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翎白忍不住将她拥进怀中,在她头顶轻笑,“没事。就是出门前消耗了不少力气,要不然我还能打。”
楚心琪顿时羞窘起来,对着他胸口捶下,“你还好意思说?谁让你乱来的?”
他们最近黏得有些过分了,趁着儿子不在身边,这男人为所欲为也就算了,关键是她还沉浸在其中
莫翎白突然将她转了个圈,让她背对着自己。
楚心琪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她眼前晃过,然后脖子下莫名多了一丝坠感。
她低头看去,白色的,在昏暗的光线下也闪着光亮。
不等她回过神,男人已经把项链给她戴好了。
她缓缓的转过身,重新面对他,手指轻轻托起脖子上闪光的坠物。
她还没有开口,他低下头抵着她额头,低声道,“六年前就准备好了,只是我选好之后,你却不见了。这次是我让家里的人寄过来的心琪,我们结婚好吗?忘掉那些不愉快,像现在一样过最简单最平凡的生活。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永永远远的在一起,谁也不许离开。”
楚心琪咬着唇,随着他的话眼眶渐渐湿润,泪水渐渐涌出。
虽然她还年轻,可到底是蹉跎了六年光阴,谁能不心疼?
她也知道他为了自己变化了许多,也一直在用心追求她,希望她能把过去的那些事彻彻底底的遗忘
可是
她抬手又一拳头捶在他胸前,哽咽恼道,“你会不会挑地方啊?谁求婚是在医院的?这婚我不答应!回去给我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
莫翎白能同意才怪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那一番话,她居然不领情。等重来的时候,她还不是一样各种找借口。
哼!
他沉着脸,指了指某间科室,里面某个男人因为缝针哀嚎不停,就跟杀猪一样叫得惨兮兮的。
“你是想让我跟他一样叫唤?”
“你!”楚心琪几乎是秒懂他的意思,哭笑不得的对着他一顿粉拳伺候。
姓许的叫什么叫,不就是想博取方圆同情嘛,他那点鬼心眼傻子都看得明白。
看着他一副‘你不同意我就喊了’的样子,她实在受不了,只能提条件,“那就结婚,不举办婚礼。”
莫翎白不满的瞪着她,“为什么?”
儿子连请柬都发出去了,不举行婚礼怎么给那些人交代?
楚心琪吸了吸鼻子,“反正我不想举办婚礼,也没心思去弄那些。”
如果没生儿子她还会考虑,毕竟婚纱一辈子穿一次,谁不想做次最美的新娘?可儿子都快五岁多了,到冬季就六岁了,还要举办婚礼,不是摆明了让人笑话么?
当然,这些话她不想跟他说,说了彼此心里又是伤。
莫翎白瞪着她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婚礼是肯定不能少的,该给她的,他一样都不会落下。就算她想简单,他也不会同意。
只是,这女人现在倔得很,还得一点点来。
能让她点头结婚,已经是他今晚收获的惊喜了。他现在为难的是,要怎么把结婚证给她看
“琪琪”
“卧槽!我在里面疼得要死不活的,你俩还有心情在这里谈情说爱?”
莫翎白刚唤出声,许兴延就在方圆的搀扶下从急诊科室走了出来。
见两人亲亲我我,当场就表示不满了。
他一天到晚缠着身旁的女人连口油水都没尝到,这两人还一天到晚对他撒狗粮,试问,他能满意?
秀恩爱秀到医院,他们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楚心琪对他翻了个白眼,随即朝方圆问道,“医生怎么说?”
方圆笑着摇了摇头,“医生已经给他缝了针,说没大碍。”
谁知许兴延立马朝她吼了起来,“什么没大碍,我这手都快废了,缝了那么多针,你眼瞎看不到啊?”
方圆冷着脸,立马将他放开,然后拔腿就往医院外跑。
许兴延脸黑了起来,不过确定她生气以后,又拔腿追了上去,“老婆等等我宝贝儿别跑这么快嘛哎哟疼死我了”
莫翎白和楚心琪站在原地,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懒理会他的神经质,两人手牵着慢悠悠的往医院外。
皎洁的月光下,两人在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没有一丝缝隙,他的身体内有她、她的身体内也有他,像融合在一起的整体,无声中尽显他们的浪漫和甜蜜。
楚心琪唯一不满的就是,身边这男人太不解风情,什么地方求婚不好,居然把场地选在医院。
说人家许兴延不正常,其实他也是个另类!
随着她走动,脖子下的吊坠轻轻摆着,好几次她想摸,可都忍住了。
有他在,她还真不好意思细看。
六年前就买了的,还能留到现在给她,难不成这项链很特别?
四人回到家,楚心琪才发现他们今晚压根就没吃东西!
西门餐厅今晚注定损失惨重,估计老板会哭。可是他们去一趟,居然连口汤都没喝上。
只有许兴延那家伙,特么他吃得最多!
那无良的东西,只顾自己,居然都不事先打个招呼,他们三人一口没吃就算了,居然傻傻的看着他把一桌美味佳肴狼吞下肚!
好在周玉和杜梅给他们留了饭菜
她让周玉下楼给方圆送了一份,然后就和莫翎白边吃边聊。
“那些社会分子,你说他们会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