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安娜不管怎么样将手掌紧紧的缩在一起,铁拷都无法越过大拇指下的那一节地方,想要这样强行取出来的话只有忍住被铁拷挤裂血肉的痛苦,而且看铁拷大的小,安娜估计自己左右手的大拇指都保不下来。
就在安娜还在研究自己手上脚上的铁拷的时候房间门被重新打开了,进来了两个背着□□的士兵,他们也不看向安娜,只是径直走到房间里面的一个地方站好。
这下更好,她完全失去挣脱的机会了……安娜目光无神的躺在床上,在她房间里面的守卫已经轮换了一次之后她才终于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很久,叫醒她的是随行的军医,安娜迷迷糊糊的也不太清楚现在的时间是多久:“换一次药。”军医的口气不是很好,而且替她拆开绷带换药的动作也很粗暴。
大概没有上面‘必须让她活着’的命令这个军医就会直接下手掐死她了,在换完脖子上的药之后,军医又把在一边桌子上放着的一碗深绿色的药汤递到了安娜面前:“喝完。”
“……”安娜小心翼翼的喝着药汤,而那个头发已经花白,带着小圆眼镜的老军医在安娜喝药喝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冷笑了一下:“没想到我从军之后竟然要治疗女巫,真是让人恶心。”
安娜低头安静的喝着药
“我可不是为了你这种人才学医参军的,为什么像你们这样如此丑陋的生物会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军医在安娜把药汤喝完后还在不停的说“我在六岁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和兄弟姐妹,村子也全毁了,就因为你们。”
“我也在六岁的时候失去了双亲,因为你们。”安娜把喝空的药碗扔到了地上,木制的碗在地上滚了几圈不动了,在安娜房间里面的士兵因为她的举动瞬间就将枪举了起来对准了安娜。
“不准再乱动了!”举枪的士兵警告着安娜,屋内的响动在外面守岗的士兵也听得非常清楚,立刻就有人去向上级报告了。
“让人恶心的东西到处都有。”安娜没有搭理警告她的士兵,她正脸色发青的盯着军医,她的手死死的攥着被子“就算骨头里都发臭了也装作是人的样子到处走。”
事情发生没过一会儿威廉就推门进来了:“怎么,让你们看护一个发烧的小女孩都没办法看好?”
“长官……她把药碗……而且还侮辱海军的荣誉!”军医气的眼睛瞪圆“所以女巫就该拷去地牢之中!治疗她还不知道感恩,野兽也比这个强!”
“野兽可不会告诉我关于卡彭特的情报,冷静一下,先出去吧。”威廉走过去拍了拍老军医的背“况且一个囚犯的感恩能够替你带来什么。”
等军医带着药箱出去之后威廉才看见了地上已经空掉的药碗,他笑了笑对安娜说:“你还知道把药喝完再扔,挺不错的。”
安娜低着头不搭话,她因为愤怒胸膛还在剧烈的起伏着,看安娜不说话威廉也没有再说话,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下午了,他本来以为卡彭特会在前天晚上的时候就来将安娜处理好,但是守了一晚上事情根本就没什么进展。
也许今晚会有些进展,如果还没有的话他会再考虑一下安娜该如何处理,是留在莫特那边的监狱还是押送去位于王都的海军总部监狱。
威廉弯腰将地上的碗捡了起来放到一边的矮柜上:“生病的时候发脾气对康复没有好处的,你还是趁着能有枕头和被子的时候多睡一会儿吧。”
“……”安娜终于抬头看了一眼威廉,这个男人不论什么时候都让人感觉非常奇怪和不安,因为完全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还要留着我。”
“因为上面的命令。”威廉睁着眼睛瞎说,其实他现在就是这片区域最上面的人“你和卡彭特之间的关系好像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紧密一点,所以打算在你病好了之后就将你移交给监狱看管,那里面的负责人会让你把所有记得或者不记得的事情都说出来的。”
“好了,你们继续看着她。”威廉对屋内的看守说“等军医第二次来替她换药的时候也稍微看着点,不要总是发生口角。”
“是,长官。”
安娜愣了一下,但威廉在还在她的床边她不敢有什么显眼的反应,所以在等威廉出门之后她才将目光投向刚刚回答威廉的士兵,很巧的是那个士兵也正看着她,脸上还带着爽朗的笑容。
这让安娜更混乱了,这个士兵刚刚说话的声音分明和卡彭特很相似,但脸却……并不是卡彭特。
看什么看,就是我啊
“…………!!”安娜木楞的看着士兵,他刚刚清清楚楚对她做了嘴型,怎么会这样……他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脸还不一样了。
房间的另一端还站着一个士兵,安娜就看着卡彭特突然朝那个士兵跑去,在士兵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卡彭特就用两只手紧紧扣住了他的头两侧,然后用力的朝旁边一扭。
房间中响起了不大不小的一声让人感觉极度不舒服的‘咔嚓’,那个士兵的头就软趴趴不自然的垂在了肩膀上,瘫到了地上没气了。
“为什么你会……”安娜急忙的从床上爬起来小声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