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没有睁开眼睛,问:“墨生睡了?”
“睡了。你先喝醒酒茶,太凉了可能不太好喝。”
楼郁霆又问:“去接墨生的过程中,顺利吗?没有发生意外的状况?”
元书心里莫名咯噔了下,又凝了眼楼郁霆的眉眼:怎么又问了遍这个问题?
想是白天工作太忙、又喝了酒,所以记忆混乱了。
而且她跟席幕臣偶遇的这个小插曲,她不想跟楼郁霆提起。
怎么说?
偶遇?
谁信。
可能越描越黑。
而且按照楼郁霆的性子,他一定会耿耿于怀,而且元书知道,楼席现在有一个重大的合作项目,她不敢保证楼郁霆会不会因此就公私不分。
所以元书答:“没有啊,一切都挺顺利的,墨生也很懂事很安静。”
楼郁霆没有再说话了。
元书将醒酒茶往他指间递:“楼郁霆,你快点,我都说几遍了,这……”
楼郁霆将自己的手从元书掌心抽了出来。
元书的动作僵住,直直地看着楼郁霆的脸。
“你先去睡,我一个人坐会儿。”楼郁霆掀眸看了眼元书,又很快闭上了。
元书没动,在那里站了大约六秒钟,楼郁霆仍旧撑着脑袋闭目养神,再没有要看她要跟她说话的意思。
“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元书将醒酒茶放在桌上,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着书房门被重新关上,楼郁霆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杯醒酒茶,很久都没有移开视线。
大腿上非但没有痊愈还反复发炎的刀口,隐隐作痛。
……
元书没有回主卧,而是回了自己之前住的那间小卧室,本来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躺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拥着薄毯站起身来。
她坐了一会儿,又起身走到阳台上,偏头去看书房边,看到灯盏仍旧亮着,不免又想到楼郁霆之前对她的冷淡。
真是憋屈。
她好心好意地给他煮了醒酒茶送到他手边,他还摆什么架子。
元书收回视线,趴在阳台上看着黑夜下的庭院,莫名就想到了之前卷卷跟她说的事情。
所以说,楼郁霆之所以突然对她这样冷淡,是因为陆司烟到楼氏的高层会议上闹了,楼郁霆真的对绵绵的身份……产生怀疑了么?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元书自己先吓了一跳。
她自己笑着摇了摇头:楼郁霆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怀疑他的,不可能,而且绵绵那么喜欢他、一开始就跟他莫名其妙地亲昵,还有……
元书慢慢站直身体,搭在栏杆上的十指收紧:如果,如果楼郁霆真的是因为这个有所芥蒂而又不知如何开口问她或者要什么证据呢?
是啊。
楼郁霆怎么就不能怀疑她、不能怀疑绵绵的身份呢?
她元书可是彻底远离他楼郁霆,在别的城市呆了3年之久呢。
可是楼郁霆大约是不敢问她的,也只能是跟她闹闹别扭、甚至冷漠以待……一旦问了,只有鱼死网破。
“呵……”元书低头,轻轻地低笑了声。
他不问,便不问吧。
她总不可能主动跟他说:楼郁霆,要么我们去做亲子鉴定?
而且,她也不绝不会让绵绵被弄去做那种证明。
她就等着,看楼郁霆怎么办。
……
燕城大酒店。
陆司烟被成釜攥着头发,从卧室拖出来,经过宽敞的客厅,一直往大门去。
因为地上铺着地毯,根本不像地砖那般顺滑,陆司烟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攥掉了,身上的皮肤也被地毯刮擦得好疼好疼。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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