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怎么的,我这双不争气的双眼竟然在此刻流下的眼泪。就坐在她面前,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这一刻,我内心里面的恐惧、无助,还有对她的思恋等等情绪顿时一起涌上心头,我的眼泪代表着的其实就是这样一些纷繁的情感。
她来到了我身旁用纸巾在给我揩拭眼泪,同时柔声地在对我说道:“冯笑,你这是怎么啦?你是男人呢,怎么这么容易流泪?好了,别这样,究竟出了什么事情?马上告诉我好吗?”
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如此温柔过,而此刻她的这种温柔却让我更加地脆弱了起来,我的眼泪更加难以抑制,它们如决堤的江水一般更加汹涌而出。
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她忽然就生气了,她将手上刚刚替我揩拭后的纸巾一下子就扔到了地上,随即就坐到她刚才的那个位置上,“别哭了!像什么样子?!嗯?你这样子像个男人吗?真是的!”
我的眼泪戛然而止地停住了流淌,即刻替自己揩拭干净,然后不好意思地去看着她。我发现,自己还是更习惯于她用这样的态度对我。而她的温柔却只能激发起我内心的脆弱。
她看着我,随即朝我嫣然一笑,然后给我夹了一点菜到了我的碗里,“来,先吃点东西。我们边吃边说。”
可是我吃不下,我看着她,“童谣,我们我们真的就不能在一起了吗?”
她在微微地摇头,轻声地在说道:“我和方强准备结婚了。”随即,她来看着我,“冯笑,上次是你告诉方强我在西藏的,是吧?”
我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她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起来,“谢谢你。”
我摇头,心里一片萧索,“童谣,其实我自己知道的,我配不上你。上次我们根本就不该去西藏,我对不起你,是我亵渎了你。我也对不起方强。而且,那次的经历”
她即刻打断了我的话,“冯笑,别说了!那次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别说了,好吗?你现在告诉我,究竟出什么事情了?你在电话里面那么害怕,现在怎么不着急对我讲了?”
我摇头,“现在,我不想说了。”
她看着我,“你不是说你很害怕吗?”
我:“童谣,康先生没有死。他的死是他自己和那些村民一起演的一场戏。”
她顿时就大吃了一惊,“什么?你说什么?!”
我把刚才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随后说道:“所以,我觉得你对上官琴的怀疑是错误的。而且上次我们去西藏的事情就更是一种错误了。”
现在,我对她能够成为自己爱人的事情完全没有了希望,我内心里面顿时就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情了。
刚才的这句话我本不想说出口的,但是却偏偏地就说了出来。我想,或许我是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完全地、真正地断绝自己对她的期盼。
她顿时沉默不语,一会儿后她才来问我道:“冯笑,你刚才说的那件事情确切吗?你是听别人讲的还是自己又见到他了?”
我回答说:“我石屋处的那位村长,你知道吧?他今天带他老婆来找我帮忙找人给她看病的时候告诉我的。不过他再三吩咐我说不要告诉其他的人。”
她看着我,“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顿时就怔了一下:难道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还不高兴啊?不过我不可能这样去问她,我回答道:“童谣,我是觉得你怀疑上官琴肯定错了。”
她微微地在摇头,“冯笑,你怎么不想想康先生为什么要那样做的事情?”
我顿时就呆在了那里,“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你知道啊?”
她点头,“他是聪明人。现在我才知道他竟然是如此的聪明”
我看着她,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上次我和你一起去找了他,我问了他好几个问题,他当时回答了我。看来他后来醒悟过来了,感觉到我问他的那几个问题很可能会让他深陷危险之中,所以他才想到了采用假死的方式。”她低声地说道。
我不能完全相信她的这句话,“童谣,你是警察,难道你不会去看警方关于他死亡的确切证据?据我所知,自杀也是需要警方备案的啊。还有他的户口,死亡后也是需要销户口的啊。难道警察不管这件事情?”
她摇头道:“当时我回避还来不及了呢。何况我已经不再是什么警察了,怎么可能具体去问?他的户口不在本地,只要当地的人不报案就没人去管这样的事情。你以为农村是城市啊?”
我顿时默然。忽然,我想起她前面的那句话来,于是急忙地问:“童谣,你刚才说”
然而,就在这时候她竟然也同时在来问我,“冯笑,你在电话里面说你好害怕”
我们同时都笑了起来。她急忙地道:“你先问吧。”
于是我才继续地问她道:“你刚才说,康先生觉得自己可能会深陷危险之中。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因为我问他的那几个问题涉及到我们江南省最大的势力之一。”
我似乎明白了,但是却又有些糊涂,“你不是在调查上官琴的事情吗?难道她”
她摇头道:“你别问了。康先生都知道采用那样的方式避祸,你怎么还硬生生往这里面钻啊?你不怕?”
我顿时怔了一下,一会儿后才说道:“童谣,实话告诉你吧,我准备和上官琴结婚了。”
她顿时愕然地看着我,一瞬之后猛然地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