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并没有做什么。」乱藤四郎直起了身子,不留痕迹的将短刀收回刀鞘。
穿着白色大褂带着眼镜的药研并不是没有看到弟弟的短刀,但是他只是招招手,说道:「该去换药了。」
「好的,药研哥。」乱站了起来,顺从的跟着自己的兄长走出了少女的房门。
「伤口还疼吗?」药研将放有药物和绷带的白色的瓷盘放在一旁,然后伸手解开乱眼睛上的绷带,随着绷带一层一层的被解开,仍然血肉模糊的眼睛暴露在空气中。
药研面无表情,或者说多次面对弟弟的这幅样子他已经习惯,他熟练地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擦拭着伤口周围,虽然整个眼球因为无法复原已被全部切除,但是没有灵力的供给,伤口愈合的速度仍是很慢。
「已经习惯了。」
药研拿着镊子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为弟弟清理伤口。
「药研哥,很可怕吗?」乱坐在椅子上,轻声问着自己沉默的兄长。
「不,一点也不。」药研换了一个酒精棉球,「乱酱一直都很可爱。」
药研将眼睛再次用绷带包扎好,然后在少年脑后绑了一个蝴蝶结,道:「不用担心,马上就会好的。」
做完这些,药研藤四郎转过身收拾着瓷盘上的棉球和旧绷带。
「药研哥……」乱轻声道,「如果,我让新审神者变成和我一样,那么,她会不会因为我们一样而疼爱我。」
药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转过头,看着低着头把玩着自己裙边的弟弟,道:「等她醒来之后,你再做决定吧,乱。」
——
又是一日,本丸的天空仍是雾蒙蒙的,院中,无人打理的花朵肆意的绽放着,却又杂乱无章,显得有些狼狈。
少女站在空无一人的廊道之中,有些害怕,她努力回想起晕倒之前的事情,但除了记忆之中的出现的一轮新月之外,竟然想不起任何在进入阴界之门后的事情。
赤-裸着双脚,轻声的走在寂静的有些可怕的走廊中,但是,似乎前面传来了一点声响,少女捏紧了拳头为自己装了几分胆子,然后走了过去。
未看清前面的人影,但是神情紧张的少女就立马弯下腰行了一礼,轻声道:「十分感谢大人的帮助,我名奈生,与家人失散,可否请大人代为寻找我的家人呢。」
乱藤四郎看着她面前比他高着几分的少女因低头而滑落下来的一缕头发,语气中竟然带了一丝笑意,道:「我是乱藤四郎,喂,你想和我一起乱舞吗?」
「哎?」奈生抬起头,映入少女眼帘的是穿着黑色裙装制服的……少年?
奈生叠好被子,听到敲门的声音。
推开门,是一直没有和她有什么交集的加州清光。
「加州殿,有什么事呢?」奈生看着眼前的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