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有个人界未婚夫曾被人一度耻笑。
无常大哥就借勾魂的当口亲自见过姐夫,回来时说他勾魂时就见过姐夫多次,但凡姐夫破的人命案,姐夫判断凶手的证据推理和冤魂被勾时口中哭诉的别无二致,魂魄往往只能配合。”
“过奖,一般。”真没有想到,李之宥还有做好事的时候。
“小蝶也听说他很爱去赌坊青楼……叫李之宥,很多姑娘喜欢他,还特别大方,家住临安,今年二十一了。”
还真是详细!
流言真是上达九天,下至九泉啊!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李之宥居然送这个东西,往里头加雄黄……我说他怎么那么好心,他铁定以为我也是蛇身,没准能坑到我,以报我戳他那一簪子之仇!
“额,姐姐脸色好难看,小蝶又勾起你的相思之情了?”
我摘下香囊放进袖子,等他来了,非问清楚不可。
“没什么,地府离不开你,你回去吧。”
孟蝶身子变得透明,如魂魄一缕往地下沉,朝我挥手时,很是同情的目光,“小蝶晓得,即使不提,姐姐也无时无刻不再想他。”
“……”这几天太过操劳,困得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起身,准备告辞。
“谁都知道神人你是蛇身,今日的太阳这样毒,神人这么急,是要去临安”
“……”
我是蛇身,困了好不好!为什么总扯李之宥!
想到这里,我坐下来,“不是,我如今以护佑人界为己任,刚刚只是打坐久了,腿麻。”
“听说以前神人可不是这样的。难道是爱上了凡人,爱屋及乌。神人果然是如魔王所言,一点也不矫揉造作。”
聊不下去了!这么夸我,我一点也不高兴。
袅袅浑然不觉,“既然神人不忙,就留下吃几个粽子,等日头缓缓再回去。”
“对啊,对啊,蝴蝶娘娘来看烟翠,还赐了烟翠东西,烟翠给娘娘表演一下耍剑吧!”
烟翠拽着我恳求。
我一直对漂亮的小孩没什么抵抗力。但也没有到因为怜惜孩子而放过佛魔地步。
毕竟孩子再可爱也没法同整个世界的分量。
会将一个孩子当作整个世界的,只有母亲。
但对烟翠,我总会有一些不忍,坐下道,“嗯。”
烟翠转进小屋里,拿出一柄金灿灿的宝剑,小胳膊小腿舞的有板有眼。
此前平复的心情,再度被搅动,我失控的直接隔空将剑取到手中,除开剑柄的扶桑剑身上没有一丝装饰,“那把剑,九天剑怎么会在你这里”
袅袅吓得哆哆嗦嗦,“神人,我不知道什么九天剑啊!”
“这把剑,是我按照曾在魔宫里见过的剑变化的,我琢磨着特别好看,闪着神气,以为大有来头,想借着震震烟翠的魔性……实在不知情啊!”
剑上花纹,是我看着玄女亲手镌上的,她的剑,谁也搬不动。她还说过,作为战神,她永远也不会离开她的剑。
“魔界宫中”
“嗯,魔界,魔君的母后,姜后的宫中……”
没等她说完,我已经冲了出去。
袅袅追出屋子,“神人,魔界很危险!”
我撞倒云头上一个人身上,他立时兴奋道,“依兰,我去岛上没有看到你,就来苗疆碰碰运气,没有想到苗疆这么大,我们还真是有缘呵~”
还真是阴魂不散,去人界第一天被阿薄逮到,来南山一小会还被他逮到。
“依兰,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刚刚好像听到云下有人在叫你,声音还挺耳熟。”
能不耳熟吗那就是你曾经最宠爱而又辜负了的妃!
可惜了,袅袅已经不想见他。
我对他笑笑,“不过叫了句神人,这年头修仙的人多了去了,南山钟灵毓秀,不知有多少神啊仙,不是喊我。”
阿薄果然不再怀疑,坚定的看着我,鼓着腮帮子,“在我心里,宇宙洪荒,便只你配得上称作神。”
这话很酸,我却没心思追究,正色道,“阿薄,你说实话,九天剑是不是在你们魔界你是不是知道玄女的下落”
他却没有答我的话,垂下头来。
魔隐藏情绪的方式很拙劣,连我这种不善解人意的,也看得出其中大有蹊跷……
我跳上来仪,“你不说,那我自己去了。”
“且慢。”
阿薄袖手拦在凤凰前。
我很是不解,“虽然你是魔界之王,我是神,你容不得神灵闯入魔界领域是理所当然,可我一定要去弄个明白,你如果不许……”
“我没有不许,你也不是没有闯过魔界,你以为机关重重的魔界,你畅通无阻来去自由是你法力高强么,每回,我都晓得。”阿薄的声音极低,显得格外温柔。
魔的温柔,叫人害怕。
我可受不起这种深情,“哈,你到底是魔界之王,哪怕比我小几岁,法力也是深不可测,做什么都逃不出你的法眼。”
“依兰,那是因为我始终注视着你。”
这孩子的眼神简直比从冷宫里捞出来的妃子还幽怨。
我并没有做什么啊。
李之宥说,这年纪的凡人都爱做这般姿态——花落伤春、月亏悲秋,敏感纤细更胜词人,愁态镇日写在脸上挂在嘴边,仿佛遭了多么了不得的疼痛。
实则都是些无病呻吟罢了。
我一时不知道回什么好,因为这年龄阶段的人,还特叛逆。
没等我说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