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树木苍翠的小山峰脚下。
郑蝾早已御剑飞远,此刻已经看不见身影了。
苏望和雪伶霜又骑着鹿蜀往一旁走去了不少,身后林木青翠,周围附近也不见有御灵门的弟子。
雪伶霜传音道:“苏望,接下来我们正好四处都走动一下,熟悉御灵门的环境,不过也要小心注意了,千万不要误闯了重要之地,以免引起御灵门的怀疑。”
苏望却是微微一笑,传音道:“前辈,哦,不,伶霜莫急,你先看看这个是什么?”
说完,苏望左手按在储物袋上,意念一召,拿出了两枚玉简,递给了雪伶霜一枚。
雪伶霜看了苏望一眼,伸手接过了玉简,随即放出灵识,探入了玉简。
“御灵门的地图!太好了!苏望,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雪伶霜一时欣喜,差点轻呼出声来,对着苏望传音问道。
苏望轻微一笑,传音说道:“之前在一处密林中,从一个不知被谁杀死的御灵门核心弟子身上搜来的,包括我现在身上穿的衣袍,一共有两枚地图玉简,刚好我们一人一枚。”
苏望所说的,自然是在北峰秘境里所得,但只是说一处密林,并不详尽,可雪伶霜也明白,有些事情,不必寻根问底,况且与自己又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地图是真的、自己也得到了就行。
“太好了!有了这个地图,以后在御灵门内行事就更方便了。”雪伶霜舒颜一笑,佳人本就绝美,这一笑,更尤甚桃花盛放,霎那间令四周风景无了颜色,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看着面前的笑靥,苏望一时竟舍不得移开目光,但是,苏望内心一声微叹,目光瞬息恢复了清澈,对着雪伶霜也是淡淡一笑。
雪伶霜似乎没有注意到苏望的眼神变化,而是笑着对苏望传音道:“来这之前,你曾说过如果能冒替虎猛,也许会对我有些帮助,其实我是不以为意的,不过现在看来,也许是真的。”
苏望笑而不语,雪伶霜又细看了一会地图,然后收起了玉简,俩人一起骑着鹿蜀,不急不缓地走着,犹如在游山玩水一般,恰好也可以验证一下,地图的真伪与详细与否。
一路上,有经过高耸的山峰,也有走过低矮的山坡,有绕过宽阔的大河,也有趟过蜿蜒的小溪,有看到巍峨的楼阁,也有见到低矮的小屋,晴山看不厌,流水趣何长。
御灵门以擅长驭使灵兽闻名于青国,苏望和雪伶霜骑着鹿蜀四处走动的时候,除了山光水色,同样地,众多的灵兽或灵禽,在俩人经过的地方,也四处可见。
在地面上嘶吼的灵兽,有蟒、狮、虎、豹、狼,也有狐、兔、犬、猫、鼠,在低空中盘旋的灵禽,有雕、鹰、鹞、鹫、鹤,也有燕、莺、鸮、鸦、雀,看得苏望是暗中直呼大开眼界。
这些灵兽或灵禽的不远处,都有一名或数名御灵门的弟子,或是口中呼喝,或是手捏法诀,或是意念交流,都在驭使着各自的灵兽,有在互相习练作战,也有在耍乐增进默契。
苏望和雪伶霜俩人,一个是被迫无奈、不得不进入的御灵门,另一个则是怀有目的、特意混进的御灵门,但不管是哪个,现在俩人是似暂且放下了心事或目的,一路走走停停,四处闲逛着。
有一个地方,雪伶霜看似不经意地在远处多看了几眼,但苏望注意到了,也许那个地方,就和雪伶霜进入御灵门的目的有关。
就在苏望和雪伶霜四处闲游的同时,御灵门内的第二高峰,漆吴峰,灵螭堂,此刻聚集二十余名筑基期的高手。
灵螭堂的大堂正中,高台方座的前方,站着一个看似青年模样的男子,高台的下方,左右各坐着十余名修士。
漆吴峰的灵螭堂,是御灵门最主要的殿堂,是御灵门商议门内大小事情的主要大堂,类似于青岐门的青罗殿。
青年模样的男子,宽额星目,两眉细长入鬓,唇红齿白,细腰宽胯似猿形,面色沉稳,只是双鬓有些灰白,似乎在说,男子看似年轻,实则已经经历了多年的沧桑。
此男子,在御灵门的地位,仅次于掌门,姓花名戎,筑基后期巅峰的修为,站在那里岳镇渊渟,静静地看着下方。
“花师兄,这段时间,北方的形势很是微妙,两国的修士互有渗透,也许那女子,进入我们御灵门,是别有用心,要格外小心呐。”说话的人,是一名老者,鹤发童颜,一对三角眼,筑基初期的修为。
“卫膺,你说这话,是想告诉大家,我带回了一名邑幽国的探子吗?”郑蝾脸有怒色,看着刚才说话的老者说道,也即是那卫膺。
“郑师弟先别动怒,卫师弟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为何就能肯定,那雨伶道友,不会是邑幽国的修士呢?”一位中年男子说道,男子长得面阔唇方,瘦长清秀,筑基中期的修为,名为戴闳。
郑蝾看着卫膺轻哼了一声,然后面向站在高台上的花戎,从柜山城遇到雪伶霜开始讲起,到雷雨之夜,再到回到御灵门,详尽地说了一遍。
说完后,郑蝾继续说道:“从遇见到相请,都是我先提出的,如果她是探子,那么先提出要求的人,应该是她才对,而且一路上,我也详细盘问和观察过了,都没有可疑之处,她的确是散修无疑。”
“我倒是觉得,恰好是完美和没有可疑,反而值得怀疑,郑师弟,虽说她也算是曾救过你一命,但是也许这正是她的意图所在,不可轻信啊。”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