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柱庚媳妇啊,你咋不劝劝柱庚,这驴子,这牛车咋能卖了呢?”杨氏闻言,心疼死了。
“就是,咋能把驴子给卖了呢?牛车能卖大价钱,我也不说你了,这驴子多方便啊,干啥卖了呢!”等以后自己想过来问他们借,也不好借了,哎,这蠢笨的儿子,死心眼的儿子,咋啥都听他媳妇的呢?
在石破郎心里,这种决定肯定是丁清荷的主意。
丁清荷看到杨氏和石破郎一起用不理解的眼神看向自己,她都想双手举白旗了。
卖掉驴子和牛车,还是石柱庚的建议呢,还不是石柱庚说咱有银子了,既然不买三进的宅院,不如咱买辆马车吧。
丁清荷一想有了马车的话,在去县城和回来桂角湾的路程上,可以节省时间的,她自然是答应支持的。
“爹,娘,我想好了,咱把卖驴子的钱和卖牛车的钱,再自己加一点银钱,过几日去车行买辆马车,和石里正家一模一样的马车。”石柱庚见丁清荷不说话,他只能清咳了两声,做好挨骂的准备,然后说道。
“你个败家子,你俩年轻轻的买什么马车啊,马车多贵啊,都好买两亩中等田地了,柱庚媳妇,你也真是的,你男人想一出是一出,你不晓得说说他啊,人都说,贤妻贤妻,你的贤体现在哪儿呢?”杨氏不舍得骂自己儿子,就拐弯抹角的说丁清荷的不是了。
闻言,丁清荷唇角猛抽,这自己花钱买辆马车,还会被婆婆念叨,也真是够麻烦的。
“相公,你和公公婆婆好生解释,我先进屋去给公公婆婆弄解渴的酸梅汤喝。”丁清荷不想和杨氏,石破郎吵架,是以,她笑着对石柱庚说道,只是临进去土灶房前,扭头看了一眼正在努力说服石破郎和杨氏的相公,她心道相公做这老两口的儿子,太特么不容易了啊。
石柱庚也确实说的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响,也不见他爹娘住口,因为他爹说完了,他娘又接着说他败家。
“爹娘,我这哪里叫败家了,这咱家有了马车,往后爹娘去别处也有脸面不是,咱石丸子村家里有马车的能有几户人家?”石柱庚被烦死了,只得往虚荣心方面讲了。
还别说,石柱庚这样一说后,杨氏立马不再出声了。
是啊,儿子家买的起马车了,这证明儿子把自家的小日子过好了啊,儿子是谁生的啊,那不是她杨茶花生的吗?
杨氏心里能这样沾沾自喜的想着,那么石破郎心里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啊。
“爹,娘,这外头热,咱还是进屋去吧。”虽说现在太阳落山了,但是站在门外还是觉得闷热的很,不如进屋去屋里阴凉。
等石柱庚催促着他爹娘进去了堂屋里头后,丁清荷适时的端来了冰镇好的酸梅汤。
“还是柱庚媳妇会弄,这酸梅汤有点冰冰的。”杨氏还真是口渴了,这会儿看到丁清荷端来的酸梅汤,毫不犹豫的端在手里,瓷碗的冰凉,让她不由得唇角上扬的,难得一见的表扬了一下丁清荷。
“是啊,这是用井水冰镇过的。你二老凑合着喝吧,咱家可不如石里正家,他家还在冬天弄了冰块藏在地窖里。”丁清荷感叹道。
“咱家也有地窖的,那会儿祖上挖的,只是年代久远,咱家没有啥好东西藏在地窖里罢了,上回我去看看,那地窖里头啊都发霉了呢。”说起地窖,石破郎猛喝了几口冰凉爽口的酸梅汤,对丁清荷和石柱庚讲道。
“啊,咱家还真有地窖啊?”这事儿,石柱庚小时候知道一点儿,丁清荷是不知道的,所以此刻丁清荷闻言,还是很激动的。
“如果把地窖清理一下,还是可以藏不少东西的。”石破郎嗯了一声点点头。
“公公,我听南来北往的客人说,最近盛京那边不太平,隔着淮州,允州,澜沧江那边似乎要反了!咱家最好有机会囤点粮食,盐巴啥的,这事儿我也听旁人讲的,你可别讲出去。我和相公也略略讲了一下,我和相公已经囤了一点粮食,就是没地儿放。”丁清荷也发愁呢,本来是想当道听途说的传闻的,但是一想如果乱世的话,能特么活着就好,哪里还管赚钱多不多啊。
“爹,你和娘也应该早作准备,若是楚燕王的人打到咱们这儿来,咱们想吃啥都不方便了。”石柱庚本来不想多讲的,但是他心想他身上毕竟留着石破郎和杨氏的鲜血。
“是啊,柱庚说的对,看来我从明日开始要多弄点菜干备着了。”杨氏一得知这些消息,早就忘记了此行的目的了。
“嗯,娘说的对,刚我娘子一路上还和我讲,娘你可以腌制一些腊肉啦,酸菜啊,酸豆角啊,萝卜干啥的,回头咱也好有东西吃。”石柱庚嗯了一声回答道。
“对了,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了!”忽然杨氏看也不看石柱庚,只是她目光锐利的看向丁清荷。
“婆婆你想说什么?”丁清荷也不躲避,只是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她早就猜到了,相公既然是叫石里正帮忙了,这事儿断然瞒不过杨氏的,所以她也想到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法子。
“我说你们二人有了银钱不好好存着,干啥买那么多地啊?”对于买地一事儿,杨氏心里颇为不爽。
其实杨氏说是这么说,心里可想说你们有了银钱啊,也不孝敬自己爹娘!
“娘,我和娘子是想买了田地好种一些药材,其实吧,你们二老不来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