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来了。”颜笙不满的皱皱鼻子,连忙从椅子上起身,怒气冲冲的将门打开。
秋菊轻轻俯身对着颜笙行礼,声音恭敬,“具体的事情奴婢也不知晓,只是那太监说明只有见了小姐才会传达旨意。”
颜笙回头愧疚的看了一眼扶摇,脸上满是遗憾,“你稍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嗯。”扶摇递给颜笙一个安心的微笑,便不再多话。
颜笙有些不满,“这来的太监可是上次来过的?”
“不是。”秋菊摇头,犹豫一下道,“奴婢今日刚刚听说,上次来的那个年轻的太监,在回去的时候曾说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对皇上禀报,而且确实和皇上独处过一段时间,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差错,换上居然直接将这个太监杀了,听说抬出来的时候头和身子都是分开的,那御书房内的血可是收拾很久才收拾干净的。”
颜笙脑海控制不住的浮现出血腥的场面,不禁双眉微皱,“可有说是什么原因?”
“奴婢也打听了,只是当时那个小太监说话的时候,皇上将所有人都赶的离书房远远的,根本就没有人听到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这么隐秘?”颜笙心底有种怪异的感觉,“这怎么看起来像是杀人灭口。”
“奴婢也觉得是,而且还有消息说,他们后来进去打扫的人,分明问道空气中有刚刚烧了纸张或者是布片的味道,恐怕…”秋菊适当的止住话头,有些事情,心底明白就好。
颜笙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正对这大厅的位置。
大厅内还在闲聊的太监,看见颜笙到来,眼睛俱是一亮,居然一反常态的殷勤的厉害,匆忙从坐的位置快步走到颜笙面前行了个公正又标准的宫廷礼。
颜笙挑挑眉,“公公不用如此客气,起来就好。”
个子稍微高一点的公公连忙赔笑着,一张本就不太年轻的老皮非得皱的和朵菊花似得,“娘娘说笑了,奴才看见娘娘那是一定要行礼的,否则不是坏了宫中的规矩。”
颜笙也不在意,抬手用茶杯的盖子轻轻将茶水上面的碎沫拂去,不甚在意道,“公公开心就好。”
这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倒是将高个子公公噎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黄-菊花变成红菊花。
另一个矮个子看起像是聪明一些,眼睛一转上前将颜笙与他之间隔开,恭敬开口,“娘娘看样子身体应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皇上今日在宫中一直念叨娘娘,娘娘若是在称病府中拒绝入宫,恐怕是有些不妥。”
“莫非公公对我的行为有什么偏见?”颜笙嘴角擎着一抹微笑,声音似怒非怒。
两个太监连忙低身行礼,连说不敢。
“既然不敢还在这里做什么?”颜笙脸上明显带着不耐烦,甚至毫不犹豫的下逐客令。
高个太监没想到颜笙居然会如此直截了当的给他们颜色,面上虽然还是维持着笑容,只是眼中却明显的透露出一丝怒意。
颜笙将一切都收紧眼底,但笑不语。
矮个子的太监像是没听懂的样子,还不忘对颜笙行礼,“皇上拍奴才们来之前就告诉过奴才们,此次一定要将娘娘请会宫中,也好夫妻团圆。”
“夫妻。”颜笙眼里划过一丝讥讽,“到底是什么夫,什么妻。”她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明明颜笙只是将话点到为止,两个太监却在颜笙的眼神下看的身上竟然不禁冒出冷汗,矮个太监很不的将自己的嘴巴缝上,说什么不好,非得说这样的宫中禁忌。
秋菊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也没等颜笙说话,直接走到两人身边,“我家小姐还有事情要处理,两位公公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先回去吧,我们就不留二位吃饭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要是在不走,这可真的说不过去了。
两人到底是奴才身份,不敢硬来,只是想起临行前,楚清明明白白的叮嘱过,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一定要将颜笙带回来,这楚清当时做宁王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是一个脾气急躁的人,如今经常接触才发现,发起火来分明是谁都拦不住的主,就算是当时楚奕当政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随意就将太监宫女杀了的经历,甚至还是自己处死的。
想起当时去过御书房打扫的太监描述的场面,两人更是忍不住打了个从灵魂深处传来的颤抖。
矮个子太监无奈之下开口,声音已经带着哀求,“有些事情娘娘想必也清楚,奴才们来的时候皇上可是给奴才们下了死命令,娘娘还是不要为难小人了。”
“是啊,娘娘,求求你开开恩,奴才们以后一定为您当牛做马汇报您今日的恩情。”年龄大一些的矮个太监也普通一声跪在颜笙面前,就差抱着颜笙的腿哭诉。
到底是常年在宫中行走的人,唱念做打这种事情简直是演技提升集中营中培训出来的,一个个放到现代都是能拿小金人的人,更别说心里本就是对楚清的手段恐惧的。
颜笙到底是现代来的,见不到人这样,心里的天平开始动摇,毕竟自己明天本来也是要进宫的,这样买给他们一个人情也算是利人利己,只是就要对不起哥哥了。
矮个太监看着颜笙的表情明显开始松动,面上的表情更加丰富,仿佛下一刻就要推他去刑场一般,他眼圈一红,却像是强忍着不哭出来的模样,望着颜笙,“娘娘若是觉得为难,也不用勉强,奴才们进宫本就是为了服侍各位贵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