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现在是老婆有了,儿子还没有呢”隔着里衣,他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的摩挲着:“胭脂,你再等爷些时日,等爷把身边的事情处理干净,咱就圆房!”
“先圆房,再成亲爷真等不了了”他掀开了被子,火热的眼神在燕之的身上流连着,他忽然俯身凑到燕之的胸前用脸颊蹭了蹭,而后果断的又把被子放下,将燕之包了个严严实实:“爷现在不碰你,等爷把王妃的位置给你收回来的”
说完,他又爬回了小炕桌前坐好,闷声不响的将碗里的剩饺子吃了个精光,酒却没有再碰
燕之醒来的时候依然是第二天的晌午时分。
“阿文”看见身边的位置空了一块,燕之随口叫道,人还没有清醒。
“姑姑,你醒了?”阿文推门走了进来,头上都是雪花:“又下雪了,这场雪可真大!”
燕之眯着眼睛往窗户的方向看了看,只觉外面亮的刺眼。
阿文带着一身寒气爬上了炕,把小手放在了燕之的手背上:“外面可冷了”
手上冰寒的感觉让燕之打了个哆嗦,她赶紧把手收回被子:“饿了吧?”
她往小炕桌上瞟了一眼,见桌上的大碗已经见了底就说道:“天这么冷你还吃凉饺子?不怕闹肚子啊!”
“姑姑,我还没吃饭呢。”阿文翻身在炕边坐好,两条小腿不停的晃荡着,他回头看着燕之意意思思地说道:“姑姑,你昨晚喝多了我也喝多了结果你把我送回屋去了,这饺子是姑姑吃的”
“啊?”燕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又回身往大炕上看了看,果然没了小东西的被子:“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人喝多了就这样儿,净干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儿”说完他小声说道:“我爹喝醉了就说自己是神仙,会飞,他老要上房上树,给我娘吓得,整宿不敢睡,要一直看着他”
“”燕之揉了把脸,撩了被子要下地:“看来,以后我也得少喝点了这都干的什么事儿啊!”
燕之想想就后怕,这么冷的天,幸亏是把阿文抱回他的屋子睡去,自己要是把他扔到了外面睡一宿,非得冻出病来!
“刚才你在外面干嘛呢?这么冷的天不说在屋里待着。”燕之一边穿着鞋子一边说道。
“我把火盆笼起来了。等烟散了就能搬屋里了。”阿文笑着说道。
“那姑姑省事儿了!”燕之先对着他笑笑,随后说道:“等会火盆留着我端,你不要动。那个要是烫了人可没轻的。”
“嗳。”阿文乖巧的应了。
燕之回身把被子叠了,拿着桌上的空碗去了厨房:“我做饭去”
进了厨房,燕之先烧了半锅热水洗漱了。洗脸的时候,她的手在嘴上滑过去的时候燕之竟觉出了隐隐的痛意。
燕之的手停在唇上反复的抚摸着,那上面似乎是有一圈齿痕,又似乎没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以后还是少想那个人”想了想,燕之觉得还是自己过于的敏感了。
自己的嘴上如果真有一圈牙印,方才阿文看见了肯定会告诉她的。既然阿文都没有说,那就是她多想了。
燕之的房内,阿文正跪在小炕桌边写字,一边写一边兜着牙齿咬着自己的上嘴唇:“姑姑喝多了也够呛,她是怎么把自己嘴上咬了一圈印子呢”
一场大雪连着下了三四天,在刮了一天的大风之后,天终于放了晴,天空是湛蓝湛蓝的晴的透亮。
“阿文,今儿天不错,咱去铺子里看看去。”
再有几天早市就又该开始了,燕之的小铺子也得重新开张。她做的是吃食的生意,很多东西都得提前预备出来。
自初五那天夜里做了一夜的怪梦之后,他们的日子过得依旧平静如常,于是燕之才多少放了心,也认定了那就是个梦。
虽然梦里她看见景行的魂魄来找了自己,可着之后的几天倒是很太平,没有贤王爷‘猝逝’的消息传来,燕之也没有再多想。
燕之上一世相信科学,她是个无神论者。
这一世,她相信鬼魂神怪之说。因为她就是一缕来自异世的魂魄。
所以她在‘梦’中见到景行‘鬼魂’的时候并不害怕,她只是从心里难受!
为景行,也为自己,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候早早的离开了
“姑姑,你又发呆啦!”阿文锁好了院门,把钥匙放进了燕之腰上挂着的荷包里小声说道:“姑姑是有心事么?”
“我是盘算着咱们铺子里的事儿呢,调味料都得买了,还得去粮市买面你说得多少事啊?不多想想就会忘了,到时候咱可怎么开张呢?”
燕之说的条条是道,阿文马上点头附和道:“还有姑姑年前就说的,过了年还得找个拉水车的给咱送水的事”
“对,这个你不说我还真忘了!”燕之把阿文斗篷上的风帽给他扣在头上,两人一人拿着一根擀面棍往早市铺子走去。
大雪虽然停了,地上却落着厚厚的积雪,路上行人罕至,这样冷的天气,人们更愿意窝在家里猫冬。
当小铺子在视线里出现的时候,燕之的心也随之沉了下来。
她看见了留在铺子前的雪地上那一大片杂乱的脚印!
铺子出事了!
门上的铜锁已经不见,两扇门板虚掩着,燕之一推门就看见了屋里一片狼藉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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