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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掌柜两下被春枝收拾的不轻,听到叫再不敢放肆。
“东家,您有何吩咐?”
“再给我来两大碗饭。”
噗嗤,小江都给气乐了,“我没钱,这饭得你请,你自己看着办吧。”
“没事,我先扣出来好了。”
从小荷包里掏出来记账面额不大的银票递给小江。
数数,来回数了好几遍。“怎么这么点儿?你这是放印子钱,这是违法的,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
春枝才不管他咋呼,埋头继续吃,“我知道我是你的债主就不好了,不高兴退回来好了,又没人逼着你。”
小江气得脸色青紫,好吧,忍了吧,人在矮檐下。
“要不然——”春枝猛然抬头。
以为是有了什么好主意,顿时往前凑了三分,“啥呀?”
“你可以横征暴敛,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假公济私——。”
“打住,老子不是那种人,想啥呢。”
春枝戏谬的笑笑,啥叫不是那种人啊,是还没学会吧。不过也不准备揭穿。
儿戏呀儿戏,这么一个东东,居然能当县太爷,哎,默默哀伤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小拳头,“努力。”
“干嘛干嘛干嘛呀。”小江吓得一蹦,“吓人一跳,你还像不像女孩子了。”
“你管得着吗?”
翻翻眼皮,又要翻脸抛筷子,罗掌柜赶紧抢了下来。
“两位小主子,息怒,息怒。小主子,这个月的账本您要不要看看?”
“不用,这个月的收入都算你的奖励。”
啥?罗掌柜也吓一跳。这小魔头真是不按照规矩来呀。
“以前的不管恩恩怨怨都让它过去吧,从今往后我们要同心协力,赚钱,嘿嘿嘿嘿。”
展贝齿嘿嘿的笑着,牙上黏着的一片绿生生的菜叶子,让罗掌柜和小江觉得浑身发凉。
希望不是坑吧。
希望小主子不要玩儿的太狠那。
春枝可不知道来人再点蜡。吃饱饱喝足足,跟来人预定好,两天后在荷花村碰面,就回了家。
到村口,一群人堵着呢,好像再打架。
“金泽哥,停下,看看他们怎么了?”
有上回杀马砸车的教训,春枝警惕了不少,可不敢一头冲过去了。
不一会儿金泽就跑了回来。“在打架?”
“为啥?”
“马三婶儿不是孵了小鸡,你高价收了,几个婆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小鸡,非要马三婶儿帮着卖给你,她不乐意就打起来了。咱要不绕道走吧。”
“不行啊,马三叔和儿子被抓了壮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一个人带着两个的过日子多难,何况是因为咱买鸡引起的,得管。”
“闪开,闪开了,马惊了,撞死不赔啊。”
清亮亮的嗓音,脆响的鞭子,奔腾的马蹄声,咕噜噜的车轱辘咆哮,将打的热闹的人群给冲散了。
“混蛋。”
“王八蛋。”
“谁家的小兔崽子这么愣。”
有人跑丢了鞋,有人崴了脚,有人跑岔气儿了,一片的谩骂声。
“我,怎么了?”
牛春枝傲然的举着鞭子站在车上。
“一个一个骂,人太多,我听不清楚了。马三婶儿,你先说。”
“春枝,春枝,婶儿就是再穷也不能坑你呀,你快走吧,她们那鸡不能要。”
“放屁,老三家的,你找死呀,我家的鸡个顶个的活蹦乱跳的。
“二嫂,做人得讲良心那,都是公的,下不了蛋,你这不是坑人家春枝吗。”
“公鸡咋了,公鸡还能看家护院呢。活该你家房子漏雨,俺们还打算着卖了鸡帮着你修房子,你个蠢货。春枝你看看,这鸡活蹦乱跳的,多硬朗,而且都长这么大了,你买了不吃亏。”
“一文钱一只我就买了。”
被马三婶儿成为二嫂的一蹦多高,“说啥呢,这么大一只鸡,还带着半斤肉呢,一文钱,你咋不去抢啊。”
春枝一扬小下巴,“我不抢,春枝是好人,我买。公鸡干吃粮食不下蛋,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何况春枝不是地主儿。”
“春枝,春枝,你看我的,我的咋样。”
见僵持不下,一个妇人笑眯眯的将一个篮子递到了春枝的面前。
“不错啊。”
春枝点点头。
“那,这个老母鸡你要不要,十文钱一只小鸡,老母鸡二两,可能抱窝了。”
“金泽哥给钱。马婶子,果园儿缺个捉虫拔草的,你要不要带着孩子们来果园住,一天十五个钱。”
一听干活儿给钱,人们都炸了锅了。
卖老母鸡那位还没走呢,赶紧回身,“春枝这好事儿俺也能干那,十个,八个钱就行。”
就见春枝笑眯眯的将老母鸡和小鸡的篮子拎了起来,突然,朝着那个女人的脸上就砸了下去。
“啊,你个败家孩子干啥?”
“干啥?”春枝冷笑的重复了一句,“春枝五岁就在刁家喂鸡喂猪喂牛喂马了,你拿发了瘟的鸡来骗人,揍你都是轻的。
金泽哥,你留下帮着三婶子收拾一下,我先回家了。”
一听瘟鸡,人们都散了,鸡屁股可是关乎一家子的柴米油盐,这会儿人们还迷信,谁还敢在这里呆着呀,都跑了。
欢欢喜喜的回了家,没多一会儿,马三婶儿和两个孩子豆花和牛牛就来了。
“吃饭吧。”
“啥?”
马三婶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就这,“这,这哪好意思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