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们守着石红梅说了好一会儿话,就到了洗三的时辰,这会儿,石红梅可还在月子里不能出屋,石家人是要参加的。待洗三礼结束,大家到堂屋里说话,丁双喜的外祖母殷氏虽然不开心石红梅生的女娃,但是毕竟不是自己孙女,再说了,丁双喜的亲娘过世了,她这个外祖母的总要过来帮忙撑场面的,否则外孙丁双喜给她买的一匹布,和三斤桃酥,她就没好意思收下了。
所以,这会儿殷氏笑,“我就说咱双喜家是个有造化的,对双喜也好,现在生个闺女么,咱老一辈叫做先开花后结果来着,所以双喜不要急,等你家佩姐儿断了奶,你们两口子再加把劲,生个儿子才是正事儿……”
靠,老虔婆这还是要二嫂生生生啊,她当二嫂是老母猪吗?
丁清荷听的直翻白眼。
反正丁清荷和殷氏是不对盘了,还是因为在费氏五七那日,她和殷氏因为锡箔的事儿起了一点儿争执吧。
事情的起因是,殷氏拿来了半刀子锡箔,丁清荷说嫌少,但是殷氏说她主要目的是给费氏诵经来的,你丁清荷会诵经吗?
丁清荷心道你是费氏的亲老娘,这亲女儿的五七,你竟然只拿来半刀锡箔,一般都是一刀锡箔啊,殷氏这老虔婆还不是一般的小气呢。
洗三结束后,杨氏还抽空去了一趟白云寺还愿。
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很相信宗教的力量的,杨氏自然也不例外。
丁清荷不知道,杨氏顺带还帮她求了求子嗣呢。
碍于第二药膳铺的生意萧索,丁清荷开始了女性的传统职业——绣娘,当然还有她的主要职业——医生,一下弄两个职业,她还是挺忙的呢。
这一日,丁清荷没去出诊,在药膳铺的院子里举着个绣棚绣花,黄婆婆眯着老花眼瞧,问,“清荷,绣啥呢?”
“绣鸳鸯。”给黄婆婆瞧一瞧,丁清荷含笑道,“绣一对,等绣好做鞋面使。”
“嘻嘻,清荷婶婶,鞋也是给裙子遮着,费这种劲干嘛,随便沿个荷叶边儿就成啦。”赖青黛现在除了练字,还要跟着丁清荷学做针线,不过人家有那个女红的天分,针脚方面比丁清荷处理的好,让丁清荷不得不佩服。
“我这鞋子是配着我的裙子穿的,我裙子是樱草色的,然后我裙子上还绣了芙蓉花呢,这鸳鸯配上芙蓉花,我瞧着好看的。”丁清荷有板有眼的说道,即便是在说话,她手上的针线也没有停。
“唉哟,看你这进度,一两年是穿不上了。”丁清荷虽然聪明能干,煮饭烧菜也有一手,就是针线上太过一般,针线要细细做还成,只是这一细做,那叫一个慢哟。黄婆婆在一旁看着笑了,说道。
“黄婆婆,我这叫慢工出细活,反正我也不是没有鞋子穿,咱就慢慢来,就当练习一下我的针线功夫吧。”丁清荷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心平气和的说道。
“对了,清荷,咱这药膳铺,你真打算关门歇业吗?”黄婆婆觉得就这样把药膳铺给关门了,总觉得有点可惜。
“婆婆,我也不想关门歇业的,只是现在太乱,再说了生意又那么清淡,一日日的开着,除二狗他们的工钱总不能短了吧?”丁清荷笑着说道,这还涉及到铺子的租金,工人的工钱,总之牵涉到方方面面的呀,这做生意哪那么简单的啊?
“清荷你说的对。”黄婆婆嗯了声点点头。
接着黄婆婆突然转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去拿出了一个灰色的包袱,一层又一层的打开。
丁清荷看的一头雾水。
赖青黛则是非常震惊。
“黄婆婆,你拿包袱出来干啥?”丁清荷好奇道。
“现在药膳铺艰难,我……我想帮衬,但是你也知道我们祖孙俩没啥本事,这是我和青黛一起辛辛苦苦的积攒下来的一百九十一文钱,你看着能帮你啥,你先拿去吧。”黄婆婆哆哆嗦嗦的把一袋子铜钱递给了丁清荷。
丁清荷闻言很是感动,心道,这黄婆婆竟然在这种时刻把自己的积蓄全给拿了出来。
“若是石丸子村的宅子能卖几个钱就好了,哎。我是真心希望清荷你别把药膳铺给关了,如果关了药膳铺的话,除二狗他们家里都会没有收入的,这一家子的开销可咋办呢?”黄婆婆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思维还是很清晰的。
“自从我把你医治好之后,我就没想过黄婆婆会对我这么好。”丁清荷心里感动于黄婆婆的心胸宽广。
“清荷婶婶,我可以不要工钱,我也愿意在药膳铺干下去的。”赖青黛斩钉截铁的表态道。
“你这孩子,你跟着我干,我咋能不支付你工钱呢?”丁清荷闻言心里一乐,说道。
“好了,其实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咱药膳铺也不是非关门歇业不可,你们不觉得咱们药膳铺虽然生意清淡,但是比起那些饭馆的生意好太多了吗?”丁清荷说道。
“这倒是,我瞧见西街那边的富源酒楼已经关门了,之前还听说很多县城里的富户去那边吃饭吃酒呢。”黄婆婆见丁清荷坚持不肯收,也就不再继续劝说丁清荷了,再次把她攒的铜钱收好了卷在包袱里。
一边折叠好包袱,一边和丁清荷唠嗑。
丁清荷静下心来后,开始规划第二药膳铺的未来。
“娘子,你在纸上写什么东西啊,我怎么啥也看不懂啊?”石柱庚看丁清荷写的字是简化字,而不是石柱庚看的懂的繁体字。
其实石柱庚认识的字很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