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是一言不发,仿佛他叫她过来的目的就只是看着她,而不是利用照片逼她签字离婚逼她在媒体上认输。
他异于平常的沉默让宋安安极其的烦闷,“战砚承,你他妈的给我说话,到底想干什么,说话!”
男人蹙眉,低低的道,“不要说脏话。”
宋安安的看着他,抿唇,然后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战大少大概是没有想好到底想怎么样,那好,等你下次想好了,你再来找我。”
她说完,就拿起一边的包,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走去。
战砚承没有说话,也没有拦着她。
但是她的人才刚好走到门口,两个男人就伸手拦住她,态度礼貌而坚定,“太太,很抱歉,没有战少的吩咐,您不能离开这里。”
宋安安抬眸,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她不能离开这里。
男子依旧只是恭敬的答道,“太太,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您不懂的话,可以亲自去问战少。”
宋安安这才发现,似乎她这次回来,别墅周围多了一层的防卫。
奉命行事,她咬牙,只要重新走回客厅里,只是等她进去的时候,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却不见了。
沈妈刚好在收拾客厅的狼藉,见状朝她使使眼色,轻轻的道,“先生上楼去了,他这几天心情好像一直不好。”
他心情不好,她还心情差到极点!
宋安安没有过多的犹豫就直接上了楼,径直推开卧室的门,冷冷的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次性说清楚?”
卧室里一片安静,窗帘被拉得紧密,暗淡的光线。
男人高大的身子沉沉的躺在床上,他的头靠在枕头上,闭着眼睛的样子像是睡着了,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无声的疲倦。
宋安安几步的走到床边,扯过一旁的枕头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战砚承你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是过来看你睡觉的,你想睡的话叫你的手下别拦着门,我要回去!”
手腕突然被扣住,然后受到一股大力,整个人都被往下拉,男人的力道和角度都是她无力抗衡的,她整个人都栽倒在他的身上。
手臂横在她的腰肢上,沉得跟铁一样似的动弹不了分毫。
低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喃喃的响起,“宋安安,不准说脏话。”
宋安安大怒,立刻就要从他的身上起来,这男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可是他光一只手臂就将她按得死死的,卯足了劲也无法起来。
她自己反倒是累得气喘吁吁。
她气得厉害,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巨大,宋安安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的脸,一下没忍住,抬手就一个巴掌砸在他的脸上。
这下男人终于有了反应,手臂一个用力,将她的身体直接反压在床上,然后大半个身子压了上去。
两双手都亲密的抱着她的身体,头埋在她的颈窝处,用力的呼吸,仿佛在汲取她的清香的气息。
他太过轻易的将她禁锢在怀里了,两人间的距离近得仿佛连呼吸都交缠在一起了。
“战砚承,”宋安安蹙着眉尖,冷冷的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冷冷的声音里带着讥诮,“是不是宋意如被火烧得太丑,所以你叫我回来陪你上床?”
卧室里再次安静下来了。
不管她怎么吵怎么闹,他始终维持着姿势不变,紧闭的眼睛,舒展的眉头,她打他骂他他都无动于衷,反而像是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宋安安咬着唇,心底涌出一股深深的无力和挫败感。
他每一次的反应,全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她似乎永远也猜不透他下一步想干什么。
一直到中午,战砚承才睁开了眼睛,然而怀里的女人却已经睡着了,素净的小脸,不像在医院里那般苍白。
安白似乎把她照顾得很好。
细细的发落在脖子里,呼吸匀称,眉尖始终紧紧的蹙着,似乎梦见了什么很不开心的事情,唇是淡淡的绯色,白皙而细腻的肌肤。
轻手轻脚的起身,然后拉过一边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他坐在床边盯着她一张脸看了很久,才起身推门出去。
客厅里原本被砸坏的家具已经全部焕然一新了,一模一样,好似从来没有坏过一样,沈妈一见他下来,连忙迎了上去,“先生,太太中午在这里吃饭吗?我要不要多做一个人的饭。”
男人的态度相当的沉静,只说了一句话,“她以后都会在这里。”
沈妈诧异的睁开了眼睛,以后都住在这里,他们不是已经要离婚了吗?
季昊接到战砚承的电话时,心情很不爽,“你又有哪个祖宗哪里身体不好了?”
他就差没把一家人都往他的医院里送了,不知道哪里那么多灾难,好端端的还能遇上火灾。
“出来陪我喝酒。”
季昊眉头一挑,来了兴致,“宋安安把你踹了?”
原以为他有胆说这样的话战少一定会恼羞成怒,但电话那边的男人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冷的问道,“为什么说我被宋安安踹了。”
“除了失恋,还有什么能让平时不爱喝酒的男人去买醉,宋意如以前甩你那么多次也没见你碰到半滴酒,除了宋安安难道还有什么女人?”能为女人买醉,战少最近还真的是出息了。
战砚承什么都没说,就只扔下了两个字,“出来。”
季昊撇撇嘴,自然是挂了电话出去了,笑话,战大少百年难得一见的要买醉,他怎么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