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齐负手而立,冷声说道:“楼兰,你真以为我们降龙怕了你了?
你刺我太子妃一剑,我只给她一掌,是便宜了她,你们休想得寸进尺!”
十三皇叔不怒自威,喝道:“皇甫齐,你不配为小公主良婿!”
“本宫不配?”
皇甫齐望向十三皇叔:“一个半只脚入土的病秧子,出门坐轮椅都要靠参丹吊命,有人要她吗?”
“够了!”
楼兰怒视皇甫齐:“皇甫齐,记住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他日不踏平你降龙领域,我楼兰誓不为人。”
皇甫齐冷笑:“不过长白仙族的弟子,这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踏平降龙?
痴人做梦!”
气氛,剑拔弩张。
两方对峙,互相仇视,各自的眼睛发红都在喷着愤怒的火焰。
楼兰担心小公主,抱着小公主来到营地,请来队伍里的公国御医。
御医们在营帐内手忙脚乱,急得如热锅蚂蚁团团转,楼兰坐在椅上,双手抱头,缠在两侧马尾的流苏,竟掉在了地上。
楼兰把丝绸流苏捡起,心已经慌了。
这是阿妹送她的流苏,从来没有掉过。
“楼兰公主,不要太伤心,小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十三皇叔道。
楼兰红了眼,哽咽,嗓子沙哑:“阿妹若是有什么事,让我如何活?
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杀了那对狗男女!贺兰春若要太子妃位,送她便是,阿妹皇家公主,金枝玉叶,怎稀罕一个太子妃位?
她何至于心狠手辣,赶尽杀绝,将人逼至死路?”
“她不是人,是蛇蝎。
天道有轮回,她会遭到报应的。”
十三皇叔蹙眉,愠怒。
“报应?”
楼兰将脸抬起,眉眼阴郁:“靠天不能靠己,她的报应,是我。”
十三皇叔诧然:“楼兰公主,不可,这是降龙领域,若是动起手来,我们绝对会吃亏。”
楼兰咬了咬牙,终是无言,焦急等待着小公主的医治结果。
医师们满头大汗,从床榻走来,唉声叹气。
楼兰听到叹息的声音,心凉了一大截,还是鼓起勇气问:“诸位御医,阿妹如何了?”
“公主殿下……唉,准备后事吧……”公国御医之一说道。
楼兰才站起来,就已经跌回了椅上。
楼兰浑身发颤,没了力气,都不知如何组织语言。
不远处的营地前,贺兰春立在此处,她轻捂着腰部的伤,笑看着公国营地。
“终于死了呢……”贺兰春道:“太没劲了,完全不是对手。”
突地,贺兰春皱眉:“那是……”她看见一道披着灰绒披风,身穿红衣的男子,走进了公国营地。
公国营地里,一片悲哀的气息。
医师们垂头丧气,跪在楼兰公主的脚边请罪,十三皇叔眼睛发红,背过身去,楼兰瘫坐在椅,失魂落魄。
这样的绝望之中,随着营帐的帘子被人掀开,冷风灌了进来,营地内的几人打了个寒颤。
轻歌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与靠近的十三皇叔对视一眼,十三皇叔道:“夜公子,小公主出了事,楼兰公主她……”十三皇叔哽咽。
轻歌径直走向小公主的床榻,医师们纷纷拦住:“夜公子,你这是……?”
“让本公子看看。”
感情这群医师们把她当成了登徒浪子。
“男女有别,公子,这样不好。”
“让她看。”
说话的人是楼兰公主。
楼兰凄声苦笑:“能多一个人关心阿妹,也是极好的。”
闻言,医师们只好作罢。
轻歌来到了床沿。
小公主躺在床榻,双目微闭,睫翼漆黑而浓密,很小的一张脸,跟少女的手掌一般大。
她很瘦小,看起来弱不禁风。
两侧的眼尾,都挂着泪珠。
她的生机已经没了。
身体崩坏,心也跟着绝望。
寻常医师们,纵是公国御医,对此也无可奈何。
轻歌动了动手,把脉听音,又翻看小公主的眼皮看了看。
医师们觉得轻歌此举失礼,想要阻止,十三皇叔若有所思,给了个手势,公国御医们只好乖乖听话。
诸医师观望下去,后知后觉,大胆的想到:难不成,这夜公子是一名医师?
只不过,小公主的情况,是身和心的双重崩坏,已经无力回天了,除非药王来此,否则谁都救不了。
轻歌把完,甩着扇子走到楼兰身旁,以优雅的姿势将扇面收拢,轻敲楼兰的额头:“别垂头丧气的,有救。”
一声有救,是无尽黑暗里的一道光。
楼兰猛地抬头,站起来:“夜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轻歌点头:“能救,九成希望。”
公国御医道:“胡说,小公主的身心都已崩坏,如何救之。”
“尔等庸医,以己度人,你们救不了,我自能救。”
轻歌冷笑。
公国御医们诺诺地看着轻歌,不敢再开口。
楼兰公主和十三皇叔很是信赖轻歌。
“取四宝来。”
轻歌道。
楼兰公主吩咐下去,不多时,公国侍卫便在轻歌跟前摆放一张檀木案牍和笔墨纸砚。
轻歌手执狼毫笔,虎虎生风,唰唰几笔下去,将药材写好:“把这些药材找到。”
公国御医们接过方子一看,险些吓晕了过去:“这……这可都是绝顶的珍稀药材,一味药材都很难找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