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以为你是小商贩。倒卖猪肉的。”阿珠说。
“才不会呢。哪有这么傻的小商贩?”庄晴笑道。
“应该是,哪有这么傻却又这么漂亮的小商贩?”苏华说。
我和阿珠都大笑。
“老板,你这些东西好重哦。”那位农民工这时候在旁边说道。
我问庄晴,“是你从长途车站叫过来的吗?”
庄晴摇头道:“不是,就在楼下叫的。”她随即去对农民工说道:“几步路,还坐的是电梯。叫什么叫啊?”
我急忙掏出一百块钱来递给他,“够了吧?”
农民工大喜,“谢谢老板,谢谢老板。”转身跑了。
“冯笑,你给得太多了。”庄晴跺脚说。
“庄晴,你想想你的哥哥和父亲吧。他们挣钱是多么不容易啊。你想想,这个人在过年期间都还在找钱,肯定是有什么困难才这样。”我说。
“冯笑,我觉得庄晴是对的。”苏华说。
我诧异地问她道:“难道我反倒还错了?”
“冯笑,你想过没有?你给了他一百元钱,也许在过年期间最多也就三十块吧。这样一来你就抬高了用工的价格,你无所谓,因为你有钱,不在乎这多给的几十块钱。但是这价格一旦被你抬起来了的话,其他需要搬运东西的人可就麻烦了,而其他的人并不是都和你一样有钱啊。假如说是某个商场搬运东西,这运输成本增加了,商家只好把商品的价格提高,然后遭殃的就是普通消费者了。”苏华说。
我摇头道:“你说的听起来好像有道理,但是我相信这个农民工不会对其他人也要求这么高的价格的。刚才你们都看到了,他跑得飞快,这是担心我变卦呢。”
“对,他不可能去要别人这么多钱,但是肯定会把他的心理价格涨到五十块左右。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个城市的农民工价格就会起来的。”苏华说。
我顿时不语。
庄晴道:“我倒是没想到这么多,只是觉得该多少就是多少。你刚才这样有一种施舍的意思,我觉得对于一个身体健全的人来讲不应该对他们这样。”
我心想:这样说来,我也不该给你父亲和你哥哥那么多钱了?我岂不是也是在施舍他们了?
阿珠说:“好了,丁点大个事情,怎么就上纲上线了呢?我们先来处理这些猪肉吧。这么多,怎么办啊?”
苏华顿时笑了起来,“对,这才是当务之急。我看这样,一部分先放冰箱,剩下的用酱油泡着,过几天挂到窗外晾干。今后的味道很不错的。然后留一块,骨头炖汤,肥肉熬油,瘦肉炒来吃。今天晚上我们好好喝酒。”
“肥肉和瘦肉煮熟了可以做蒜泥白肉,很好吃的。”阿珠说。
我看着苏华问道:“你不是说从今天开始看书吗?喝了酒怎么看书?”
“今天庄晴来了,我很高兴,当然得陪她喝酒啦。看书嘛,今后时间多的是。”苏华说。
阿珠也说道:“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庄晴,无论怎么的也得陪她喝酒才是。”
我去看着庄晴问道:“庄晴,你给了她们俩什么好处了?怎么都要陪你喝酒?”
“我们女人的事情你不懂。你也别问。”庄晴笑着说。
“对,你别问。”苏华笑道。
“问了我们也不会告诉你的。”阿珠大笑着说。
我百思不得其解,嘴里喃喃地道:“奇怪!”
“奇怪什么?去做饭。”庄晴瞪了我一眼后说道。
我苦笑着摇头去到了厨房。外面的她们三个人猛然地大笑了起来。
吃饭前庄晴一直在卧室里面,她把门给反锁上了,我不知道她在里面对陈圆都说了些什么。
晚上还是那些菜。不过多了排骨萝卜汤和蒜泥白肉。还别说,庄晴拿来的猪肉味道真的很不错,糯糯的,很香。这样的猪肉在城市里面很难吃到了。
家里的酒是现成的,因为给医院领导送的是购物卡,结果酒和香烟就剩下了很多。父亲离开的时候我把香烟都给了他,酒却留了下来。结果晚上我们四个人喝了三瓶茅台。
“打麻将吧。”吃完饭后苏华提议道。
“别打了。家里也没有麻将。”我说。主要是我不大喜欢打牌,而且觉得我们几个人之间输赢都不好。
“刚才下去接庄晴的时候我去买了一副。顺便叫了那位农民工。”苏华说。
我不禁苦笑,“苏华,看来你还真的喜欢赌博啊?”
“我们打小点。就是为了娱乐。以前我经常打麻将,很久没摸这玩意了,手痒得很。”苏华笑着说。
“我担心你今天晚上打了今后忍不住要继续打。”我说。
“不会。”苏华说,“对了庄晴,这次你回来多玩几天吧?陪我多打几天麻将。”
庄晴来看我,“有个人都没有留我的意思。”
我哭笑不得,“庄晴,是你自己说明天要回北京的啊。”
“你不留我,我只好去北京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了。”她说。
苏华来看我,“冯笑,你过分了啊。”
“就是,很过分。”阿珠说。
我急忙地道:“我欢迎你留在这里多玩几天啊?只要你有时间。”
“一点都不诚恳。”庄晴瘪嘴说。
“对!一点都不诚恳!”阿珠和苏华同时大笑道。
我苦笑不已,“要怎么样才诚恳嘛?得,庄晴,我求求你了,求你留下来吧。我的麻将瘾很大的,你走了我们怎么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