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囧了!而且囧到没节操!
她以为对方会生气,或者也会不好意思,但是那双眼睛却古井无波,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唇线弯起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
这一丝浅笑有一种儒雅的气质,但宁韵然却在对方的眼底感觉到了一丝薄凉。这个男人并没有真的在笑。
离得这么近,宁韵然总算看清楚了,这个男人是真的很好看。
男人从宁韵然的身边走了过去,将信用卡递给了前台结账。
“b6买单。”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通透的感觉,听起来温润,却很沉稳。
宁韵然傻傻地看着对方,不确定地又补了一句:“那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也没有那么自作多情。”他的声音很淡。
甄晴挽住宁韵然的手,将呆若木鸡的她带出了咖啡屋。
宁韵然用力吸了一口气,还在回顾着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哇!太丢脸了!你竟然抓到了他那里!”甄晴用力拍了一下宁韵然的后背。
“我以为站在身后的人是你啊!”宁韵然真想把自己的头发都抓掉!
“不管那么多了,你告诉我抓上去什么感觉?大不大啊?”甄晴坏笑着问。
“大你个头啊!我……我根本没有碰到那里!”
宁韵然都结巴了。
“那也快到那里了啊!”
“我根本不是故意的!”
“没有人会觉得你是故意的好吗?没看见他还很有礼貌地对你笑了一下,人家没介意。”
“但愿吧……”
“哎哟!我本来还以为你的内心就是一个强大的糙汉子,没想到这点小事你就害羞了!耳朵都红了?”甄晴毫不矜持地用手指戳了一下宁韵然的耳朵。
“要是不小心碰上去的人是你呢?你难道好意思?”
“我会先跟对方说对不起,然后说替他买单表示歉意,接着问他要手机号码!”
说的就像倒杯咖啡那么轻松,不愧是老司机。
“你赢了。”
此时此刻,两杯浓缩咖啡的效果有没有她不知道,但是那个男人已经彻底让她醒过神来了。
就连在甄晴的屋子里替她收拾行李的时候,宁韵然的脑海中还在不断重复回放着自己一把抓上对方的画面!
她二十多年的清白啊,就这么毁掉了?
更让她难受的是,好不容易下午回到床上以为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浓缩咖啡让她的心跳加速,如同得了焦虑症她翻来覆去到深夜,脑海中一直是那个男人眼底的凉意和唇上的浅笑。
好烦躁啊,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故意抓上去的吧?
茫茫人海,再度重逢的机会不大。这个男人不会一辈子都在误会有个女人对他意图不轨,假装回头一把抓住他的那里吧?
宁韵然很郁闷,拿出手机和某个号码发短信:老大!老大!如果有个女人正在买单,你站在她的身后,她回头的时候正好一把抓住了你那里,你会觉得她是故意的吗?
存储名称为“老大”的号码在十几分钟之后才回复说:不要看小黄片,早点睡吧。
宁韵然仰天长叹。
悲伤逆流成河的不是甄晴,而是她自己啊!
退一万步说,她宁韵然的内心也是个汉子!一个男人被个汉子不小心抓了一把,有啥大不了的?
凌睿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一点没有咄咄逼人或者兴师问罪的架势,语气也很平缓,好像真的只是来请胡长贵配合调查,了解了解情况的。
“凌队长这就见外了!您带了这么多人来找我聊一聊,搞得我有点紧张啊!”
“哦,这是我们支队从别的地方调来的几位新经济侦查员,我带他们来熟悉一下工作。”凌睿的唇上还是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仿佛今天他真的不是来查案的。
“那就找个包间坐一坐?”
“包间就不用了,我们是来了解情况,不是来唱k的。就还是到胡先生的办公室里坐一坐吧。”
凌睿的表情连变都没有变过。
“哎哟,凌队长真见外啊!我的办公室太小了,不过我知道你们的规矩。办公室就办公室吧!”
胡长贵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但额头上已经出汗了,就连垂在两边的手指也不断地张开又握紧,握紧又张开。
凌睿眼睛的余光瞥了过去,似笑非笑。
“胡先生,你是不是穿太多了?我觉得你有点热啊。”
凌睿与胡长贵并肩而行,凌睿腿长,他迈两步,胡长贵得迈出三步来,就像在竞走一般。凌睿一百八十五公分的个头,胡长贵一边走路一边要和凌睿说话,从后面看一跳一跳的,有点滑稽。
凌睿身后的几名经侦员也快绷不住严肃的表情。
胡长贵取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有点感冒,所以多穿了点,哈哈哈……”
“您这身红西装倒是很喜庆啊。”凌睿侧目看了他一眼。
只是这一眼,仿佛千军万马,狠狠撞进胡长贵的心里,这让他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我本命年嘛!老婆特地给我买的,从外面到里面都是红色的,是有点俗气……但命理运势之类的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凌睿点了点头:“本命年确实该多注意一些。”
走进了胡长贵的办公室,凌睿并没有坐下,而是沿着这间办公室四下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