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到禾妍颐身上,原珠几乎干涸。
他此刻四肢僵硬,面色苍白地盘坐在地上,见禾妍颐面色好了些,微微松了口气。
禾妍颐有些力气后,马上起身想扶他起来,却突然听到破空之声。
“唔……”禹明远肩膀一痛,有些吃力地转头,看着自己肩头瞬间被鲜血染红,心里一沉。
“师兄!”禾妍颐惊叫一声,循着声音看去,此刻却无力回击。
可恶!
“哟,这可真是大大便宜。”穿着一身白衣却难掩猥琐之气的男子打开手里的折扇,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捉奸成双,不巧不巧,在下也想分一杯羹呢。”
若是以往,禾妍颐必定会拔剑剁了此人,不过是仙士下阶,平常见了她哪敢如此污言秽语。
但偏偏此时她师兄禹明远灵力枯竭,而她也不过堪堪护住心脉,若是动手……
禾妍颐死死咬唇,愤恨地望着来人,“你是什么人,也敢说这话!”
说什么捉奸,她跟师兄清清白白,即使有意,那也与他人无关。这人说的实在难听,禾妍颐腹内起火,恨不得撕烂了那张嘴。
然而她此刻的状态实在不佳,也不知道这人方才看到了多少……
猥琐男笑了笑,根本不怕他,视线在她身后的花海上转了一圈。弥骨花,出了名的毒花,虽然曾经有人说过此花能入药,但从未见过。
倒是以此花为材料做的毒丹不少,而弥骨花即使不提纯,其毒性就足够骇人了。
他所落之地不过是一片荒芜,本以为运气实在不佳,此时看到这两人方才觉得自己运气已经相当不错了。
你看,这不就是送上门的两个肥羊么?
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过天宗门的人,以猥琐男这么大年龄才将将爬上仙士底端,根本就没机会参与那些门派交流。
因此,他虽然感觉这二人服饰有些眼熟,但也仅仅如此,并不知道这二人就是天宗门的弟子,还是内门核心。
否则,他绝对不会在此刻就大大咧咧地走出来的,总得等到二人身死才对。
“美人儿,你师兄可满足不了你。”猥琐男自觉风雅地摆摆扇子,说出的话却下流的很,“瞧瞧这弱鸡,还是在下来吧。”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
禾妍颐怎么可能让他近身,即使因为毒素身形缓慢,但她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人。
只听砰的一声,一道金光在男子脚边炸开,只差一步就能将人重伤。
禾妍颐见此招居然落空,而身边的师兄已经失去了意识,孤注一掷,运气体内大部分的灵气,汇聚在右手握着的小剑上。
毒素迅速蔓延,锥心刺骨的疼痛让禾妍颐脸色瞬间雪白,毫无血色。
禾妍颐双目赤红,看着那人惊恐的神色,动用体内最后的灵力,指使出现在空中的三把灵剑刺向那猥琐男。
这是师父出门前赠与她的秘宝,虽然是地品下阶,但是只要使用者够强,甚至能发挥出地品上阶的攻击力。
然而她此刻连十分之一的威力都发挥不出,不过即使如此,对付一个仙士下阶绰绰有余!
轰——!
苏芮芮正看着哥哥认真采药,闻声抬头,有些惊讶,“这是什么动静,好像就在附近?”
苏之灿小心翼翼地将灵株收好,抬头望着某个方向,皱了皱眉。
苏芮芮有些好奇,想去看看,但是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苏之灿,“哥哥?”
“就在不远处。”苏之灿摸摸她的头,收回视线,“你想去看我们就去看看吧,反正有镰鸢在,秘境里没人打得过你。”
虽然镰鸢的品阶至今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但是其人身能压着子尧打,实力不低,苏之灿这话倒是实话。
只要不是被群起而攻之,至少在秘境内苏芮芮是不用担心被欺负的。
镰鸢听到苏之灿提到他,笑了,“嗯,我会保护好芮芮的。”
苏芮芮瞪他。
镰鸢只好加一句,“也会保护苏少爷。”
若不是至今没发现什么妖兽或者如同动物,怕变回原形会引起注意,他们兄妹二人装作如同小鸟也是可以的。
“那走吧。”苏芮芮拉着苏之灿的手,一边循着方才声音传来的地方走,一边道:“也不知道附近还有没有其他人,可能也会赶过去看看。”
这倒是有可能,出于好奇还是为了某种目的,总有人不介意多走两步路的。
说不准就捡了个漏呢。
声响源头离他们确实不远,苏芮芮跟苏之灿听见声音时就在一处山谷里采药。事有凑巧,翻过山谷便是荒地与花海的交界处,前行数百米便看到了还未完全散去的尘烟。
苏芮芮下意识起个灵力罩挡住尘土,目光透过尘烟隐约看到一道歪歪斜斜有些奇怪的人影。
她正有些疑惑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听到那人影道:“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手段……呼、呼……没想到吧,老子没死!”
“你动不了吧!哈哈哈哈……呼……老子让你……”
那人说两句就要喘息几声,口里说着些污言秽语。
苏之灿步子一停,转头看向突然气势大盛的妹妹,迟疑一秒,松开牵着她的手。
下一秒苏芮芮就疾步奔出,宛若飞鸟,衣诀翻飞。苏之灿眼尖地看到她手里多了一把平平无奇的铁剑,抬眸看向前方逐渐落下的尘烟,犹豫片刻,慢慢的走了过去。
镰鸢顿了顿,也跟了上去。
苏芮芮听清那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