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杨玉环打量着程宗扬,一边对李炎道:“去把那对野鸳鸯打散。”
“啊?”
杨玉环说道:“今天是腊月二十八,过年期间,长安城不许耍流氓——就说是你哥哥说的。”
李炎憋了半晌,脸都快憋紫了,终于憋出一句,“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这个当皇帝的早就该整治了!”杨玉环警告道:“你要敢说是我说的,小心我把你腿打断!”
李炎认命地答应下来。
他刚要离开,杨玉环又叫住他,指着窗户道:“从这儿下去!再磨蹭,他们就该完事了。快点儿!”
李炎只好爬到窗户边,飞身跃到檐上,几个起落,从紫雲楼掠下,依着小姑姑的吩咐去棒打鸳鸯。
杨玉环微微一笑,矜持地说道:“几个侄儿不懂事,让程侯见笑了。”
这话是把唐国的皇帝陛下也捎进去了?程宗扬都没法儿接口。他这会儿才知道李炎身为亲王,怎么会弄得灰头土脸——合着是被杨玉环从楼上踹下去的。
堂堂亲王,她说踹就踹,还当着自己的面,给唐国的皇帝陛下栽赃,程宗扬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招惹她。
杨玉环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围着他转了一圈。
杨玉坏打量看他,他也在打量看杨妞。
令人惊艳的不仅是她的容貌,还有同样傲人的身材。杨玉环个子高挑,身高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程宗扬估计她得有一米七九——减去一公分,免得不好嫁人。至于身材,更是丰姿秾艳,柔润得荡人心魄,尤其是胸部那对
有过上次偶遇的经历,程宗扬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去,一对丰挺的乳峰映入眼中。也许是距离更近的缘故,感觉比上次见到时还要大,浑圆高耸,尺寸惊人,简直能撑爆人的眼球。随着她的步子,那对háo_rǔ微微晃动着,冲击力十足。
看起来也不比旁人多个鼻子。”
杨玉环停下脚步,然後坐在沙发上——
没错,程宗扬这会儿才看到阁中摆着一张沙发。上面铺着一块白狐般的兽皮,雪亮的绒毛长约寸许,柔滑异常,但比狐狸大得多,不知道是何种异兽。
沙发前的圆桌上放着一隻高脚玻璃杯,里面盛着殷红的葡萄酒。杨玉环伸出兰花般又白又柔的玉指,捻着杯足晃了晃,浅浅饮了一口,然後屈指一弹,打出一道禁音符。
杨美女两腿交叠,舒适地靠在沙发上,等禁音符生效,才开口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程宗扬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这卫公……嘴巴够快的。”
“废话。在长安城里头混,不跟皇图天策府搞好关系,实现情报共享,打架都找不来帮手。”
“那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什么身份?”杨玉环矢口否认,“不知道!”
“卫公没跟你说?”
杨玉环哂道:“那糟老头儿说的话也能信?”
“你的意思是,卫公说了不算?”
“不算!”
“岳帅的书信呢?”
程宗扬说出岳帅的时候,一直在盯着杨玉环的眼神。杨美女目光淡定,丝毫不显迟疑,显然对他的来意了如指掌。
“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觉得一封书信能当证据吗?先不说伪造书信是六朝黑市的支柱产业,经久不衰,技法推陈出新。就算是真的,谁知道会不会是偷来的抢来的骗来的捡来的?”
程宗扬摊开手,“那你说怎么才能相信呢?”
杨美女优雅地啜了口葡萄酒,笑吟吟道:“不如你先说说——你跟潘姊儿什么关系啊?”
“我们就是一面之交,没什么关系。”
“我信你个鬼。潘姊儿当晚回去,就闭关修炼。她突破没多久,境界还没稳固就着急晋阶……”
杨玉环微微侧着身,右臂支着沙发的扶手,把酒杯举到耳边,那双杏眼露出好奇的神色,“我就奇怪,她有多想打死你?”
“猜错了。”程宗扬果断反口,“我们有一腿。”
“你以为我会信?人家的守宫砂还在呢。”杨玉环揶揄道:“你不会想告诉我,你那一腿放错地方了吧?”
这杨美女真够荤素不忌的,还说长安城不许耍流氓,敢情整个长安城的流氓都让她一个人给耍了?
程宗扬不打算再跟她兜圈子,“你知道我的来意,对不对?”
杨玉环看着他,像是下定决心一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後放下酒杯,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的酒渍,抬起手腕。
衣袖滑下,露出一截雪藕般的手臂,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她肌肤白腻莹润,细如脂玉,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腕上一条银亮的金属环。
杨玉环晃了晃手腕,“这是什么?”
程宗扬满脸的一言难尽。岳鸟人到底带了多少假表?怎么见人就送?他不当表贩子,实在是委屈了他这块材料!
程宗扬无声地叹了口气,“手表。”
“做什么用的?”
“看时间的。比日晷、铜漏之类的更精确。”
“怎么看?”
“看到上面的指针没有?短的是时针,中等的是分针,最长那根是秒针。”
“它为什么不会动了?”
“这是石英表,电耗完就没用了。”
“哦。”杨玉环点了点头,然後把表摘下来递给他,“让它接着动。”
“……你以为我会发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