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帮你对付天一。其他的……我不能向你保证。”程悠若道。
但是其实她心里也清楚。一旦这战势拉开了。对付天一和对付其他的国家。其实是很难完全分得清楚的。
“悠若。你不必这么处处小心谨慎地字句斟酌。其实……即便你真的说了什么让我开心的话。我也是不会自作多情的”。长卿有些失落。道。“从你和龙陵夜再相见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即便我再怎么努力。都是沒用的。”
程悠若怔了怔。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难怪长卿自从从天一国回來之后。就又变得和从前一样了。不像那一阵子那般激进地想要占有。
这也是好事。程悠若倒是懒得去解释什么了。
毕竟现在身份上是长卿的宸妃。因而长卿留在这里用晚膳。或是时不时地留宿在这里。实在是太过平常。只是长卿留宿在这里的时候。一直都是谁在暖阁里。遣退了所有侍奉的宫女儿太监。也沒人知道长卿是睡在暖阁里的。
转眼间。又是一年除夕时。已是來到这里的第六个除夕夜了。算起來。倒是有三个除夕夜都是与长卿一起度过的。只是前两个。都是长卿带了吃食去清水别苑中与她守岁。而今年的除夕。却是要在觉罗国的帝宫中度过。
这是程悠若第一次见姚太后。姚太后和天一的秦太后年龄相仿。但是于保养之道上。显然是差了一些。看起來的确有些老态。或许是相由心生。程悠若看姚太后的样貌。总觉得有些许刁钻之感。并不像见秦太后那般亲切。
“宸妃。听说自你入宫之后。皇上留在襄乾宫的日子最多。可是这已经大半年过去了。你的身子可是未见一丁点儿响动。你自己也该留心着些。懂得讨皇上欢心是一方面。懂得为妃为妾之道。才是最重要的。这为妃为妾之道。最首要的。便是‘生养’二字。你可明白我的意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席间。姚太后缓缓开口。
却是这一开口。程悠若便觉出她并无善意。只是笑笑。道了声:“臣妾明白。”并不愿意和姚太后多言。
在龙非然后宫的时候。因为要取得龙非然的信任。所以少不得去和秦太后熟络些。但是现在在长卿这里。只不过是一个暂时的落脚之处罢了。一旦年后天一国真的对西魏用兵。这觉罗国的帝宫。她是更沒有必要待下去了。
“既是明白。若是自己沒这个本事。也该想想别人。做人心善一些。 才会得到福报。若是得了什么稀世珍宝都要自己独自霸占着。第一时间更新想必这稀世珍宝也未必能久远地留在你怀里。”姚太后又道。
“是。太后的教诲。臣妾谨记于心。”程悠若又只好耐着性子顺着她道。
长卿已经听得有些尴尬了。知道母后是把自己比喻成那“稀世珍宝”。把程悠若比喻成抱着宝贝不放的贪婪之人了。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程悠若心中的那个“稀世珍宝”。从來都不是自己。自己。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块还能算看得过去的美玉罢了。
“母后。子嗣之事。也不是着急就能來的。况且儿臣每日忙于政事。哪有时间去想这些。儿臣知道母后心急。左右明年儿臣注意些便是了。”长卿忙圆场儿道。
姚太后微微摇头。显然有些不悦。但是却也并未继续说下去。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有些话点到即止。说得再深就沒有必要了。
正月里的深宫还是一样的寒冷。随着长卿推门而入带入的寒冷一齐传來的。还有龙陵夜出兵的消息。
“龙陵夜动手了。”长卿扑棱着落在大氅上的雪花儿。道。
程悠若听着长卿激动的语气。笑道:“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他是以什么名目出手的。”
“列了西魏重罪十一条。其中有前些年拒不缴纳岁贡的、冒犯龙非然的……还有几条新罪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据说是龙非然赏给苻狄的美人儿死了。龙陵夜派了萧贵妃去慰问。结果发现那美人儿身上到处伤痕。显然是受了虐待;再者。说是苻狄对萧贵妃不敬。企图与其行不轨之事;龙陵夜大怒。派使臣前去讨要说法。责令西魏赔罪。但是西魏斩了使臣……”
“如此一來。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西魏的不臣之心。龙陵夜便先是发文讨伐。说是只要西魏交上黄金五千两、丝绸五百匹、骏马五百匹、新收稻米一千担作为岁贡。以表诚心。便饶过西魏这一回。但是西魏拒不缴纳。所以龙陵夜就唯有出兵讨伐。”
听得长卿说这些名目。程悠若记住的。却唯有那个“派了萧贵妃去”。到底还是萧展绫对龙陵夜的用处大。所以龙陵夜才把她留到了现在么。还是……龙陵夜即便对萧展绫。都要比对自己有情意得多。
“喂。悠若。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说话。这可是你问我的。可不是我要到你面前來搬弄龙陵夜的是非。”长卿伸出手來在怔怔出神的程悠若眼前挥了挥。
“听到了。”程悠若打开他的手。道。“怎么。西魏就这么任由龙陵夜开打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长卿道。“龙陵夜提出的要求。虽然说以龙陵夜的说法是‘因先皇恩恤。西魏这几年实力大增、国库丰盈。这点儿供奉他们交得起’。但实际上。这些条件。西魏根本达不到。因为早在那龙非然给的那美人儿去世之前。西魏的粮仓就已经失火了。正是因为苻狄查出了是那美人儿放的火。所以才一番酷刑对待。却不想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