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很在乎她的事业,也很烦恼怎么偏偏在这时候怀孕了,但是那并不代表她不想要肚子里的她。
楼郁霆在这时候捏住她的脸迫使她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的时候,被之前的一系列甜蜜和亲吻软化了所有盔甲的元书不自觉地就蹦出一句话:“楼郁霆,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我前几天去医…”
但在她开口的前一秒,楼郁霆也近乎宣誓主权地警告她:“元书,做了我的女人,就不能再有别的心思,你记清楚,嗯?”
元书听他说完,抿住唇压了压砰砰乱跳的一颗心,强力正色道:“既然说到这个问题了,咱们就说清楚。我可不想咱俩以后的关系模模糊糊,不清不楚地。”
其实在这种时候说清楚最好。刚好她现在怀孕了,总不能用这种模糊的关系告诉楼郁霆这个消息。
万一楼郁霆本来对他们两人的未来没有打算,只是单纯地要留她在身边,结果就因为她怀孕了,便提出正式在一起或者结婚,她元书在心理上是接受不了的。
两个人决定在一起,在最开始若都不是纯粹地是因为想要和这个人在一起,而是为第三方因素所迫,那这捆绑在一起的一辈子,就实在太没意思。
而楼郁霆看着她一本正经地深思样子,挑眉失笑:“原来在你眼中,我和你的关系一直不清不楚?小书,你是不是忘了,我早就说过,既然你已经回了燕城,要不要留在我身边,已经不是你能有选择权的问题了。”
这些话,元书都听腻了,但又实在不想自己亲口将某个定义说出来。
于是她轻咳了声,问他:“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就没有其他表达方式了么?”
楼郁霆眯了眯眸,深看了她一眼,正准备说话,他放在西服口裤里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他拧了拧眉,没有管它:“小书,你想说什么,直接告诉我?”
元书被他震动的手机弄得挺心烦,干脆探身过去,将手伸进他西裤口袋,想将他的手机掏出来。
因为楼郁霆坐着,元书费了点力气才勉强将其掏出来:“你就不能动一下么?”
楼郁霆勾唇:“下次你若是想从我裤子里掏别的东西出来,我会配合着你动的。”
“……”元书立马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不甘示弱地挑眉:“那能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来么?那只能从拉链后面掏出来。”
这句话太硫氓了,元书说着说着,声音越说越小,为了掩饰忙将依旧在震动手机翻转了个面。
屏幕上的名字是:小烟。
小……烟。
小……书。
原来楼郁霆口中的这个“小”字,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专利啊。
元书当时心里是这么想的,原本横淌心田的那些甜蜜到飞起的雀跃情绪,慢慢地就泄了气,往下坠落。
“喏,万一人家找你有急事呢?接吧。”元书将那些只因为一个名字就莫名翻腾起来的情绪压下去,温笑软语地将手机递给楼郁霆。
楼郁霆墨眉微拧地结果手机,顿了顿还是划了接听。当时,元书就坐在他大腿上。
电话那端是一个温柔得能滴出温泉水的年轻女音,元书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忙撑着楼郁霆从他身上下来了,沉默地紧靠着车窗坐着,让自己努力地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车窗外。
窗外,闫道林,哦不,席幕臣正在拍一场打戏。
元书断断续续地听楼郁霆用一些特别简短的“嗯”“是”之类的词语回答对方,但在最后挂电话的时候,他说:“我已经让钟离订了明天一早飞往英国的机票,尽快过来。”
电话挂断了。
元书的心也跟着落下去了,她不禁有些感性地想:她刚才到底是有什么毛病,楼郁霆都不打算接的电话,她为什么非要掏出来让他接?
可若是不接,那种未知带给她的后果,恐怕更是折磨人心吧。
所以,幸亏接了。
“小书,我记得,你刚才说有件事情要告诉我。”楼郁霆将手机随意扔在一边,衬衫袖口半挽起,露出半截精壮的小臂,手腕上的钢表名贵高看,衬得他单是一只手都衿贵养眼。
元书没有回答他,而是试探性地笑着反问:“你明天要去英国啊?”
楼郁霆的眉宇不动声色地拧了分,点了点头,却没有说更多。
“先卖个关子,等你从英国回来以后我再告诉你。”元书轻吐了口气,摸了摸自己旗头上的穗子,笑眯眯地继续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卸妆呢,你等我一会儿,我回去卸妆换衣服。”
楼郁霆在她一只脚已经迈下车踩在地上的时候,攥住了她细白地、还戴着一只道具手镯的手腕儿。
元书的睫毛颤了颤,在唇角抿出笑容来后才回过头来,娇娇软软的嗓音也没任何异常:“怎么啦,舍不得我么?”
“嗯,舍不得。”楼郁霆接话很快,语气也很笃定。
元书看着他认真又英俊的脸,刚才的那点低落的情绪很快就不见了。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道具玉镯和他的手表相撞,发出“叮”地一声低音,挺悦耳的。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时时刻刻都腻在一起吧?”元书顿了顿,故意拿捏着语气看着他,“况且,楼郁霆你都30岁了,怎么幼稚得像个孩子一样粘人?”
楼郁霆伸手在她脸蛋儿上轻揪了揪,低低地笑:“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