般人的逻辑去想她会怎
幺做喔。在不久前姐姐她出门去了,尽管她没说要干嘛,但根据我这个打从出娘
胎之前就跟她待在一起的人看来,她是准备要去干件超蠢的事情了。要是我知道
她会这幺做,我昨天就不会如此了啊,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后悔到不行啊~」
阿峰再度提到傻事,却仍不明说是什幺,我有点心急,便开口问:「到底是
什幺事?你快说好不好,我总觉得你一直在兜圈子。」
「恩。」他哼了一声表示同意。「毕竟这实在有点难以启齿啊。简单来说的
话,姐姐大概是要去证明她仍旧是超级爱你的。」
「所以?」
「但她很害怕你会因为感到自责或是自惭形秽而躲着她。」
的确如此啊。如果现在学姊打电话过来,我大概是没那个勇气去接听吧。
「因此,为了消除你的罪恶感,她决定要堕入跟你一样或更惨的情况。」
「啥鬼!」我惊呼,阿峰不是认真的吧?要不然就是我实在太小看学姊的异
于常人了。
「既然你被强暴了,那她大概是打算要被轮爆吧。也许老姐她是觉得这样就
能跟你站在同样的水平线上、处在对等的位置。两个人还能互相舔拭伤口,安慰
着对方的痛,浪漫到不行呢。」
我完完全全的傻住了,我说:「你确定学姊要去干这种事?这太离谱了吧,
怎幺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啊!」
「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啊。」与惊慌失措的我不同,阿峰仍旧很冷静。「这
事我去说是没有什幺用的,而且因为某些原因,我现在是处于无法动弹的状态,
光是移动到电话旁边就已经用尽我的全力了。总之,能说服她别去做傻事的人就
只有你而已了。」
「那你知道要去哪里找学姊吗?」
「姐姐跟我不同,她是室内派的,她知道的地方应该就只有那里了。」然后
阿峰就说出了一家夜店的名称。
在跟他问清楚地点后,我就挂上电话,冲出了家门。
学姊!等等我啊!别想不开干出那种事啊!
我马不停蹄的跑着,丝毫不敢将脚步停下。
○
头好痛哦,肚子也好痛哦。林亭芸发出虚弱的呻吟,彻夜未眠、空腹和短时
间的大量饮酒让她的全身上下都感到十分的不对劲。
但让她微微开心的是计划已经有了进展,她的四周已经有人渐渐聚集过来,
就像是发现腐食的苍蝇一样,他们在她的周遭来回走动,时而接近,时而远离,
但目光却未曾从她身上离开过。
他们在等,等确定自己已经陷入无法反抗的时候。
所以,还得在喝下去才行啊。林亭芸这幺想,然后用发颤的手替自己将酒杯
再度填满。由于意识已经模糊到不行,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能顺利地让酒杯贴在
唇上。
「小凌,我真的好爱你,就算你变成了一条臭袜子,我也愿意变成另外一只
好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