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来我都是这样,每天睡觉前都这样对自己说话。是的,明天,这是一个带有希望的词。一个个明天就组成了未来,而我们很多人不也是在为着明天而活着吗?
我早已经决定,从现在开始,每天在睡觉前都这样对自己说这句话。因为我担心有一天我会丧失信心。
半夜的时候还在醒来了,他哭得惊天动地,我急忙开灯起床,发现孩子竟然是在看着陈圆病床的方向在大哭。我不禁惊喜,顾不得孩子的大哭就去看床上的陈圆顿时黯然,她依然如故。
我顿时明白了,这仅仅是偶然。
“冯笑,你怎么了?孩子哭得这么厉害你怎么不管他?”母亲也被孩子惊醒了,她过来责怪我道。
“可能是饿了。我马上去给他兑奶粉。”我说。
母亲已经看到我正站在陈圆的面前,她不住地叹息,“冯笑,你不能这样。有些事情你越是心急就越会失望。顺其自然吧。”
我默然。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起床了,吃完饭后即刻出门。
“冯笑,今天还要上班啊?你们医院不放假?”母亲问我道。
“我一个朋友从外地来了,我要去机场接她。”我说。
“哦,那中午我多做几样菜吧。对了,我昨天晚上给保姆说了,让她今天回家去过年。人家也很不容易的。”母亲说。
我这才发现自己忘记考虑了这件事情,于是即刻去到厨房里面,摸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钱来,大约三千来块的样子,我也懒得去数,“阿姨,对不起,我最近太忙了,本来应该让你前几天就回家的。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你拿着吧。”
她坚辞不要,我顿时生气了,“阿姨,你是不是觉得少了?”
她这才接了过去,“姑爷,你真是好人。”
“你早点走吧,马上就要过年了。年后在家里多玩几天,我这里不那么着急的。你也有自己的家,和你的家人在一起多玩几天。”我柔声地说道。
“嗯。”她说,很激动的样子。
我随即出去,“妈,中午我不回家吃饭,我和我那朋友在外边吃。她还要回她农村的家里去。”
“你要送她啊?”母亲问。
我摇头,“只接她,然后请她吃顿饭。尽一下地主之谊嘛。”
这时候阿珠出来了,她身上穿着睡衣裤,睡意朦胧的样子,“冯笑,我也想和你一起出去。”
“你继续睡觉吧,你看你,瞌睡还没睡醒的样子。”我朝她笑道,“时间搞不赢了,人家的飞机马上就要到了。”
“就是你,我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了。”她说。
“对不起,你继续谁吧。”我依然朝她笑道,然后快速出门。刚刚到楼下就接到童瑶的电话,“阿珠父母的尸体可以火化了。你看是我们帮忙火化了呢还是她自己来领去火化?”
我顿时怔住了,因为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瞬之后我才回答道:“这样吧,我马上问问她。”
急忙回到家里,发现阿珠不在客厅里面,“妈,阿珠呢?”
“她又去睡觉了。我让她吃早饭她也不吃。”母亲摇头说。
我急忙去敲阿珠房间的门,“阿珠,你快开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自己决定。”
一会儿之后她打开了门,她不住在揉眼睛,“什么事情啊?”
我低声地对她说道:“童瑶问你,可以去领取你父母的尸体了。你看是请他们帮忙火化呢还是你自己安排这件事情?”
她的眼睛顿时红了,呆立在那里不说话。我心里很着急,“阿珠,你快决定啊?我马上还要去机场接人呢。”
“我,我不知道”她终于说话了,然后开始流泪。
“阿珠,他们是你的父母,这件事情只能由你自己决定。”我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呜呜!我想去看看他们,但是又害怕去看他们。呜呜!我真的不知道。呜呜!”她忽然地大哭了起来。
母亲过来了,“冯笑,什么事情啊?怎么把阿珠惹哭了?”
“妈,您别管。她父母的事情。”我急忙地说。
“哦,我刚才依稀听见了你们说的事情了。这样吧冯笑,你帮阿珠决定一下吧,毕竟你是阿珠妈妈的学生。阿珠一个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拿不了主意也是很正常的。”母亲说。
我想了想后说道:“阿珠,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警方先将他们火化了,然后我们再去买一个墓安放你父母的骨灰。虽然他们生前闹了不愉快,但是在他们死后还是在一起吧。你觉得呢?”
她只是哭泣却不说话,我想到机场距离这里比较远,而且城市里面经常出现堵车的情况,所以心里很着急,“阿珠,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就这样回话了啊。”
她终于说话了,“我听你的呜呜!”
到机场的时候还早,不到十点钟。我这才发现城市就像一个水库一样,一到夏天的时候山洪爆发就会装得满满的,到了冬季的时候里面的水就要少很多了。城市也是这样,在平常的时候外地来出差的,进城的农民工等把城市挤得满满的,一到春节的时候人们要么龟缩在家里不出门,要么出城去探亲访友,没有人会安排在春节期间出差的,农民工们也回乡下去了,于是城市就变得空空的起来,道路顿时就变得宽广了,马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顿时也少了许多。因此,我才得以顺畅地到达机场。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我感觉城区的道路比绕城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