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方府大厅。
此刻,方天正正在悠闲的品茶,国字脸上显露出颇为享受的表情。
他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几口气,随后慢慢的喝下一口,仔细品味着那淡淡的苦涩,以及淡淡的甘甜。
他最喜欢品茶,他在品茶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品茶是他一天中,必做的事情。
忽然,他想起昨晚的“傀儡”。
他脸色一沉,有些失望,如果他们都像鹤山老祖那般,也就不用做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了。
“唉。”
他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再过几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到时候想必会有很多人不会答应吧?
难不成到时候要通通把他们变成行尸走肉?
他脸上尽显哀愁,他知道他所图谋之事是天底下所有人不能接受的,但他一生以来的夙愿就是成为一统天下的皇帝!
他眼神中闪烁着犹豫的情绪。
几个呼吸后,他突然站起来。
他眺望苍穹,目光坚定,情绪高涨。
如果,有人不赞同我,那我便通通杀死!
大不了到时候潜入皇宫杀掉那皇帝,而后将那玉玺与帅印偷到手!
我倒要看看,区区一个皇帝能有多大本事。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起来,情绪激动。
………
与此同时,距离扬州五百里外的南阳城。
今天,南阳城特别热闹。
很多人都气势汹汹地冲着南阳王府而来,他们将南阳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苍蝇也难以飞进去。
街道上站满了城中居民,他们远远的观望,心想肯定是南阳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他们来“讨债”来了!
居民们心里乐开了花,他们巴不得南阳王就此一蹶不振,最好是直接死掉,省得他天天把南阳城搞得鸡犬不宁!
“鄙人福远镖局田震!阁下是?”一魁梧汉子坐于马上,他双手抱拳,语气谦虚,身上散发着一种俾睨天下的霸气。
田震身后跟着两百多号福远镖局的镖师,镖师们均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今天,福远镖局是来寻仇的。
田震对面站着的是沧澜剑派之人。
沧澜剑派中,有一老叟,慈眉善目,看起来温文尔雅,像是书生。
老叟身后也站着约莫两百人,均是使剑的好手。
老叟微微向田震作揖,说道;“久仰镖头大名,在下沧澜剑派孙通。”
“原来是大长老孙通!失敬失敬。”田震眼睛一亮,立即跳下马作揖,表示敬意。
田震虽为福远镖局的二把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沧澜剑派大长老孙通的地位跟他是一样的,没有高低之分。
江湖之人最讲究辈分,虽为同辈,但孙通明显年长田震许多,故而田震理当以礼相待。
孙通点头颔首。
田震脸色阴沉,说道;“孙长老,这南阳王竟然掳走我们福远镖局一众镖师,以及王远镖头,杨宁凡、韩虎两位镖头。不仅如此,他还掳走了,青玄剑派、水月宫、御器门、鹤山老祖与贵派沧澜剑派之人。”
“我也是听镖局中弟子所说,他侥幸逃脱南阳王的魔爪,险些命丧沧州。”田震说道。
田震说道;“鄙人已经派人知会各个门派,但有些门派路途遥远,估计还没收到消息。”
闻言,孙通稍微叹了口气,说道;“多亏镖头的通知,此事老朽已然知晓,今日,老朽便是来此讨个公道。”
田震微微点头。
“也不知,这南阳王掳走我们门派之人跑去扬州做什么。”田震脸色阴沉,临近暴走的边缘。
福远镖局虽然实力雄浑,遍布天下,但是小有名气的镖头也就那几个,现如今直接被人掳走三个,这让田震如何不怒?
看着田震的模样,孙通摇头叹息,他也不知道南阳王到底是哪根筋儿抽了,居然敢一下子绑架了五个门派的人!简直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与此同时,南阳王府炸开了锅,乱成一团。
“怎么办?怎么办?”大厅里,南阳王眼神空洞,挺着大肚子坐在能躺人的椅子上。
他害怕极了,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这么多人前来王府。
他额头上已经布满绿豆大的汗水,汗水顺着脸颊滴落,打湿了衣襟。
“王爷,王爷不好了…”突然,一个家丁慌乱的跑进来,口中叫嚷道;“他们正在破开大门,马上就要闯进来了!”
南阳王吓得浑身一抖,嘴唇哆嗦,牙齿打颤。
“你…你速去叫五千兵马过来!”南阳王语气中透露出恐惧的情绪。
家丁听到命令,立即脚底抹油也似的跑了。
“轰隆!”
这时,一声巨响响起,南阳王府的大门应声倒塌。
紧接着,听到喧闹的声音传来。
马蹄声、嘶喊声,还有金铁交接时发出的声音。
不多时,声音停止。
南阳王胖脸唰地变得铁青,他知道,这是驻守在府内的府兵落败了。
他连忙躲到桌子下去,生怕外面的人会进来杀了自己。
“南阳王!快快出来受死!”一名镖师怒吼,声音很大,仿佛要把人的耳朵都震聋。
孙通、田震等人站在不远处,静观其变。
躲在桌子底下的南阳王听到这声音后,更加害怕了,他身子抖成筛糠,冷汗直冒。
“说!南阳王在哪?”
镖师捏着一名家丁的脖颈,缓缓向上提。
家丁憋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