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疲惫不堪的席幕臣听到声音,原本紧绷的神情也随之一松,阔步朝绵绵走来。
绵绵往他怀里一趴,抱住席幕臣的脖子,用自己的小脸在他有青色胡茬的下巴上蹭了蹭,咯咯地笑:“席鼠鼠,好扎呀……”
萱萱怕她吵到元书,忙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绵绵惊讶地瞪了瞪眼睛,赶紧用白嫩嫩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又轻轻地跟席幕臣说:“麻麻在睡觉,席鼠鼠,我们小声一点好不好?”
“好,我们小声一点。”席幕臣配合地重点了点头。
绵绵咧嘴一笑,黏人地靠趴在席幕臣肩头。
席幕臣捏住绵绵的小手,一边抱着她往楼下走一边问她:“绵绵,以后天天跟席叔叔住在一起,好不好?”
绵绵眨了眨眼睛,从席幕臣肩头抬起头来,疑惑地看了席幕臣一眼,什么也没说,又趴在他肩上了。
满心期待的席幕臣见绵绵这样,正苦涩牵唇,却又听绵绵说:“席鼠鼠,麻麻也这样问过我。”
席幕臣步子一顿,偏头看着绵绵的眼睛,尽量表现得自然:“妈妈也问过?”
绵绵点点头:“麻麻问我,喜不喜欢跟席鼠鼠住在一起……还问我,要不要跟楼鼠鼠住在一起……”
席幕臣本就半悬着的一颗心,像是突然被一颗巨石砸落进水底、压住,半点喘息的余地都没有了。
……
元书到底还是被吵醒了。
她咽了咽干涩的嗓子,在头疼欲裂的情况下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睁开眼睛。
陡然入目的光线刺得她眼睛针扎似的疼,脑袋里也是一片眩晕。
喝醉酒,每次最痛苦的就是这种时候了。
元书缓了缓,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起初她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胸前凉飕飕的,她不经意地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
片刻的怔愣之后,一些零碎的片段挤进脑海。
她攥了攥身下的床单,掀开被子下床,火速去衣帽间找了一套衣服穿上。
她刚穿好衣服回到床边,卧室门就被推开,萱萱探了个脑袋进来:“,你醒啦?”
元书愣了下,才后知后觉地点点头。
萱萱咧嘴一笑:“那我下去准备早餐,你收拾收拾。哦,对了,席家大少爷过来了,现在正带着绵绵在楼下玩儿呢。”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元书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很淡定地回了句。
萱萱带上房门就要离开,视线一扫,看到元书床边地毯上堆着的衣服:“,你不是有强迫症加洁癖么,怎么把衣服扔地上堆着呢?”
元书抬眸去看,果然看到自己的昨晚穿的那一身衣服正凌乱地堆在那里。
等萱萱离开后,元书走过去,捡起那被撕破的衣服,关于昨晚醉酒后的记忆,似乎又清晰了些。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现混乱的话,她昨晚似乎是要求男人……要了她……
而且男人也真的就撕了她的衣服,还……
“,发什么呆呢?”
在元书咬着牙后悔不已的时候,席幕臣推门进来,并且长腿阔步地走到了她的身后。
元书的太阳穴都突突地跳了下,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手忙脚乱地就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那被撕破了的衣服给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