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三个黑衣蒙面人想帮着越过一条宽阔的溪涧,其中一人由于身子疼痛一下子倒在地上,其余两人呼道:“老三,你还好吗?”那个倒在地上的老三艰难的道:“只是受了内伤,调息一下内息,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哎,这个甄柯实在太厉害,咱们江南三虎在他面前居然讨不了一点便宜。这要是传到江湖,我们的脸还往哪里搁啊?”其中一人也叹息道:“果然是厉害角色,赵先生让我们来试探他是试探对了,往后咱们一定要小心加小心。”另一人道:“老三,你也别乱想了,我相信赵先生会有对付他的办法。你先在此调息内息,我们去见赵先生了。”老三点头道:“好,我一会儿就过去。”那两个人听了,立即加快脚步走到了深山之中,来到一个石洞门口,咳嗽了一声,顿时一个瘦长汉子穿着丝绸对襟小褂抢身而出,看了看他们不禁道:“咦,怎么只有两位,老三呢?”左边的那人拿掉蒙面,露出左脸一个黑痣的脸,此人大约三十岁,目光犀利有神,道:“老三受了点内伤,正在调息,一会儿就过来,赵先生在吗?”那瘦长汉子点头道:“在的。”一面说一面引着这两个黑衣人走到石洞里面去了,石洞里有石英反射亮光,虽然不暗,但是非常寒冷,饶是这两位武功高强,也不禁感到丝丝不适。脸上有痣的汉子不禁皱眉道:“这地方赵先生不能住了,会妨碍身体的。”瘦长汉子也叹道:“萧大侠虽然说得在理,可是赵先生不听啊。再说现在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呢,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相信我们会走出去的。”紧随在后的另一个汉子道:“咱们的证据已经取得差不多了,为什么还要等到肖护来的时候才下手呢?不如……”瘦长汉子忙道:“赵先生自有打算,我们还是不要胡乱猜疑了。”三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石洞的深处,就见一扇大铁门拦住道路,瘦长汉子伸手推开大铁门,前面是一条弯曲向下的道路,再向里走五十多米,却是一个木门,推开木门,却是两个小房间,左边的房间里亮着灯,一个穿着白衣的三十岁汉子正手拿兵书在看,此人额头宽大,浓眉高鼻,看上去极有气质,身子坐在木凳上面,自然挺直,没有一点颓然的样子。他的对面也坐着一个人,四十岁年纪,戴着一个青色的小帽,眼睛不大,脸型偏圆。他此时抱着双臂靠在石壁上看着眼前的汉子看书,一言不发。瘦长汉子在房间外拱手道:“赵先生,江南三虎萧云良、龚云翳回来了。”那汉子放下兵书,看了看外面萧云良和龚云翳二人,也就是夜晚闯入临时别墅里面的三个蒙面人里面的两个,不禁脸色微变道:“怎么就你们两个?褚云随呢?”脸上有痣的汉子萧云良忙走过来拱手道:“老三受了一点轻伤,在外面调息治疗,暂时而已。”萧云良轻描淡写的描述,是不想让赵先生担心,但是这位赵先生还是担心起来,将手里的书一扔道:“只是受了轻伤吗?为什么不进来呢?”另外一个汉子龚云翳也拿掉了蒙面,现出雪白干净的三角形脸来,道:“赵先生不必介怀,确实是一点轻伤。”这赵先生就是统管宏开会的神秘人物赵权龙,他听了龚云翳的话,这才放下心来道:“嗯,没有大碍就好。”他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却显出忧愁的神色。他对面的戴着青色帽子的汉子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便道:“看来这甄柯的武功实在是了得,实在让人堪忧啊。”赵权龙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并没有说话。那戴着帽子的汉子又道:“真不知道这郑家哪里来这么一个小子,要是能够为我所用,还怕……”赵权龙伸手打断了他的话,让他不要说下去,他自己则对着萧云良道:“你把你们交手的经过详细的给我说一说,不要有任何遗漏。”萧云良忙道:“是,我们三人还没有进别墅,他就已经呆在屋顶对付我们了,我们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然后萧云良将交手的过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赵权龙仔细的听着,眼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萧云良说完之后又道:“我们三人打遍江南所有的高手,除了佩服水上狐狸苏秋声之外,没佩服过别人,可是此人似乎比苏秋声的武功还要高强,看他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的造化,实在不知道是何来历。如果郑家有此人做帮手,咱们可是寸步难行了。”戴着帽子的汉子也站了起来,也是一脸的忧容道:“如今咱们的内援几乎没有了,阮相龙死了,肖尔蒙被抓,形势确实对我们很不利啊。”赵权龙道:“我道不担心郑家和这个甄柯,只是担心那受苦的上万江桥镇子民。不救出这些人,我心何安啊。”众人听他这么说,心下都是恻然,萧云良道:“赵先生,你说一句话,我们就是赴汤蹈火也要……”赵权龙一摆手道:“你以为匹夫之勇就能救出那些受苦受难的人吗?将军洞易守难攻,钢铁将军勇猛无敌,咱们的人就算再多,也无法克服这些难关。我们只有找到确切的证据,利用朝廷视察的肖护,上达扈丞相,调动汪森荃的地方兵马才能占据主动。饶是如此,我还是觉得针刺在后,险象环生。”戴着帽子的汉子猛地一跺脚道:“这么说咱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赵权龙走了几步,忽然眼睛一亮,对戴着帽子的汉子道:“何忠伟,你利用你的关系查一查这个甄柯的来历,越快越好。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不相信这个甄柯就是铁了心跟随郑家走的。”那戴