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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娘不是说我哭来哭去就是好亲爹那几句吗?你可是讲我不会换哭词的,我也觉得我哭的不如你和大嫂二嫂她们好听,现在呢,你闺女我肚子饿死了,饿的前胸贴后背,再吃不饱的话,晚上再老和尚念经,围着棺材转圈儿,我可熬不住了,到明天别全你们三人哭丧,没人替换!”丁清荷啪的放下手里拿着的筷子,然后起身对着费氏,脸色阴冷的反驳道。
这下丁清荷不干了,她这才落座吃了一会儿呢,饭菜都是剩下的也就算了,这个极品老娘还不会看眼色的竟然来催自己去堂屋哭丧,难道大嫂二嫂两人是个空摆设吗?她们难道不好哭哭丁福头吗?
“哎呀!你咋还在吃?咋不去哭丧?你大嫂二嫂哪有你哭的好?”费氏在丁清荷吃了一会儿后,就迫不及待的来找她去哭丧了。
丁清荷见村里帮忙的妇人们都已经在收拾席面了,只剩下几桌残羹冷炙,她也不计较,直接往席面上坐下来,问负责盛饭的妇人要了一碗饭,再要了一只花卷,就着那些盘子里的残羹冷炙稍稍的对付了一下。
“嗯。”丁清荷若有所思的盯着二嫂石氏瞧了一眼,然后转身走出了停放棺材的堂屋,走去了院子里去吃晚饭。
“小姑子一定饿了吧,快点去吃晚饭吧,去的晚了,可就没什么好菜吃了。”二嫂石氏可不想这两人在她眼前掐架,回头自己可就倒霉了,谁让她此时还身怀六甲呢。
“你……”大嫂姜氏被她的直截了当气的小脸通红,竟然说了个你之后再没有讲出什么话来。
你不是不好意思直言吗?那我就干脆直说,气一下你也是好的!
“大嫂你胡说什么?我是因为下跪哭丧的时间太长了,你不要以为我这么喜欢学你走路!”丁清荷冷笑着反击道。
丁清荷闻言唇角抽了抽,她又不是真的想学她,只是她下跪的时间太长了,起来的时候双脚都有点麻了,走路有点跛,那也是正常的。
是的,大嫂姜氏可是个跛子。
“哎呀,小姑子,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意啊?”哼,走路都学自己!大嫂姜氏心里很不爽。
“嗯,知道了。”丁清荷点点头,起身走开,这下跪在捆着的稻草上,自己的膝盖真是又疼又酸的,起来走路都有点不习惯了,跟瘸子似的一瘸一拐的。
“婆婆说让你去吃饭,我和你二嫂在这边守灵。”大嫂姜氏和二嫂石氏两人一前一后进来,丁清荷只听大嫂姜氏说道。
等石柱庚走出停放棺材的堂屋,丁清荷才惊觉自己忘记问石柱庚他到底有没有吃晚饭啊?
石柱庚被她催促,只好不情不愿的走了,只是他临走的时候,三步一回头,看着她很不舍的样子,可把丁清荷在心里笑坏了,这个石柱庚,真是太可爱了。
“知道了,知道了!”丁清荷嗯了声说道,“行了,你快走吧!”
“娘子,你一会儿别傻乎乎的就知道哭!”石柱庚操心道。
石柱庚满怀爱意的眼神盯着丁清荷看,丁清荷不经意的抬头看见他眼里蚀骨绵长的深情,她含羞的低下头,然后小声提醒他让他快走,因为已经有脚步声临近,怕是又有人来吊唁她爹丁福头了。
丁清荷点点头,也不管自己此时有多狼狈,接过半个花卷就乱啃一通,她哭丧这么长时间也确实累了。
“娘子,我这里还有半个花卷,你快吃了吧,也不知道你娘和你两个嫂子什么时候回来?”石柱庚对丁清荷说道,一边说一边把油纸包着的半个花卷塞到了丁清荷的手里。
一杯茶水喝过之后,她的嗓子眼也舒服了不少。
“多谢相公!”丁清荷环视了下四周,确实没有看到什么人,所以她放心了,接过茶水喝了下去。
“娘子,我给你端茶水来了。”关键时刻,还是石柱庚这个当相公的疼爱她,晓得她肯定哭的口干舌燥了,这不,适时的给她端来了
幸好来之前,她在怀里揣了一块玉米饼子,现在等这婆媳三人走开后,再瞄了一眼灵堂四周除了白幔和棺材,没看见什么人,她大大方方的拿出玉米饼子吃了个痛快。
丁清荷听了云淡风轻的嗯了一声,反正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反正这个极品娘,能少搭理就少搭理。
“一会儿有吊唁的客人来祭拜你爹,你可得哭的响点儿,别总是那句,好亲爹啊……好亲爹啊……你就不能换换别的哭词吗?我都听的耳朵里长茧子了!”费氏临走前还不忘记交代丁清荷怎么哭。
这妯娌俩分别瞥了一眼丁清荷,见丁清荷眉眼低垂,似乎看不到她此刻是何表情。
闻言,大嫂姜氏和二嫂石氏可开心了,但是两人都不敢把兴奋的表情放在脸上,而是嗯嗯着点头答应了。
“我闺女来的晚,让她在这边守灵,我们婆媳三先去饭桌上吃饭吧,一会儿再过来换她去吃。”费氏很快的下了决定。
“婶儿,都快傍晚了,饭菜已经准备妥当,你们留谁在堂屋守灵,谁先去吃饭,一会儿好换回来?”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妇人对费氏说道。
“嗯,你大嫂说的是!你应该多哭哭的!”费氏嗯了一声,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丁清荷,可见她是非常厌弃丁清荷的。
暂时先忍耐吧!
但是,想归想,真那么做的话,岂不是要一命抵一命了?
丁清荷想着现在如果谁递一把菜刀给自己,她肯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