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万公子见贼将军兵奔走,把手中鞭梢一指,引旗兵追杀,杀至潮军阵前,望见贼将,箭石又如雨点一般,金公子即令众军退开,辱骂叫战,贼将无出,掌得胜鼓回转清营。
金公子领众将到中军帐前,缴令报功。安达王大喜,把众将功劳登簿,吩咐安排筵席,与金公子众将贺功,尽欢而散,按下不表。
且说黄万高,在后营养腿,过了十余天伤处已愈。当时听说金公子连日得胜,斩潮营大将十余员,潮军死亡者不计其数,心中着急。想起前日,被何英掠到营中,蒙钟军师不忍加害,反以宾礼相待,此等恩德,何以答报?想他眼前大败,今有何计可救得他?思想一计,除却金万。这在后面,按下不表。
且说钟军师收军回营,查点诸将,折了五员,并失去许多军兵,心中闷闷不乐,向众将曰:“这金万骁勇非常,不可轻敌,缓缓再作计较。”再说金万公子,进帐参谒,请令领带军兵,攻打圹边贼营。安达王大喜,即令林嘉禄、黄万高二总兵,带领军兵助战,二总兵得令,点齐部将二十余员,雄兵六千,放炮起行,杀奔圹边前来。探马飞报入帐禀曰:“启军师得知,金都统领旗军六千到来叫战,请令定夺。”文岳传令:“众将三军,小心尽力,紧守营寨,不许私自开军,违令者斩首示众。”
且说金万公子军到,列成阵势,众旗军叫战,潮营按军不动,用箭石挡住敌兵,任他叫骂。金万坐于马上,将手中钢刀杨武耀威,见贼将不出营迎敌,旗军自辰牌叫骂叫至未时,潮营军马无一人出阵,传令收军回归,上帐缴令。安达王曰:“将军英雄盖世,杀得贼人胆落魂飞。”金万公子,一连三天,领军将攻打圹边潮营。
钟文岳按住军将守营,自在中军帐上,用了晚膳,饮了数杯,闷闷不乐,即带吴兴、吴杰,到后营散步。军师仰观天文,见将星聚于东南,十分光灿;又有一颗大星,在于西北,其色明亮,左右盘旋,忽然斗炳中有一粒小星,见一道豪光化日白虹,从中军帐内盘旋,似与相议之状。有了一会,那颗大星冲去,那星遂即坠落。钟文岳大叫一声言曰:“奇哉!怪哉!三日内,必有英雄到来相助,金万命必休矣!”心中大喜,吴兴兄弟齐声问曰:“先生,是何缘故?”军师曰:“天机不可泄漏,三日内定有应验。”言罢各回帐安睡。至五更早起,准备升帐,传齐众将,预先安排队伍,候与旗奴交锋。
再说金万公子,在王营帐前,与安达王监临商议开兵,攻打圹边贼寨。安达王曰:“钟文岳按住军将,并不出营迎敌,怎奈他何!”严我斯曰:“金将军,今日可领加大将,带多军兵,前去辱骂,管教一鼓可破,必定成功。”安达王曰:“监临之言有理。”即令金公子点军前去。金万听令,领总兵林嘉禄、黄万高、郑秀和部将偏将,共四十余员,雄壮旗军二万,升炮起行,浩浩荡荡直抵圹边杀来。
潮营流星探马,飞奔帐前禀曰:“启军师得知,金万公子,领大队旗军前未厮杀,请令施行。”军师闻报传令,众三军准备交锋打仗,一声令下,一个个摩拳擦掌,全身披挂,各执器械上马,端兵静候,待炮声响动,听令出阵。
且说金万公子军马,直抵圹边,摆列阵整肃军将,盔甲鲜明,手执两支铁鞭,坐下乌骓战马,传令众将,辱骂叫战。只所得三声炮响,鹿角齐呜,营门大开,绣旗开处,拥出两员大将,分列左右:左边一将,面如重枣,目若朗星,唇红发黑,头戴银盔,身披银甲,手执双钩镰,跨下一匹银鬃马,绣带飘飘,威风凛凛,乃元帅何若顺也。右边一将,黑面紫髯,虎眉环眼,头戴金盔,金披金脚,相貌堂堂,英气勃勃,乃藩帅统领刘国轩。二位英雄如天神一般,分为两旁,各立于大红旗之中。正中一面金字”三军司令”。大红中军旗下,立着钟文岳军师,头戴儒冠,身穿绣金团花道袍,手执羽扇,带领大小将一百余员,一个个都是盔甲鲜明,各执兵器,分列两旁,犹如雁翅排开,分外齐整。
钟文岳望见旗军中军旗下,坐立一位少年旗将,手执铁鞭,威风所在,谅是金万公子,遂问左右众将言曰:“旗阵中那位少年旗将却是何人?”姜得兴曰:“乃是旗将金都统也。”文岳曰:“好一员大将,果然名不虚传。”言罢进前手一拱曰:“金公子请了,贫道一言相告,望勿见怪。”金公子正在观看潮军,忽见一道人装扮,以礼相称,定是军师钟文岳也。即出马向前曰:“先生请了,未知先生有何言见教?”钟文岳曰:“好说了,告知公子,令尊大人先在明主驾前,官拜京畿道,因明主驾崩,一统江山,被蛮夷所占,令尊另事清营,随清主东征西讨,封为两广总督部堂,后来云贵平山王举事,夷主驾前,权奸当道,奏明令先尊征讨,怎奈将寡兵微,不能成功,收军进京面圣,要重整军兵征剿,路至中途,却被奸臣假传圣旨斩害。这样看将起来,汗马功劳何在?公子年幼,未知其事,而今公子勇猛非常,可思血海冤仇未报,何不同心灭夷,恢复明主天下,倘若皇天庇佑,君父之仇可报,那时做个忠孝两全之人,名垂竹帛,岂不美哉!”金都统曰:“我父失败军机,国法难容。自古道,君教臣死,不死不忠,何用你等这助逆反叛之贼,花言巧语,造捏是非。今日本帅领大将军兵到此,你好好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