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瑶不失时机地劝程延仲:“延仲,我们还是听老爷的,回泉州吧,就当是为了二夫人,她可是你的生母啊。”
也只能如此,两人各怀心思地踏上了返乡之路。程延仲是极不情愿的。
泉州,南安县,程府,程迪智听程全的汇报:“老爷,我派去的人已在福州找到大少爷和苏姑娘。他们在福州一路游玩,所带银两都花光了,大少爷还不肯回来,奴才的手下无奈,只好按夫人的吩咐,让大少爷心疼一下二夫人,大少爷这才带着苏姑娘回来。”
程迪智微笑:“他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他,孝顺是他的本性。”
程全还说了一句:“老爷,大少爷不肯回来皆因苏姑娘。若老爷希望此事一了百了,奴才可安排人让苏姑娘在回泉州的路上消失,了无痕迹。如此,大少爷便可安心回家念书。”
“老爷,程全这个主意不错,只看你同意不同意了。”大夫人在一旁问程迪智。
“不可,”程迪智连忙反对:“若是失去苏姑娘,延仲因此而一蹶不振又该如何?这不是个好办法。”
“行了,程全,你先退下,等大少爷回来,让他带着那个苏若瑶立刻到建安厅来,并叫二夫人一块来。”大夫人叫程全出去了,问程迪智:“老爷,苏若瑶已经弄得程府上下人心不宁了。这回,你还会心软吗?”
“绝对不会。”程迪智犹豫了一下,但心里想:还未见她已心软,见了她怎么会不心软?
程延仲带着苏若瑶回来后,径直来到建安厅,他的父亲,母亲和其他几位娘都在等他说话。
“爹,大娘,娘,各位娘好。延仲让你们担心了。”程延仲说完,推推旁边的苏若瑶。
苏若瑶虽然近些日子性情略微有些改变,内心强大了,不似从前胆小,可这是她第一次来到程家建安厅,又一路奔波劳累,声音疲惫又怯懦:“奴婢见过老爷,各位夫人。”
“哟,这丫环,说话都娇滴滴的,难怪我们不谙世事的延仲受不了你的骚媚劲。”四夫人沈氏笑话说。
还是大夫人稳住阵场:“纡纾,少说话。延仲,上次大娘和你爹的意思是让苏若瑶离开程家。而今,她却怂恿你私奔,去福州玩了一个月,直到把银子花光才回来。延仲,你说,这样的女人你还留她在身边干什么?”
程延仲急不可耐地为苏若瑶洗脱罪名:“爹,大娘,私奔一事,是延仲的主意,和若瑶无关。”
大夫人望着程迪智,示意他把该说的说清楚,程迪智却没能铁了心,只是说说官面话:“延仲,今日,我和你娘就是让你将苏若瑶赶出你的祁院。自从她出现在你身边,这个家就没安宁日子。不过,念在她伺候你一个多月的份上,我程家不会亏待她的,继续去浣衣房做浣衣女吧。”
大夫人没想到程迪智没有说出该说的话:赶苏若瑶出府。
程延仲再次争辩一番:“爹,若瑶受人欺压,一直安分守己地住在没人愿意居住的惋春园,之后一直和延仲住在一起。她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对不住程家的事。反倒是爹和各位娘,一直为难她。”
“笑话,你对她的事情一清二楚,你对她,还不如我、、、、、、”程迪智差点把自己和苏若瑶之间的事说出来了:“总之,今日,我们要盯着苏若瑶离开你的祁院,去浣衣房,你们不可往来”
程延仲见程迪智下定了决心,也来硬的:“爹,大娘,如果你们硬要拆散我和若瑶,就休怪儿子无情。我带着娘和若瑶离开程家,自立门户。”
“好你个不孝子,翅膀还没长硬便要自立门户,”程迪智使出杀手锏:“你要这样可以,那爹也只能休了你娘。”
这时,二夫人,程延仲的亲娘宋氏跪下,哭着求程迪智:“老爷,不要休了妾身,延仲他会听你的。延仲,快跟爹说啊。”不太敢说话的宋氏开口了。
程延仲见到自己的娘这样跪求,心悲凉透了:“爹,你怎么可以休了我娘?你知道我娘脸皮薄,如果你休她,她会去死的。”
“你还知道为你娘说话啊?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要不把苏若瑶赶回浣衣房,要不,爹只好休了你娘。要苏若瑶还是要你娘,你自己选择吧。”程迪智给出了最后的条件。
看着早已泣不成声的娘,程延仲无奈,对苏若瑶说:“若瑶,我程延仲对不住你,以后,来生,还给你。”
此时苏若瑶有些难受,脸色煞白:“延仲,我难受,肚子痛。”说着便倒在了程延仲怀中。
这回苏若瑶是真的难受。
程延仲对程迪智说:“爹,你看若瑶她都晕过去了,容我请大夫给她医治,再让她去浣衣房,行吗?”
程迪智心里阵痛了一下:“算了,找大夫来给苏若瑶看病,开几服药,再让她去浣衣房吧。”
“谢谢爹。”程延仲抱着苏若瑶回到自己的院子,又找来了大夫。
而大夫人却忽然一阵头痛:这回又走不了了。
程延仲请来了郎中,郎中把完脉后,笑着说:“恭喜大少爷,大少奶奶有喜,一个月了。”
“真的吗,有赏,大赏。”程延仲欢喜得蹦起来:“程安,快去请老爷和各位夫人,听郎中报告喜讯。”“是。”
程延仲晃动着躺着的苏若瑶说:“若瑶,你听到没?大夫说我们有孩子了,我们不用分开了。”
苏若瑶一言不发,程延仲以为她是太累了,其实可怜的苏若瑶是在算日子,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