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怎么来我家了?”杨氏很奇怪这拨人怎么全到自己家来了。
“茶花,你小的时候,我对你好吧?”一个穿着灰衣的老妪,见杨氏发问,便梗着脖子质问道。
这话问的杨氏一头雾水,今天三姨婆来自家这是干啥来了,还把她的闺名给喊了出来,真是让她觉得奇怪呢。
“三姨婆,你到底想说什么?”杨氏也不晒衣服了,只好停下手里的活,迈步走到老妪跟前,笑着问道。
“你还有脸问,都是你生的好儿子,他叫人欺负我家丁郎苏郎!还有没有王法了?”老妪极为愤怒,伸出枯树枝丫一般的手指指着杨氏的鼻子骂道。
“娘,是谁来了?”还在屋子里绣嫁妆的石木槿可能是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便隔着门问道。
“没啥,是我娘家的亲戚来了。”杨氏皱了皱眉,她也不清楚到底自己的哪个儿子去惹祸了?这会儿听见石木槿问,她答道。
娘说是她娘家的亲戚来了?
石木槿放下手里拿着的绣绷,起身走到窗前,小心翼翼的望了望窗外,奇怪,怎么是那些平素不来往的远房亲戚呢?这到底是出了啥事儿?
杨氏纳闷了,忙问那老妪:“你说的是我哪个儿子?”
“还能是谁?还不是你家最发达的石柱庚么?他现在有钱了,瞧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哦,不过是赊了他们医馆几十文银钱,我们又没说不给,只是拖一下时间,等有了银钱,自然是会去吉祥医馆付账的,你可知道你那宝贝儿子怎么说的,说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这还不算,还叫了一个大块头拿着斧子,一脸凶巴巴的,还要喊打喊杀的,这我们可是亲戚啊!他怎么能那样咄咄逼人啊!你瞧瞧我小孙子都被那个大块头给吓坏了呀!呜呜!”老妪越说越气愤,竟呜咽的抹泪了。
杨氏闻言,心里那个气愤啊,那是石柱庚闯的祸事啊,怎么这拨亲戚算到她头上来了,简直是太过分了。
“既然是石柱庚闯的祸事,你们应该找石柱庚去,怎么找我来了!”杨氏立马说道。“再说了,我的几个儿子已经分家分出去了,他们的事儿我可管不着!”
“怎么管不着?你可是他亲娘!还有,咱们这些穷亲戚,你是不是也瞧不上眼哪?”老妪闻言翻了翻白眼,心里更是气怒了。
“没,我没瞧不上你们,我……我们自己家也穷着呢!我……我说的真的。”该死的石柱庚两口子,她真是他们的福没有享受到,这祸事儿倒是寻上门来了!杨氏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也不敢激怒杨丁郎他们。
因为除了老妪,还有几个男丁,其中杨丁郎看杨氏的眼神那是有多怨恨,就有多怨恨啊!
“我不信!我小孙子苏郎被你家石柱庚派来的大块头吓坏了,你们总要赔点银钱吧!”老妪看了一眼杨丁郎,杨丁郎冲着老妪点点头,老妪马上张口要钱。
杨氏方才明白,这才是重点!
杨丁郎家这是来她家讹钱来了!
“我刚已经讲的很明白了。这我们家早已分家了!儿子们的事儿,我想管也管不着,你们要找石柱庚,就去吉祥医馆找!”杨氏觉得自己太冤枉了,再说了,这赔钱的事儿她可不干。
“你和你儿子们分家了没错,但是儿子是你生的吧?那么儿子惹下的事儿,你是不是该给他擦屁股呢?”杨丁郎见自家老娘说话气喘吁吁的,便上前帮腔道。
“我呸!你们问我要钱,我可没钱,你们有本事找吉祥医馆闹去!”杨氏坚决不给钱。
石木槿呆在屋子里也听到院子里的吵闹声了,她真是又急又忧,她爹又不在家,她一个弱女子也帮不了她娘去吵架,咋办呢?
在听到杨氏抵死不给钱的回答后,杨丁郎气的火冒三丈,对杨氏说道:“那这样,你陪我们去吉祥医馆拿钱去!”
“丁郎,这……这样合适吗?”老妪有点不太赞成。
“哼,那我最小的弟弟咋办?都吓傻了一样呢,不找他石柱庚算账,特么找谁算账啊?”杨丁郎气愤的一脚踹在墙角上,凶神恶煞的骂道。
“你……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杨氏被杨丁郎这么一踹,气的脸色铁青,恼怒道。
“我们有好好说话,可你不听啊!现在就走,你现在就和咱们一起去那吉祥医馆理论几句!”杨丁郎额头上青筋暴凸,握紧的右手,指关节嘎吱嘎吱作响。
“成,那我和你们一起去一趟吉祥医馆!”杨氏气死了,但是这事儿可不能让自己来帮石柱庚擦屁股啊,怎么也得他石柱庚自己擦屁股吧。
杨氏转身去石木槿的屋子旁嘱咐了几句,让她一会儿如果看着天气不好,记得把晒在外头的袄子之物收回去云云。
杨氏连衣服都没换就跟着杨丁郎等人一起坐着他们雇的牛车去了吉祥医馆。
石柱庚是料到杨丁郎等人可能会来兴师问罪,倒是没有想到他们还带着他老娘杨氏一起来他这边兴师问罪呢。
“石柱庚,你的人伤了我最小的弟弟,这笔账要怎么清算?”杨丁郎一进来就一脚搭在一只圆凳上,火气很大。
“石柱庚,你这孽障!你怎么好叫人伤了我三姨婆最宠爱的小孙子呢!哎!”杨氏在一旁干着急,又急又气,斥了几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路九郎,帮我把账本拿来,且瞧瞧杨丁郎还欠我们吉祥医馆多少银钱?”石柱庚看见这么一拨打算寻衅滋事的人也不害怕,只淡定的坐那,朝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