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唤醒了熟睡中的两人。
浅浅的睫毛轻轻上扬,微睁的黑眸纳入那一缕暖阳光,微风拂过白皙的面颊,带来丝丝凉意。
清秀的模样,说不上帅气,却给人一种很阳光很干净的感觉!
对于汪宇这种孤独患者,阳光一词出现在他身上着实让人费解,不过用阳光来形容他又着实很贴切,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汪宇望着窗外,阳光的晦明变化尽落眼底。他并没有急着离开病房,而是在等待,等待她说“走”。
容容耷拉着脑袋,伏在病床旁,浓密的睫毛微微扇动,仿若翩翩起舞的漂亮蝴蝶儿。
“走!”
迎着微凉的清风,大片大片金黄色撒在身上,暖和、舒适的很!两人一前一后,踏上了归途。
“主人,你干嘛把容容支开?难道你有什么知心话要与我谈?连容容都不能知道的知心话!”
不正经的开端,很难正经地接。汪宇脸部肌肉一抽一抽的,明显忍得很辛苦:“容容要吃草莓冰淇淋,我给了她点钱,要她自己去买。”
“主人,她独自一人去买,不太方便吧!”
汪宇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笑道:“没关系,她自有办法可以买到。”
本来他打算同她一起去,可惜被“残忍”地拒绝了,只好默默地淘淘小钱钱。
“主人,被拒绝了吧!我看八成是这样。”
有时感知力太好,也是会被讨厌的。某智能正中其下怀,专挑些他不爱听的来哔。
此时汪宇眉头紧蹙,眼珠微突,腮帮子鼓起些弧度,就只差牙咬得嘣嘣直响了。虽然如此这般,但是他还是笑出了弧度。只不过那种笑,有些阴冷,透着诡异!
“你不是想与我谈知心话吗?!那么我们就来谈谈知心话!”
本来就有许多疑问缠绕心头,如今道是有了把这些“知心话”说出口的机会。
“主人,我跟你讲的哪一句不是知心话!?不仅跟你讲真心话,有时还会”
没等其说完,汪宇极默契地接道:“来上一段大冒险!”
“主人,别这么说嘛。人生嘛!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不顺心,时常伤这伤那,甚至伤心之类的。”
“磕磕碰碰?伤这伤那?你还谈起人生来了,是吧!今天不计较这个,我问你,黑猫刚给我灵视时,我有一段时间受着各种动物声的杂鸣轰击,以后还会出现状况吗?我可受够了那种想睡却不能睡的痛苦!”很明显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只想着能多弄清楚一些困扰的问题。
“主人,你尽管放心!不会再出现那种状况了,那只不过灵者刚获得灵视时,产生的不适应小反应而已。”
汪宇轻轻点了点头,轻嗯一声道:“那就好!那么还有让我想一想,明明有许多困扰的问题要问你的,刚才突然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哦对!与紫黑豹的那一战,你到底有没有发求救信?或者说其他游戏参与者到底存不存在?如果碰到其他参与者,应该怎么办?”
“主人,求救信我是发了的!他们没来帮你,我也没办法。我也很无助啊!帮你发求救信,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现如今不就事实证明了吗。其他游戏参与者肯定是存在的,医院遇到的那位护士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发求救信之前,“他”就有提醒过汪宇——就算接收到求救信,也不一定会有人会来。毕竟谁会为了个陌生人,去触碰那些未知的危险?!
应该不会有吧
医院里的那位假护士着实可以证明,拥有灵视的不至汪宇一人,可能会有许多其他人。
既然游戏参与者存在的话,那么遇到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主人,朋友来了上酒,敌人来了上刀。况且夺灵进阶本身就是游戏的规则。”
上酒!上刀!
如此这般甚好!
是时候表达一波来自分配方面的抱怨了,汪宇可是对分配的严重失衡不满很久,正好找着这么好的机会大肆一吐为快。
“为毛分配经验的时候,我那100点槽只有5点?为什么我与黑猫的经验分配比例是九比一?未免对我有些不公平,我可算出了一份大力的。况且如果我经验分配的多,升级也就更快,那么就可以捕杀更强大的邪妖灵,获得更多的经验值。”
系统被沉默中,暂时不能处理如此多的问题。
“主人,有点乱,我需要理一理。要不然的话,系统会崩溃的!你那简直了,真当我十万个为什么啊!”
片刻后
“主人,聪明又懂礼又博学的智能服务系统为你服务,你的问题正在受理,请稍等片刻。”
又一片刻后
一片刻之后又一片刻,汪宇明显等到有些不耐烦。虽然实际等待时间并不是太长,但是等待的人感觉很长很久:“处理完没,你不是挺智能的吗?怎么多问那么几个问题,就要死不活了。”
“主人,你与黑猫的分配方式,我记得我有跟你提过。你和黑猫本来就不分你我,你就是它,它就是你。你那套逻辑确实挺强悍,竟勉强能让我无话可说。但规矩就是规矩,不是你想怎样就怎么样。至于你只分了5点经验,可能不是按9比1算的,毕竟黑猫妖力消耗过大,需要给予些特殊照顾。它好,你也好嘛!”
经验值是一种妖力数字化的衡量标准。
汪宇摊了摊手,不满地妥协道:“好个奸商!尽想着炸我这种工人阶级的剩余价值。”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