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玄冥远去的背影,杨春道:“前辈真的打算将神农鼎交给魔教妖人玄冥吗?”
朱秒眼睛深邃,虽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但却还是苦笑,道:“你们刚才也看到了,玄冥修为极高,若与他硬碰,无异于鸡蛋碰石头,为了避免门下弟子遭殃,还是借与他免灾好了。”
杨春急道:“魔教妖人,本就修为极高,而且诡计多端,况且传说神农鼎为上古九大神器之一,威力无穷,若是贸然让与魔教妖人,魔教妖人用其威力作恶的话,岂非后患无穷,还请前辈三思啊。”
朱秒摇了摇头,也不回答,又一次苦笑一声,转身向前走去。
杨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大师兄拦下,只听大师兄道:“这其中道理,前辈岂会不知,如果我没猜错,前辈的三日之期,不过是缓兵之计,只是……如此浅显的道理我都能猜得到,更别说心思缜密的魔教妖人了,只是他最后所说让前辈别做傻事,又是什么意思?”
杨春点了点头,似有所悟,道:“师兄说的极是。”说罢看向玄冥离去的背影,竟觉得有些熟悉,扯了扯正准备离去的师兄衣衫,道:“大师兄看玄冥离去的背影,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大师兄看去,也是觉得有些熟悉,忽然脑中闪过一丝光亮,道:“这个背影,正是昨晚从‘钱多酒馆’离去的那个神秘背影,嗯,不好,这件事情我们得尽快告知朱前辈。”说罢,也不理会杨春,急忙朝着朱秒离去的方向而去。
玄冥离开神医门,来到昨晚的树林,纵身跃上一棵大树,站在大树顶端,周围的景色尽收眼底。
不论乌云多么浓厚,终究无法遮挡住太阳的光辉。
早晨太阳照射形成的薄薄雾气,已经没有了踪迹,林间道路,流淌着的小水流不断的汇集,还有突兀的大树错综复杂的矗立在大地上,这一切的景色,竟是如此的熟悉。
是了,当日他离开洪阳村时,也是如此景象,景物依旧,但人却已经……
过往的记忆,一幕幕的在脑中回荡,又想到拿到神农鼎之后,便可以回洪阳村一次,玄冥平静的心,也慢慢变得激动了起来,忽然,一声叫喊,打破了玄冥对儿时的记忆。
玄冥收起思虑,低头看去,四弟土蝠正站在树下,道:“大哥,神医门有情况。”
玄冥看向神医门的方向,只有几道升起的做饭炊烟,并无其他异常,一般人见到如此不以为然,然后对于玄冥来说,却不这样认为,七年来身边的这些兄弟,陪他东征西讨,诛帮灭派,对于彼此甚是了解,他们绝不会说无根据的话,做不切合实际的事,于是,轻轻一跳,放佛灵动的蜻蜓,落下树梢,站在了土蝠对面,道:“神医门有何异动?”
土蝠将钻的一只鸽子递给玄冥,道:“神医门内有飞鸽传书传出。”
玄冥接过鸽子,从绑在鸽子腿上的小竹筒内拿出书信,只见上面写道:魔教玄冥来袭,志在夺取神农鼎,请在三日内派人支援——神医门朱秒。
玄冥看着这份短小的书信,不但嘴角挂着冷笑,就脸色也变得阴冷了起来,道:“严守各个神医门四周,通知朱雀堂主,准备动手。”说罢,将鸽子揣入怀中,衣袖轻摆,黑墨放大数倍,载着玄冥快速向神医门飞去。
这一次,玄冥也不在客气,黑墨散发出的浓墨般的黑气犹如一道巨大的旋风,还没等站在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反应过来,便已经冲进了神医门朱红色的大门,站在了院落中。
朱秒听说玄冥去而复返,而且浑身杀气,立刻奔了出来,虽然知晓情况不妙,但还是陪着笑脸,道:“我们不是说好以三日为限,为何堂主又去而往返,而且还满身怒气,是否在下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堂主?”
玄冥冷“哼”了一声,道:“本堂主曾说过,要你千万别做傻事,不然后果自负,谁知你还是做了。”玄冥顿了一下,看着朱秒阴晴不定的脸庞,继续道:“不过你放心,你的傻事本堂主会帮你完成,但他们到来之时,见到的只有你的尸体。”说着从怀中拿出信鸽,抛向了空中。
朱秒知道今日只怕在劫难逃,但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尴尬的笑道:“误会,肯定是误会,我们约定时间之后,在下已经吩咐门下弟子,准备三日后开棺取鼎了,又岂会送信到天音阁求救,堂主是误会了。”
玄冥冷笑,道:“好像本堂主刚才没说天音阁吧,门主怎么会说道天音阁上去?”
朱秒情知说漏了嘴,心中一阵懊恼,如今只怕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了,不由额头上汗水练练,连说三个“这”字,后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只听玄冥继续说道:“你放心,你送出的信鸽本堂主并未动它分毫,相信在你信中约定的三日内,天音阁的高手一定会赶来相助,嘿嘿,只是你们神医门还能否存活到三日之后,就得看你们的造化了!”
※※※※※※
朱秒自知自己的拖延时间的如意算盘已经完全被玄冥洞悉,更知无论如何他们也非玄冥的对手,不由急的满头汗水,脑中飞速旋转,思虑着破敌之策,但想来想去,也觉得无计可施,此时,心中似乎有一个不甘心的声音在呼喊:难道神医门五百多年的基业,将要毁在自己的手中?
不,绝对不行,不然自己如何对得起历代祖师爷?想到这里,满头汗水的脸庞竟然变得无比狰狞,心智也变得异常坚定,而且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