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一群人并没有多做停留,始终追着仓皇逃跑的女子,向上游跑去。雒雪和韩守中继续跟上。
跑出几里之后,女子终归还是被追上了。领头的是三个人,一个老者,一个年轻男子,一个脏兮兮的老太婆。
“心蓝,你不要固执了,事关全族,乃至阳城的安危,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快把小荷叶交出来。”老者的语气中充满苦涩。
“为什么,小荷叶才几个月大,她能做什么,她犯了什么错,你们要杀了她。”女子的话语中透着绝望。
“她是太阳刮黑风暴那日生下的,整个星空都发生异动,阳城的金山阳火不灭,几个月来一滴雨也未下过,必须要用那一日出生女娃的血祭祀,才能解除灾祸,老天爷才能降雨。”邋遢的老太婆阴恻恻的说着。
“小荷叶原本不是那一日出生,是我跌了一跤,没办法,才生下她的。爹爹,她也是你的外孙女,她还那么小,能有什么错,都是我的错,要么你们把我带走,用我的血祭祀吧。”
“糊涂啊。其他两个城镇的的已经交出了那一日出生的女娃,为了大家,心蓝,你就不要再固执了。”
“为了你们能活命,就要牺牲我女儿的性命。我已经把她杀了,扔到了河里,就是死,我也要亲手杀了她,不会让你们献去阳城,等到血流尽而死。”
“你说谎。她还没有死,她的心灯还亮着呢。应该在不远处,大家沿河向下找一找。”老太婆诡异的一笑。
“她真的会死的,我把她扔进了河里,总会死的,求你们别再找她了。”女子颓然的的坐在地上,看见大家要向下游走去,突然起身,拔出弯刀,拦在大家面前,“谁要过去,就先从我尸体上走过去吧。”
众人都犹豫了,老太婆一扬手,嘴里一阵咒语,女子似乎被什么锁住,无法挣脱,大家都向和的下游跑去。
只留下青年男子和老太婆。“弟弟,你也忍心吗?小荷叶的爹爹是为全族而死的,他就这一点骨血,你们还要灭杀了,你们怎么这样狠心。”
“心蓝,这一切都是命,其实你也是很好的巫女血脉,不如当我的徒儿。”老太婆眼睛露着精光,像只等待猎物的狼。
“我当你徒儿,乌木婆婆能放过小荷叶吗?”女子拉着老太婆的衣角。
“哈哈哈,献上小荷叶的血,我们俩不是正好进入阳城巫老会,又可学习,又可以留在阳城,不是比这个小村镇要好上百倍。”
老巫婆正笑的得意,一声闷哼,男子抽出短剑,“姐姐你快走,找到小荷叶再也不要回来,去阳城吧,那一人多,隐藏你们容易些。”说罢递给女子一袋子灵石。
“弟弟,杀了巫师,是要被太阳晒死的。”
“是,所以我让你不要回来了,我会说是你杀的,还给了我一刀。你快跑。我要照顾爹爹和阿娘。族里的人不会说什么,难对付的是巫师。我去追他们了,你也快点跑。”男子抽出短刀,扎在自己腿上,一瘸一拐的向下跑去。
女子擦干眼泪,跪下祈祷“小荷叶,你好好活着吧,娘亲先走一步,你舅舅不知道,巫师看不到我的尸体,是不会罢休的。”说罢,捡起短刀,就要自尽。
雒雪一抬手阻止了她,“我们不是巫师。你死了也没有用,巫师能看到是谁杀了她。”说罢,一指点在巫婆的血液上,火焰燃烧,刚才的情景重现了。
女子惊慌失措,看到雒雪手中的襁褓,扑了过去“大巫师,只要你不伤害她,做什么我都愿意。”
雒雪把孩子递给她,“我带你离开,你带我们去阳城,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说罢,一点蓝色火焰出现,一切都烧为虚无,没有任何痕迹。
女子抱住孩子,打开襁褓,孩子还在熟睡。把孩子绑在胸前,行了大礼。“老天保佑大巫师。”
“阳城你去过吗?”
“去过,向东北五百里,就到了。”
韩守中和雒雪取出飞行法器,带上母女,向东北飞去。
女子简要说明了一下,七个月前,阳城东极山的祭坛突然燃起了大火,一直在山底的太阳之火喷涌而出,从那日起,晚上的星空和祭坛大火熠熠生辉,此后,一直都没有下雨,原本这个季节是我们这里的雨季,是草木生长的关键时期,而三四个月一滴雨也没有下,大家就开始开坛祭天,一个月后,仍旧无雨,占卜推算,要破除噩兆,必须要用那一日出生的所有女婴来献祭。
雒雪和韩守中大概一算,七个月前,不正是在灵域进入秘境的时间。
“你说说阳城吧。”
“阳城是我们的圣城,向东九里便是是东极山,那里是巫族人的祭坛,日坛。和日坛相隔九里,有一座星坛,是黑巫族的祭坛,我们是不能进入的。巫老和大巫师都居住在周围,整个阳城由巫老会掌管,只要显露血脉,就可变成巫士,受到保护,成为巫师就可领取晶石,我虽然有巫女天赋,以前也是部落里的巫医,可惜自从我怀孕后就再也无法显露,女儿还太小也没有显露,否则她就可以不用献祭。”女子看到女儿醒来,张嘴要哭,轻声的哄着。
“她可能饿了,你带她进屋里休息一下,里面的东西,你随便使用。快到了我叫你。”雒雪指着旁边的一道门。
女子抱着孩子进屋了。
“看来巫族的异动也出现了,不知道他们来这里了没有。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我进屋去看看能不能帮助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