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啊,你为什么对一个后辈这么客气,郭老先生的病连你都没办法,难道真能指望他?”年轻的长玉不屑地看了看正在施针的王大根,压低了嗓门儿冲旁边的长者说道。
长者抹了一把自己的胡子,两眼半睁,看得出神,不知道为什么,王大根的施针手法看起来居然有点眼熟,再加上他手里的那一套乌黑发亮的毫针看起来也似曾相识。长者暗想道,不会有这么巧的事?
王大根照前一天的顺序再帮老爷子施了一次针,这次不但没有再吐出血块儿来,反而在施针的过程当中,让老爷子直接睡着了。
这一幕可把所有的人都看傻了眼,同样是施针,来过那么多出名的老中医,都对老爷子束手无策,没想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出手,当场就把问题给解决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小王,我父亲他……”
“首长放心吧,老爷子只是困了,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至于他的病,嘿嘿,我觉得没必要再用专人照顾了,让他自己活动活动,身体也许会更健康!”
一听王大根这么说,郭卫朝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就算他绷了一辈子的脸,在面对自己老父的身体这事情上,他依旧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就在这时,长者急忙走了过来,探手搭在郭老爷子的手腕上,十几秒过后,他的脸色越发惊讶,这分明就是常脉的脉象,有神、有根,节律均匀,居然接近表壮年的脉象,这跟上次他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是两种脉象了。
他从医二十年,不敢说医术有多高明,但是在这脉象上,还从来没有把错过。
但是今天,他却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纠结之下,一连把了三次脉,所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老爷了的身体已无大碍。
这时,长者朝满脸期待的郭卫朝重重地点了点头。后者顿时松了一口气,笑容满面。
“王小友,借一步说话……”
王大根冲长者客气地点了点头,几人一起退出了房间,来到了客厅。
“在下马在河,王小友医术惊人,在下佩服,看小友施针手法有些眼熟,还有这套毫针似乎也在哪儿见过,不知道小友师出何门啊?”
王大根微微一笑道:“马先生好,我也不会什么医术,只不过施针加上穴位按摩帮老先师调理了一下身子而已,我的师父叫秦思诚,先生说不定还认识呢!”
“什么?”马在河脸色突然一变,惊道:“你是我师弟?”
一听这话,一屋子的人都傻了。
三言两语道出过后,大家这才明白,原来马在河正是秦思诚的大徒弟,而王大根还没正式办过拜师宴,所以这事情也没几个人知道。这几年马在河带着徒弟在国内名山大川当中寻访着那些隐世高人,想要从他们的手里学到些有用的东西。可是却没想到自己的师父培养出了这么厉害的一个师弟。
马在河苦笑一声道:“师弟啊,师兄真是惭愧啊!”
王大根激动道:“师兄这是哪里的话,我只不过取了些巧而已,论起基本功来,当然是师兄你更扎实,师父给我念叨了好几次,想我们师兄弟一起聚聚,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好好好,近期我把手里事情忙过了,就回去看看师父,到时候我们跟师父再好好聚!”
谁也没想到,王大根与马在河还有这层关系,一时间,屋子里是其乐融融啊。
马在河瞪了自己那红脸羞臊的徒弟一眼,哼道:“长玉,还不快叫人。”
长玉一颤,扭扭捏捏地来到王大根的面前,不好意思地喊道:“小师叔!”
王大根嘿嘿一笑,“师侄好,这声小师叔我受了!”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倒是让长玉更不好意思了。
“郑小姐,快去准备些食材吧,老爷子一会儿醒了看不着红烧肉,又该发脾气了!”王大根不忘提醒了一声。
郑雪儿回过神来,马上去准备食材。
快到中午的时候,王大根花了一个多小时,做了一桌子的可口的饭菜。
等到郭勇和郑雪儿把老爷子弄到桌边的时候,老头儿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好,好,好,小王啊,要是早十年碰到你,我就让你给我当警卫员了,快快,给老子夹块儿红烧肉,口水都流出来了!”
郭老爷子兴奋的样子,惹得一桌子的人大笑不已。
当大家开始敷衍般地吃饭时,这才发现,王大根做的饭菜的确非常可口,色香味俱全,比起那些什么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来,也不差啊。
“小王啊,你原来不会在炊事班吧?”郭卫朝扒了两口饭问道。
王大根笑了笑说道:“别说,还真在里面待过几天,跟班长学了些手艺。不过后来不让干了。”
“爸,我跟你说,王老弟在江云就是开餐厅的,那生意可是火得不行啊,只是没到他自己的厨艺也这么牛!”
“真的吗小王?”
王大根冲郭卫朝笑道:“本来就想带着村里搞搞副业,没想到走到这一步,不过生意倒还行!”
郑雪儿白了王大根一眼,哼道:“你这叫还行?什么养生馆、度假村的,下一步还要弄一个酒店出来跟古家唱对台戏,王大根,太谦虚了,可就有点装了啊!”
“古家?”郭卫朝手里的筷子里悬在半空,又收了回来,沉默了几秒过后,面色冷俊地说道:“雪儿,小王这力以后你多留心一点,相互帮助一下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