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顿时红了一下,随即哀怨地对我说了一句:“冯笑,难道我们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的了吗?”
我急忙地道:“不,不是这样的。我是在想,既然我们已经不可能了,那我就不应该影响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了。其实我后来也想了很久,觉得你和方强可能才是最合适的。你们有共同的事业,而且还是同学,况且方强不像我这样生活混乱。所以,我觉得自己还是尽量不要影响到你们之间的感情为好。”
她说:“怎么会呢?不会的。你别走了,陪我吃点东西,我们喝点酒。可以吗?”
我不好再拒绝,而且我也感觉到了,她肯定还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对我讲。
是我去叫来的服务员给我们热菜,还要了一瓶江南特曲。
我们开始喝酒。开始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所以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其实我也知道,越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就越说明我们的内心里面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是却一时间找不到该说什么。这也是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随便的写照。
后来还是她先说话了,“冯笑,你怎么不说话?”
我苦笑,“说什么呢?”
她轻声叹息了一声,“你说,为什么我们越熟悉,结果却越觉得有了距离感呢?”
我顿时也觉得有些伤感,“是啊。其实你知道吗?现在我心里真的很难受,而且难受得都变得有些麻木了。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远离我而去,甚至是死亡。还有我的儿子,他也不能在我身边。现在想起来这一切都和自己以前处理那些事情的态度有关系。假如当初我不那么贪玩,而是每天呆在家里看书、照看自己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还有孙露露,也包括上官琴,假如我不给你算了,我不说了,再说就没意思了。”
童谣看着我,“冯笑,你是在责怪我,是吗?”
我摇头,“我干嘛要责怪你?我责怪的是我自己。”
她摇头叹息道:“我知道的,你在心里肯定也在责怪我。因为你说的那些事情好多都与我有关系。冯笑,对不起,其实说到底还是我的能力太差了。所以我心里对你也是很愧疚的,真的,我经常想起你的那些事情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对不起你。可是有时候我又想,好像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够主宰的,总好像有一种命运的力量在拉着我们去到另外的一个方向,而且还总是让我们感到措手不及。不过冯笑,我相信事情最终会变得好起来的,因为我始终相信好人有好报,始终相信坏人总会得到惩处。你说呢?”
我摇头,“你前面的那些话我赞同。但是你后面说的我却不完全相信。现在的事情都是这样,谁能够保证好人有好报啊?你说陈园,她那么单纯,那么善良,而且从小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但是她有什么好报了?再说我自己,我是如此的放荡不羁,如此的做事情不负责任,但是我却活得好好的。你说这个世界公平吗?”
说到后来的时候我禁不住就激动了起来。真的是这样,我现在痛恨死我自己了。
她说:“冯笑,你千万不要这样想。其实你是一个好人。真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包括我自己,我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坏人。反而地,我觉得自己是一名优秀的警察,可是我却被开除了,你说,我去抱怨谁?我觉得该抱怨的还是我自己,因为我做错了事情。不过我不会因此而放弃自己曾经的梦想,而且我一定要为童阳西报仇。冯笑,我们不说这个了,说这样的话题让人很难受。好吗?”
我苦笑道:“其实我们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究竟想对我说什么?”
她看着我,“你真的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好吧,我直接对你讲吧。其实呢,这件事情本来是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是我刚才想了一下后还是觉得需要咨询你一个问题,毕竟你是学医的,而且对心理学也有所研究。”
我心里愣了一下,随即便对她说道:“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
于是她果然就问我了,“冯笑,催眠真的可以了解到一个人遗忘掉的某一段记忆吗?”
我点头,“应该可以。不过这得看催眠师的水平,还有就是被催眠者是否在潜意思里面抵抗催眠。”
她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没听明白,你可以具体地给我讲讲吗?”
我说:“催眠是一门专业性很强的技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做的,除了要求施术者具有专业的技术之外,还必须要有从业资格证书,也就是说,从事这样行业的人是必须要有起码的道德规范的。你想想,假如这样的人要干坏事的话将多么可怕啊?还有就是,如果被催眠者是因为曾经遭受过巨大的伤害才把那段记忆封存在了自己的潜意思里面的话,这种情况下被催眠者很可能会抵抗催眠的,如果催眠师的技术不过关的话就很容易造成被催眠者精神失常或者出现其它的问题。我这样解释你明白了吗?”
她点头,“这样啊。那我们来说说孙露露的事情。你对她的这件事情还有其它什么的猜想没有?哦,冯笑,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不好,也不愿意再去过多地谈论这件事情。不过我想,既然当初是你向我提出那样的建议的,而且我也把你的想法告诉了方强,所以才出现了现在这样的结果。当然,我并不觉得孙露露的死与你我有关系,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